“啊,好好好,所以在我說完這個見解之後,你一定要把你的名字告訴我,行吧,老姐?”燕魚絕抓着頭髮,這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小蘿莉還真是難應付。
“名字一般蘊含了父母對某些方面的期待,簡單來說,在我那個世界...從古至今,重男輕女這種風氣是到處存在着的,如果家中生了女孩,那麼這些女孩的名字很有可能會是...招娣、來娣、亞男、勝男這種風格,其實說來也是悲哀,父母的期望不在自己的身上,而企盼着那可能根本就生不出來的男孩,某種意義上來說,被賦予這種名字的女孩也真是悲慘。”
“但正所謂有這樣的反面例子,自然也有正面的,勸學、告誡、讚美品德、希望前途無憂、一生平安等等有關這些方面的名字古往今來也數不勝數,但是正因爲這些名字的含義都是父母賦予給孩子的,從名字裡或許就能看出一個人以及TA的家庭環境。”
“沒錢的人希望有錢,有錢的暴發戶希望能將自己的高雅形象包裝起來,沒知識的人希望有知識,有知識的人希望能更加有知名度,名字這種東西,說來也不盡如此吧。”
“嘛,話題也到這裡,最少也該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吧?”燕魚絕將手裡的書放回書架上,他仰頭大聲問道。
“好,我就特別允許你知道一次。”微笑了一下,魔主操縱着她的椅子飛到了燕魚絕的身邊,她站起身來,悄悄附耳過去。
“我的名字是...”
“神明大人。”她這麼說道。
“這聽起來就像是臨時起的名字一樣。”燕魚絕偏頭說道。
“沒錯,就是我臨時取的,其實我並沒有名字,雖然被奉爲地下世界的【魔主】,但那也是別人封的名號,我早已經忘了自己是如何出生,也不曾有過名字,因爲那種東西,對於我來說實在無關緊要。”她說道。
“你可以幫自己取一個。”燕魚絕說道。
“我對人間界的東西並不瞭解,雖然寫過很多書,但我也只是如同寫日記一般描繪着一些無聊的事情,我就特別允許卑賤的你爲神明大人取一個名字吧,如果你取得名字令我不滿意,那麼我會用神力強迫你跪舔我的腳。”似乎是抓住了燕魚絕的弱點,魔主坐在椅子上支着腦袋笑道。
“你敢這麼做的話,我...我好像也拿你沒辦法。”
“那麼,你得首先告訴我,你有什麼未來的理想...或者說是願望之類的東西嗎?”燕魚絕端着下巴思索了起來。
“讓你跪舔我。”
“不是這種心胸狹窄的願望。”
“嘛,反正無聊,那就以征服地上世界爲目標吧。”靠在椅子上,魔主優哉遊哉地說道。
“但是,在給我取名之前,你也得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吧?或者說,你想要讓我稱呼你爲編號79623?”忽然邪惡地一笑,魔主俯身問道。
“我姓燕,名魚絕。燕子的燕,不是孤雁的雁。”
“燕—魚—絕~聽起來就像是期望絕戶一樣的名字。”
“哪有你這樣毒舌的。”
“征服天下...”
“起什麼名字好呢?話說起來你姓什麼這應該由你自己決定吧?總不能跟我姓是不?”燕魚絕端着下巴仔細地思索了起來。
“......”
“我從混沌中醒來,有如花朵含苞待放,但事實上,我只是一朵無根的花而已,從來不知道自己要去幹什麼,或者說想要幹什麼。”轉過頭去,魔主控制着椅子飛到了窗邊,望着窗外那略顯灰白色的天空,她卻緩緩說道。
“姓什麼,名什麼,該乾的事,或者不該乾的事,沒有人會教你如何去做,甚至就連生存也無法做到,我不像其他的人一樣能夠很快地理解這個世界上發生過的事情,似乎她們總是理所當然地就能說到做到很多我沒法想通的事。”
“無聊...也許是因爲我和那些東西有着些許不同吧,因爲她們有着自己該乾的事情,而我卻沒有,宛若仿徨的幽魂,遊離的病毒。”
“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燕魚絕,你確實和那些人不太一樣,你有着我從沒見過的一種東西,還有那奇怪的不死之身,也許那就是你們異人的不同之處。”
“嘛,姓名我自己已經想好了,一點心境,自在獨遊。”
“我的名字就叫...”
“微生自在。”
一頭金髮忽然爆散開來,微生自在的身體被一陣白光包圍,而就像是雨後的竹筍一般,她那幼兒體型正在以一種瘋狂的速度生長着。
“嗡——”
奇妙的白光閃爍間,燕魚絕不禁閉上了雙眼。
“啪嗒。”
將身上已經不合身的衣服化去,微生自在踏着赤足,渾身一絲不掛地向着那邊閉着眼睛的燕魚絕一步一步地走去。
“不要睜開眼睛。”
“本座將賜予卑微的你,一點獎勵。”
“噠、噠、噠。”
燕魚絕沒有理會她所說,只是睜開了眼睛,看着那直直地站在他的身前比他還高出小半個頭的成熟金髮女子。
“魔主已經不見了,剩下的是微生自在嗎?”燕魚絕問道。
“你大膽的質問,神明卻不屑回答。”
乾脆利落地結束了燕魚絕的廢話,微生自在伸手抓住他的下巴,往前便是深深的一吻。
“唔!”
一種窒息的難以言明的感覺衝上腦海,燕魚絕的大腦徹底地進入了當機的狀態。
但她卻絲毫沒有猶豫的意思,就像是做過一萬次的女人一般,她用自己的舌頭輕輕地撬開青年的防守,死死地與他熱情交纏在一起。
“呲...”
唾液與舌尖瘋狂地上下扭動,而滴滴晶瑩的絲線也從她的脣邊緩緩牽扯而下。
“咻~”
兩人就這樣用雙脣糾纏了足足一分多鐘的時間,似乎是覺得滿足了的微生自在這才緩緩地將自己的雙脣從青年的嘴脣上離開。
一縷絲線緩緩地垂在二人的脣邊,將他們用年輕的荷爾蒙連接了起來。
“.......”
“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送客。”
微生自在轉過頭去,她一招手,燕魚絕便被莫名的力量給推出了房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