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讓阿宇替你去好了。”蕭恆裕示意一旁的侍衛,一旁的侍衛領命前來告訴林意茹,安芷則被蕭恆裕帶進了嶽府。
嶽管家雖然不知道這豫王蕭恆裕跟安芷說了些什麼,但是安芷被這豫王蕭恆裕留下了就是幫了自己的大忙,不然自己回去只怕少不得要挨一次老爺的打罵。
在嶽管家的引路下,安芷跟着蕭恆裕一路穿過方纔舉辦晚宴的池邊,一路竟然進了內院。
嶽尹之顯然是沒有想到,他本是派管家前去留住安道全,現在卻又多了一個豫王蕭恆裕。
“草民嶽尹之,拜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嶽尹之雖然心存疑慮,但是還是忙不迭地下跪。
“嶽老爺不會怪罪本王不請自來吧?”蕭恆裕笑着道。
“哪裡哪裡,王爺大駕光臨,草民歡迎還來不及,只是,只是現在草民家中出了點事,需要安大人幫忙,只怕是會掃了王爺的興致。”嶽尹之爲自己抹了一把汗,趕緊道。
安芷注意道,與方纔晚宴的言笑晏晏不同,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岳家人,都滿面愁容,而讓安芷更覺得奇怪的事,這些人裡面,居然還有杜秉。
“嶽老爺,發生了何事,讓本官折回來?”安芷問道。
“哎。”嶽尹之嘆了一口氣。
“還是讓學生來說吧。”杜秉上前道。
蕭恆裕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豫王爺,學生的好友陸迪,被發現死在岳家的荷花池裡,學生希望王爺能還學生好友陸迪一個公道。”杜秉重重地跪下。
安芷朝天翻了翻白眼,有沒有搞錯,原來是請她來斷案,可是,是請她誒?爲何要跟柳勝,啊不,蕭恆裕說?
安芷的這個表情落在蕭恆裕眼中,他的眼中帶着笑,隨即收了起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畢竟人命關天,雖然說跟自己無關,蕭恆裕也不好表現得太過於不在意。
“學生與陸迪接到岳家請帖,因此今日前來赴宴,但是途中,好友陸迪因事離席,遲遲不歸,學生心中擔憂,因此便出來找陸迪,誰知道……誰知道……”杜秉的眼角擠出兩滴眼淚,“誰知道竟然發現他慘死於嶽府的荷花池中!”
杜秉着重加了嶽府兩個字,嶽尹之一下子臉色煞白,他是岳家的主人,這杜秉雖然看上去並沒有將矛頭指向岳家,但是字裡行間卻都在強調這陸迪是在岳家出事的。
“什麼?”安芷對那陸迪本來就沒有好感,但是乍聞他的死訊,還是震驚了一下的,畢竟,方纔還好好的,活生生站在那邊罵人的人,竟沒多久便死了,這對她來說,實在是很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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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老爺,能否領本官看一眼那陸迪的屍首?”安芷自然是對這事上了心,因此問道。
“安大人請隨草民來。”嶽尹之道。
安芷隨着嶽尹之來到隔壁,那陸迪的屍首被擺在房間的正中間,上頭蓋着白布,安芷見狀上前便揭開白布。
那陸迪渾身浮腫,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其他傷口,看上去,好像的確是溺死的。
“杜公子,你最後見到陸迪是什麼時候?”安芷問道。
“是……是……是晚宴期間。”杜秉遲疑了一下。
“具體晚宴何時?”安芷心中對這時間有個大概數,但是這續得從杜秉口中說出來她自己再來證實才有說服力。
“具體,具體便是在陸兄罵完那丫鬟後。”杜秉道。
這一幕安芷當然有印象,那陸迪咄咄逼人的樣子還在眼前,現在卻成了這般。
世事啊,就是這麼無常。
安芷搖了搖頭。
“怎麼樣了?”若是在以前,蕭恆裕還是柳勝的時候,只怕他早就已經上手與安芷儀器檢查了,但是現在他身份不一樣了,他是蕭恆裕,堂堂豫王蕭恆裕!
“沒有發現其他奇怪的地方。”安芷道,突然間,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伸出手去檢查了一下陸迪的鼻孔,果然,當安芷檢查完之後,心中大約有了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