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舉幾個例子吧。”
“一個墨西哥人經常會被問是不是做雞肉卷的,是的,因爲墨西哥的雞肉卷實在太有名了,以至於但凡是國內自產自銷的雞肉卷都要打着墨西哥的名號,所以因此墨西哥人也被打上了雞肉卷的刻板印象!”
“哦!你是墨西哥人,你肯定會做雞肉卷吧!”
“像是這樣的問題,估計他們早就被問了一百萬次以上啦!”燕魚絕仰頭大聲喊道。
“原來如此...那麼同理,也可以得出生活在新奧爾良的人也經常會被問,【你肯定會做新奧爾良烤雞翅膀】這樣的問題吧?”井小然思索着說道。
“是的,因爲這就是刻板的主觀印象帶來的頑固的影響,一看到個子高,便問你是不是會打籃球,一看到墨西哥人,便問你是不是會做雞肉卷,一看到那種戴着眼鏡穿着很土氣揹着雙肩包的少年,作爲推銷、銷售洗髮水的人員便覺得這傢伙很好騙!”
“我年輕的時候就被人家忽悠瘸了先簽了字然後買了一瓶二十多塊買回來就沒用過的根本不知道什麼牌子的垃圾洗髮水,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燕魚絕想到這裡,心情立刻不爽了起來。
“其實我們的生活中還有更多的這樣的刻板印象,因此而被說過一百萬次的人絕對不會少!比如說...”
不明事理的羣衆A:“我看作家富豪榜上的大富豪那麼多,都是幾千幾百萬的,你也寫小說的,肯定很賺錢吧!”
作者猹B:“賺個屁錢啊,人家都成名多少年了,我只不過是一個默默無聞就連一本長篇小說都沒有完結過的新人作家啊,就連打印合同的錢都沒有賺回來,你看看點娘那麼多在更的簽約書,能火的又有幾本啊?不要覺得網絡小說作者都很有錢啊,我們這些撲街連自稱撲街的資格說不定都沒有啊!別再說我很有錢了,我就是一個窮鬼,窮到每天都想着太監然後開新書的窮鬼啊,求求你給我打點錢然後吃泡麪吧!我們已經被你們說過一百萬次啦!”
老師A:“明明是個差生,這次卻考得這麼好?你是作弊了,還是瞎貓給你碰到死耗子了吧?”
差生B:“我努力複習的成果卻根本不被她放在眼裡甚至還被懷疑是作弊得來的成績...就因爲是差生的刻板印象以及家庭環境不好而一直被看不起,老實說,就算我自暴自棄也不算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吧。淤泥想要成爲蓮花,只會被別人嘲笑、打壓和看不起,因爲是差生就被認爲絕對考得不好,就該在底層待着,我也已經被說了一百萬次了。”
觀衆A:“蘆葦你又開掛了!”
某主播AAB:“我再說一次,我蘆本偉!這次絕對沒有開掛!兄弟,你還想要我怎麼樣啊?我已經被你們說了一百萬次了!我真的沒有開掛啊,我把粉絲當我的家人,你們就這麼對待我的哇?我真的好難受啊,馬飛!”
“就像是這樣,一說到網絡小說作者,大家便會想到富豪榜,然後覺得網絡小說作者多麼多麼有錢。”
“一說到差生,便覺得差生要是考試突然考得好了,那便是作弊、打小抄得來的!”
“一說到蘆本偉,便會聯想到開掛!”
“這就是人們的內心中無法抹去的刻板印象,也就是俗話說,【被說了一百萬次的人】。”燕魚絕大手一揮,給這次的吐槽添上了一個總結。
同學A:“你家是做房地產的,肯定很有錢吧?”
王子花:“切,廢話。”
同學A:“.......”
相關部門:“房住不炒!房住不炒!六個錢包!六個錢包!”
某社會人士:“我已經聽他們這樣說了一百萬次了,但是房價還是漲得飛快啊...”
“請不要涉及敏感話題,我們只是單純地進行日常的吐槽而已,快快消失吧,如果書被封了,像你這樣不分場合進行吐槽的社會人士,便是罪該萬死的元兇!”燕魚絕一指他的臉,大聲地指責道。
某社會人士:“誒?爲什麼,我買不起房就連說說都不行了嗎?太沒道理了吧!
“說當然是不能正大光明地去說的,所以必要的時候,我們只需要點出主題然後留給讀者們自行探索冰山的全部便可,這便是傳說中的【冰山原則】寫作法。”燕魚絕豎起一根手指說道。
“那麼何爲冰山原則寫作法呢,哥們?”房介問道。
“在南極北極漂浮着的冰山,其實露出來的只不過是其中小小的八分之一的一角罷了。也就是說還有八分之七是潛藏在海面之下,無法輕易地觸及到,只能通過想象來構建它們的輪廓。”
“而所謂的【冰山原則】寫作法,便是簡約的藝術。即刪掉小說中一切可有可無的東西,以少勝多,像是中國水墨畫技巧,計白當黑,不要鋪陳,不要八分之八,而只要八分之一,也就是我們漢語中的【留白】!”
“何爲留白?便是用一點點簡單的線索引出主題,比如畫一隻鳥,那就只畫一顆留着鳥巢但沒有鳥的樹,畫一條大河,那就只畫一條沒有水的漁船,畫一隻牛,那就畫一片被啃過但是沒有牛的草地,這便是所謂的留白,沒錯,我們不直接點出主題,但是我們卻可以用各種方法來間接地讓讀者、觀衆們感受到主題的存在,這便是我開創的【留白吐槽】寫作法!”燕魚絕仰頭說道。
“其實說穿了只不過是在結尾留下一個有爭議的問題纔對吧?哼,真是卑劣的手法呢。”小糜同學一邊對着鏡子打理着自己的妝容,一邊說道。
“咳咳咳...嘛,留白吐槽的事情我們就順帶而過,不提了不提了。”
“但是呢,想要將留白這種藝術手法加入到網絡文學當中,是很有難度的,比如如下這種寫法...”
燕魚絕的手指拂上她火熱的臉頰,撩開那金色的髮絲,他看見了一張令人迷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