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並沒有懷疑你的話,只是本王覺得以姜雲兒一介弱質女流做這樣的事,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見安芷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蕭恆裕趕緊解釋道。
“王爺還是先聽下官將此事說完吧。”安芷繼續道,“姜將軍常年鎮守西城,自然是知道西城流寇的落腳之處,當然,姜將軍既然已經對姜雲兒心生不滿,自然是不會讓姜雲兒輕易打聽到這些,只是,姜將軍卻忘記了自己身邊的人,他的副將越臨自幼便對着姜雲兒有着不一樣的情愫,只不過,越臨因着自己身份卑微,因此一直隱藏自己的真實心意,而姜將軍因是一介武夫,自然是不會注意到這些細微的地方。然而姜雲兒卻是知道。一個男子對自己是否有感覺,只要那個女子不是太過於遲鈍,一般都能感受到,想必這越臨平日裡對姜雲兒也是不一樣的,在姜將軍那裡打探不到自己的消息,姜雲兒自然是將目標放在了越臨身上,畢竟越臨不止跟着姜將軍多年,並且在軍中也身居要職。”
“那越臨雖然對姜雲兒一往情深,但是私下勾搭流寇若是被發現,那是死罪,是要株連九族的,他怎的會如此糊塗,讓姜雲兒去做這等事情?”
“想必,姜雲兒定是有了什麼方法讓越臨相信她做此事並無惡意,單純地只是爲了姜將軍好吧,若不是這般,下官也想不出有什麼可以讓越臨放下警惕心,協助姜雲兒聯繫西城流寇。”
“並不是本王不願意相信於你,只不過,此事事關重大,你這一切都是空口無憑,即使本王願意相信你,你又有什麼證據可以去讓別人相信?”
“這一切,下官自然有證據。王爺請看。”安芷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
“這是?”蕭恆裕詫異地看着安芷。
“這是下官讓內子支開姜雲兒,從她的住處搜出來的。”安芷恭恭敬敬地將書信遞給蕭恆裕。
蕭恆裕很明顯地感覺到了安芷對自己的不悅,也感受到了來自她的突如其來的疏離感,然而他卻不知道爲何安芷會突然這般,心裡不由得一陣感嘆,真真是女人心,海底針。不知道方纔他究竟是說了什麼話讓她生氣了,只能嘆了口氣接過安芷的信。
信封口的火漆很是獨特,是由西城特有的一種的火漆,而這種火漆,除卻西城流寇組織,是隻有西城官衙纔有的。蕭恆裕知道這些,只不過也是因爲在宮中見過,他很是詫異安芷怎麼會知道。安芷對他來說,是一個迷,她的身上不知道究竟有着怎樣的秘密,而這個秘密讓她心甘情願地成爲現在這般模樣。
“想必王爺也認出來了吧,這是西城特有的火漆,非西城官衙之人是接觸不到的,而且就算是西城官衙,也只不過是姜將軍和李太守可以接觸到,除此之外,也只有西城流寇了,原先,下官只是以爲此物是屬於這兩位的,但是因爲是在姜雲兒房內發現,因此下官便私下打開看了一眼,這一看才知道,這竟然是姜姑娘與西城流寇往來傳遞消息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