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是我卻聽說,她時不時的還要回這邊。”
“哪有的事,你聽誰說的?”
李檬見李迦看着她的視線突然嚴肅下來,心裡也有些吃不準:“哥哥,你不要生氣,我只是隨便問問。畢竟,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你有心儀的姑娘,我也爲你高興。”
李迦的臉色緩和了下去:“你有這分心,哥哥很高興,但是我目前沒有考慮這件事。”
李檬親耳聽李迦沒有考慮那件事,說明他並不是喜歡那個姑娘,心裡放了心。那種來歷不明,又趨炎附勢的女人,肯定是故意被哥哥救的。
她不能讓那種身份的人再來纏着哥哥。
爲了以防萬一,她又對李迦說道:“哥哥,最近我不想回宮裡,我想在你這裡住,可以嗎?”
李迦微微蹙眉:“最近我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可能照顧不了你。你還是回宮吧,母后還需要你陪伴呢。”
“你最近那麼忙,所以父王每天都會去陪母后。母后不需要我陪,我一個人在宮裡也無聊,你就答應我吧。我不會搗亂的,我會乖乖聽話的。”
“不行,最近菲彼得王國那邊發生了些事,我要處理。隨時可能會離開別宮,我不在這裡,你不得把我這裡拆了。”
“哥哥,我不會的,我都說了我會很聽話的。”李檬撒嬌。
李迦卻還是不答應,他讓顧小西這周過來,如果李檬在肯定會出事的。
李檬見李迦不肯答應,一下子生氣了:“哥哥不答應我,是不是你騙我。你救下的那個姑娘還會過來,你怕我會打擾了你們。”
李迦聽聞李檬的話,驚訝的揚眉,隨即只得妥協:“好,好,好,我的公主。你留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真的?”李檬一下子又晴了。
“嗯。”李檬頗爲無奈:“只是我還是那句話,好好呆着,不許惹事。”
“好。”
“王子殿下。”這時,管家又出現在了兩人的後方,出聲喚李迦。
李迦回頭看着管家,猜到了是什麼事。便站起了身,對着李檬叮囑:“你好好在這裡休息,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好。”李檬朗聲答應。
李迦隨着管家走到了書房,到了書房門口,管家自覺的站在了門口。而李迦走了進去,進去之後,一道身影從幽暗處走了出來。
“殿下。”
李迦看着來人,溫和的容顏一變,問道:“有什麼結果?”
“我們的人被對方發現,全軍覆沒。在最後關頭,我們的人給我們發了一條密語,說是靳廷森是真的病倒了,呆在加護病房內。看起來情況不對,不過其他的就沒什麼發現。”
“靳廷森是真的病了。”李迦聽後,在書桌前踱步。
“殿下,現在怎麼辦?”
李迦沉思了一陣,才道:“你們的人被發現,那身上會不會搜到什麼對我們不利的證據?”
那人聽聞這個問話,不由沉了音:“就是跟我們取得聯繫的一個特製手機,可能會埋下隱患。”
“什麼!”李迦沒料到竟然真的會有隱患,當即步伐變得很急:“那個東西沒有自毀裝置嗎?”
很多關乎國家的東西,都是有這個設計的。
“沒有,不過那個特製手機也不是那麼好解鎖的,裡面的信息很難泄露。
李迦卻不那麼樂觀:“光是那個手機,就足以讓對方懷疑到我們身上了。”
那人不說話了。
“吩咐下去!從現在開始,禁止那個東西在任何場所出現,尤其是這段時間。”
“是。”
“你先下去吧。”
“是。”
那人悄聲離開。
李迦獨自呆在書房,如果靳廷森那邊掌握了那個證據,只需要將照片提供出來,或者無中生有一些事件,就能引發一場血腥之戰。
不行,他不能讓他這麼做。
眼下,他還生着病,這段時間是肯定安全的。
自己必須要想點辦法來處理這件事。
靳廷森昏睡到了晚上才醒來,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插在自己身上的管子已經被撤下了。而且整個人的精神也不如先前那麼萎靡,人雖然還沒恢復,但是眼睛卻恢復到了從前的那份冷苛與沉靜。
伍妙音與邢寬見他醒了,紛紛湊攏。
“阿森,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身體上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嗎?”
面對兩人的詢問,靳廷森只是伸出手。
邢寬伸手去扶他,硬是將他扶了起來:“你倒是很能逞強。”
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他氣喘吁吁,靳廷森坐了一會兒,才道:“最近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嗎?”
