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只是,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蕭恆裕奇怪地看了安芷一眼,心裡“咯噔”一下,莫非……莫非安芷曾在西城流寇那裡也見過?只是,若是見過,那些流寇怎的會輕易讓她離開?定然會嚴加看守。
“是李大人告訴下官的。”安芷回答道。
蕭恆裕聞言鬆了一口氣:“既是李念告訴你的,那麼,你知道也不稀奇,只是,你爲何會去找李念?”
“這火漆與平日裡所見到的火漆不同,下官當時就猜想是否是西城特有,因此便帶去問了李大人,只不過,當時下官還並沒有理清這案件的思路,因此並沒有將此信是何物告訴李大人,只是告訴李大人這是姜將軍生前的書信。”
“你這託辭還真是讓人無法起疑。”安芷本就對姜池之死起疑,帶着姜池生前的書信前去找李念問點事自然不會讓李念起疑。她的這份沉着冷靜,向來是讓他很欣賞的,蕭恆裕看着安芷讚許地道。
“王爺過獎,下官愧不敢當。”安芷客套地道,“王爺既然相信了,那麼之後便也好說了,想必王爺還記得下官與王爺的侍衛元坪在望元節晚上流寇入侵那晚被流寇擄去的事吧?”
“自然是記得!”蕭恆裕聞言變了一下臉色,雙手握成拳,這是他心中的一個痛處,竟然敢動他蕭恆裕的女人,若是有朝一日落入他手,定然讓那流寇首領討不得好去。
“讓下官更爲確信的是,那時在流寇大營,雖然因爲被囚禁而行動不便,但是在被囚禁的同時,下官聽到了十分熟悉的聲音,只是那時候下官並沒有往姜姑娘身上想,如今細想,外加上這封與流寇往來的書信,下官很是確信,那時聽到的那聲音的主人便是姜姑娘。”安芷緩緩道,當然,在流寇大營被囚禁之時,費雲翔對她那是毫無遮掩的,而她自然不可能這般出賣費雲翔,至少,在她弄清楚費家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費雲翔如今又想做什麼之前,她不會告訴任何人亦逍遙便是費雲翔來暴露她。
“你確定?”蕭恆裕眯着眼,若真是這樣,那麼不管這個姜雲兒背後是不是姜家,她早就觸犯了大夏皇朝的禁忌,即使姜家有心想保,也是保不住的。
“下官怎的會在如此重要的事上欺瞞王爺?”安芷答道,“那時,元坪元護衛也在,王爺若是信不過下官,大可以去問問元護衛。”
“你說的這事,事關重大,本王會去找元坪求證。那麼,你倒是說說你所知道的其他事情。”
“接下去,下官便要說到姜將軍之死和越臨之死了。”安芷沉默了一會道。
她的心中百感交集,曾經,在費家,雖然因爲家道中落而依附費家被人瞧不起,被認爲是衝着費家少奶奶的位置而來,自認爲嚐盡冷暖,但是自從冒充表哥成爲巡按,機緣巧合之下,破了這許多案件之後,才知道,何爲人心險惡,何爲道路險阻,何爲世間百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