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妮略爲嬌蠻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喂，陸凡，請我吃飯！”
陸凡問：“你回來啦？”
蘇雨妮說：“回是早就回了，不過回來之後就忙着彙報心得和各種雜事，所以一直沒聯繫你，今天有空，請我吃飯吧！我記得，你還欠我10頓飯，該慢慢開始結算了。”
陸凡苦笑說：“知道了知道了。”
頓了一下，問：“要不叫上你姐？”
蘇雨妮道：“我會給她打電話的。哦對了，我有事情要問你……嗯，見面再說。”
……
……
廣城有條高麗街。
位於白雲區遠景路。
這裡的店鋪百分之八十都是賣高麗精品和美食，連招牌也寫着高麗文，很有特色。
蘇雨妮說她想吃高麗料理，這裡的比較正宗，所以就約在這裡。
一家名叫“正宗高麗宮廷料理”的店。
蘇雨妮毫不客氣地點了一個傳統套餐。
套餐包含：乾果類、九折板、人蔘和蜂蜜以及各種小菜、粥、涼菜、煎油餅、烤鰻魚、小火鍋（又稱神仙爐）、蒸牛尾、烤大蝦、烤鮑魚、烤排骨、米飯和湯、甜點。
雖然已經要求廚房按3人份做了，但種類太多，食物還是鋪滿一桌不夠又把旁邊一張桌子挪過來擺放。
蘇雨綺有些埋怨地對妹妹說：“你吃得完嘛，點這麼多？”
蘇雨妮看了陸凡一眼，說：“怕什麼，有人請客。”
蘇雨綺皺眉道：“我的意思是你這樣造成浪費，還讓人家破費。”
蘇雨妮問：“姐，你幹嘛護着他呀？他又不是我姐夫，我爲什麼不能宰他？”
蘇雨綺竟臉兒一紅，啐道：“胡說八道什麼呀，我主要是叫你別奢侈浪費！”
蘇雨妮有些不高興地說：“得得，這頓我請，反正我剛在培訓會的比賽上拿了獎，有獎金，雖然不多，吃一頓也足夠了。吃不完的我打包，行了吧？”
陸凡有些尷尬得輕咳了一聲，說：“說好是我請，就我請。你們培訓交流會還有比賽呀，什麼比賽？”
蘇雨妮注意點被轉移了，說：“唉，就是個模擬紅客、維護信息系統的小比賽。我小試牛刀，拿了個一等獎。”
陸凡讚道：“牛！”
這頓飯吃得旁人豔羨、頻頻側目。因爲蘇氏雙生姐妹花實在太惹眼了。
同樣精緻的臉孔，同樣曼妙的身材。
不同的是穿着與髮型。
一個穿復古百褶裙，一個穿牛仔揹帶褲。
一個是清麗娟秀的黑長直馬尾辮，一個輕盈俏皮的齊耳短髮。
店裡的顧客和服務員有一部分人在猜測那小夥子和誰是一對；也有一部分人覺得，反正不管和誰一對，都能經常面對姐妹花，幸福指數總比一般人更高些。
吃着吃着，陸凡問：“雨妮，你之前在電話裡說有事情要問我，
蘇雨妮夾了一箸小菜，還沒喂進嘴裡，動作滯了一下，然後擡頭說：“哦，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雲州有哪些地方好玩兒？”
陸凡指了指蘇雨綺說：“你要去旅遊麼？你姐是旅遊專業的，你怎麼不問她？”
蘇雨妮噘嘴道：“你是雲州人嘛，問你不是更直接？”
陸凡撓頭：“我雖然是雲州人，但是除了大理，沒去過其他地方……”
蘇雨妮“哼”了一聲道：“不願說就算了。”
席間，蘇雨綺去了一趟洗手間。
見姐姐一走，蘇雨妮就指着別在頭髮上的蝴蝶髮卡對陸凡說：“喂，我是想問你有關這個髮卡的事！”
她將自己之前在京城王府井的奇異遭遇相告。
陸凡問：“你的意思是，髮卡帶你飛？”
蘇雨妮點頭：“差不多。你能不能跟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陸凡聳了聳肩，說：“我也不知道啊。”
蘇雨妮瞪着她道：“你送我的你會不知？別裝了！”
陸凡咂咂嘴，說：“你怎麼那麼兇啊？好吧，我估計是髮卡上有蝶妖的殘餘力量，在某些條件下會被激發出來。”
蘇雨妮皺眉問：“我哪裡兇啦？殘餘力量，真的假的？”
陸凡心說，其實發卡上應該是雲蝶的精魂。
不過他沒講出來，怕嚇着蘇雨妮。
反正也不會有什麼不好的東西。
只說：“嗯，沒什麼大問題。”
蘇雨綺回來了，蘇雨妮立刻停止了這個話題，改聊其他，陸凡知道她不願讓姐姐知道，也就沒點破。
這頓飯吃完，蘇雨妮和陸凡瞎聊了很多，蘇雨綺基本沒說幾句話，好像滿腹心事，偶爾看向陸凡，見陸凡也看自己就立刻把目光轉開了。
……
……
黎明集團。
大廈33層會議室。
正在召開董事會會議。
會議由董事長黎爲國主持，研究決策集團重大事項，包括人事任免、高管薪酬、集團組織結構調整和一些重要項目落實方面的議案。
會議應到董事9名，實到9名。3名監事列席了會議。
審議到最後一個議案，正在獨立董事投票環節，突然有聲音自門外傳來：“先生，先生，您不能進去，先生……”
話音未落，大門就被推開了。
一個穿着灰色西裝套裝、打領帶、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中年男子邁着方步走進來。他身後跟着一個女文員，滿臉焦急，想去拉他又不敢拉，嘴裡壓着聲音唸叨：“先生您不能進去……”
中年男子根本不理會她，大喇喇地往會議桌末端的一張椅子上一坐，說：“先不用管我，你們繼續。我是來找他的。”
說着伸手指了指對面的黎爲國。
這人的樣貌和黎爲國有七八分的相似，只是更瘦一些，臉色白，黑眼圈略重，整個人給人感覺陰惻惻的。
除黎爲國外，8名董事中，有一半認識他，有一半不認識。
黎爲國一看到這人，臉色就變了，一直沒講話，到衆董事看向自己，才說；“散會吧。還有一個議案，下次再議。”
董事們起身離去，有經過那中年男子身邊的，瞬間感覺到一陣寒意，身體不由得打顫。
最後，黎爲國對那個不知所措的女文員揮揮手說：“你也出去吧。”
女文員如蒙大赦。
黎爲國站起來，踱了一圈步，隔着長長的會議桌看向和自己很相像的男子，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男子嘴角上揚，一笑說：“大哥，你好像很不歡迎我啊？”
ps：感謝天涯比鄰、ゆ·流蘇fet。和涼生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