房內的伍妙音與邢寬互看了一眼,隨後又看着一旁站着不語的時臻,默許他開口解釋。
“最近國會那邊對於您一直不出現,非議不斷,不過不算什麼大事。唯一的大事就是鄰國與我們之間的合作可能得有變化,而且在這期間,我們已經連續三次收到對方想要重新洽談的私函了。不過您沒醒,我一直沒表態。”
“其他的呢?”靳廷森垂着頭坐着,不見絲毫頹廢的背脊盡是高傲。
時臻看了一眼伍妙音,她才上前解釋:“從你昏迷至今,我這邊對於顧小西的搜尋一直沒有停下,只是目前還沒有消息。不過,我想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聽聞這個,靳廷森一直沒動的身子這才動了一下:“怎麼說?”
“我們搜索了所有可能抵達的地方,但是都沒有顧小西的身影。這樣,只有一個解釋,就是有人幫助了她,將她帶走了,而且故意藏起來了。而想要證實這個結論,那就要從對方那邊試探。”
靳廷森聽後又望着邢寬:“你那邊沒有什麼消息嗎?”
邢寬扯了扯,穿着眨眼,又不是很舒服的衣服,答:“目前來說,我沒有發現。不過我的人還是在密切關注那邊的情況,有消息我會知道的。”
靳廷森在心裡綜合了一下幾人的解釋,隨即輕輕揚起眼簾,眼底盡是漠然:“這麼說,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你們幾乎沒有進展。甚至連一個具有實際意義的消息都沒打聽到。”
三人聞言,齊齊變色,他這是要跟他們翻臉嗎?
“醫生有沒有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幾人搖頭。
“那明天去辦出院手續,我要出院。”
“不行!”伍妙音立刻阻止:“你不要命了嗎?你現在還那麼虛弱,這個時候出院,就是找死!”
“我繼續呆在這裡,哪天我辛苦奪下的江山都要被別人蠶食,我都不知道!”靳廷森很激動。
幾人聽聞他的話,這才愧疚的低下了頭。
的確,他們都習慣於聽從靳廷森的安排與計劃來執行任務。一旦他這邊有什麼事情,他們的行動能力就會拖延。顧小西的事情是,鄰國的事情也是,他們一直以爲自己做得挺好,卻不知他們如今做的不叫分憂,而是在等待。
等待他的決定,等待他的甦醒,等待他的安排,等待附和他的行動力。
而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殷總,您好好休息,我明天會以您的名義召開內閣視頻會,針對於鄰國的合作進行實時探討反饋。”時臻如是說。
邢寬也意識到了:“我明天回鄰國一趟,催促一下進展。”
“我把我的人調集到邢寬那邊,儘可能擴大範圍,增加眼線去鄰國找顧小西。”伍妙音也開口道。
靳廷森得到了這樣的迴應,這才緩和了臉色,沒有如先前那般氣勢凌人。
“你們都離開吧,今晚讓我好好休息。”
幾人都愣住:“可是……”
“不用再說了,離開吧。”
幾人這才答應。
深夜,在李迦別宮的書房內,思考了一個下午的李迦終於決定用自己的口吻遞交一份菲彼得王室的入境申請,要求詳細探討一下兩國經濟共榮的細節。
隨後,他坐在了書房等消息。
第二天早上,李迦因爲要出去參加一個重要經濟大會,早早起牀離開了。李檬起來時,已是中午,用過午餐之後,她沒見到李迦,問了管家才知他要晚上纔回來。
“管家,之前這裡是不是住着一個你們不認識的小姐?”李檬從李迦嘴裡套不出話,所以想要從管家這裡尋求突破。
管家知道她早晚會問自己,便點頭答:“是的,不過她已經離開這裡了。”
“是嗎?”李檬不信:“她真的離開了嗎?我怎麼昨天還聽說她回了這裡。”
“沒有的事,那是大家以訛傳訛罷了。”
“真的只是傳聞嗎?”
“是的。”
面對李檬再三的反問,管家都很淡然的應付着。
李檬知道從管家這裡問不出什麼了,便讓他下去了。下去之前,她又問:“先前那位小姐住的哪裡?”
“在後院的那間海景客房。”
“我知道了。”
李檬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就去那間房間去看。其實,她對那個女的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這個女人到底擁有怎麼樣的風華與氣質,能讓她那位看似對誰都溫和,實際對誰都不在意的哥哥,這樣不管不顧的送她來自己的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