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炎熱的火山瞬間變成滿是金光靈力的山,衆人都傻眼了。
“哇,這要是一座金山,那我就發財了。”木若昕看着眼前佈滿靈力的山,並不像其他人那樣驚訝,還有點失望。只是金靈力旺盛的山,又不是金子打造的山,有啥好驚訝的。
“腦門裡都是錢,真不知道魔王喜歡你哪裡?”炎烈火譏諷冒出一句,這兩天和木若昕以及閻歷橫相處多了,彼此間已經有點熟悉,這膽子嘛自然也大了那麼一點點,可以不拘小節,隨意開點小玩笑。
“紅毛怪,其實我覺得你這個人不咋樣,唯一的優點就是錢多,不知道小夕妹妹日後會不會因爲你的錢喜歡上你?”木若昕用手拍了拍炎烈火的肩膀,拐個彎來諷刺他。
“小夕妹妹纔不會像你那樣愛錢呢!小夕,是不是呀?”炎烈火笑米米地去問何夕。
何夕用手捏着下巴,琢磨着木若昕和炎烈火說的話,一張單純無邪的小臉蛋上佈滿了疑惑,問道:“若昕姐姐,我爲什麼會因爲炎公子的錢喜歡上他啊?”
“小夕,我跟你說,這女人啊……”木若昕正要向何夕傳授一點知識,炎烈火生怕她教壞何夕,趕緊制止,“喂喂喂,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好吧。既然火山不再是火山,難道你們不想進去拿龍血劍嗎?再不進去的話,這龍血劍就被楚清風那傢伙也搶去了。”
他絕對不讓木若昕有機會教壞小夕,尤其是她那種愛錢的行爲,他可不喜歡愛錢的女人。身爲火炎宮的少宮主,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爲了他所擁有的權勢、地位、金錢而無所不用其極的靠近他,這樣的女人他見多了,不是一般的討厭。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連錢是啥都不懂的可愛丫頭,他得保護好才行,不但要保護她的人身安全,還要保護她的品格安全。
對於龍血劍的事,木若昕一點都不着急,不過她並不是不懂輕重的人,暫時不跟炎烈火吵嘴,認真問道:“阿橫,你做好決定進去了嗎?”
“嗯。”閻歷橫點點頭,然後起步往前走。
木若昕隨後跟上,帶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走進了山洞裡,可是進去纔沒多久就已經被裡面灼熱的氣流弄得渾身難受,感覺氣都喘不上了,“怎麼回事?在外面的時候明明是金光,到了裡面還是火山,岩漿越來越多,燙死了。”
閻歷橫停下腳步,沒再往前走,看了看一望無際的道路,用手凝聚一點靈力,往木若昕身上撒去,“這是金罩能護你一時,若再感不適,我們便離去。”
“這樣的話就拿不到龍血劍了。”
“若是有緣,自會得到;若是無緣,強求不得。我固然想要龍血劍,但你的性命更爲重要。”
聽到這句暖心的話,木若昕感覺好多了,呼吸沒剛纔那麼難受,順暢許多,甚至隱約覺得周圍有一股清涼之氣傳來,“阿橫,謝謝你!”
“小事罷了,無需言謝!你還挺得住嗎?要是不行,我們就回去吧。前路不知還有多長,想必裡面會比這裡炎熱百倍。”
“我已經不覺得熱了,反而有點清清涼涼的。繼續往前走吧。”
“當真?”閻歷橫不太相信。這裡四周都是岩漿,不被烤死就好了,怎麼可能還有冰涼的感覺?
“真的,自從你給了我金罩之後,我就隱約覺得有股清清涼涼的氣流在身邊流動,挺舒服的。”木若昕重重點頭回答,全然不像是在說謊。
“如此甚好。”
“阿橫,你也給自己弄個金罩吧,這樣會舒服很多。”
“嗯。”閻歷橫按照木若昕所說,也往自己身上弄了個金罩,沒一會的確有冰涼之感,心裡甚是疑惑。這裡的岩漿灼熱無比,沒將他的金罩融掉就已經不錯了,怎麼可能會有冰涼的感覺?
看來這個山洞頗有蹊蹺。
炎烈火雖然稟賦屬火,但遇到比他更強的火時也有點吃力,這會身上已經冒汗。
何夕情況沒好多少,感覺頭好燙,用手摸了一下,不經意間摸到自己的眉頭,大吃一驚,“我的眉頭被烤焦了。”
“小夕,反正那個什麼龍血劍的跟咱們沒關係,要不我們出去吧。這裡的火不是尋常的火,連我都無法抵抗,更何況是你。”炎烈火擔心何夕,可不希望她被這裡的火烤焦。
“不行,我們是一起來的,要走就一起走。”何夕堅持不肯走,努力朝木若昕走去,問她,“若昕姐姐,這裡真的太熱了,你還要進去嗎?”
“我沒覺得熱啊?”木若昕現在是一點都不覺得熱,以爲是金罩的原因,於是叫閻歷橫也跟何夕一個金罩,“阿橫,也給小夕妹妹一個罩子吧。”
木若昕話剛落下,閻歷橫的手指上已經凝聚有金光,手指一畫,金光就飛往何夕身上,佈滿她的全身。
有了金罩子,何夕覺得舒服多了,頻頻誇讚,“哇,真的一點都不熱了,冰冰涼涼的,好舒服呢!閻公子,謝謝你!”
“舉手之勞罷了。”閻歷橫淡漠回了一句,不知不覺中對何夕的態度已經沒以前那麼冷了。
炎烈火傻站着一旁,並沒有得到閻歷橫的金罩子,又不太好意思問,死要面子活受罪。
要可是堂堂火炎宮少宮主,而且稟賦屬火,要是讓人知道他在火山之中還得求助於別人,臉面何在?
不就是一點火而已,他忍得住。
木若昕瞧見炎烈火那彆扭的表情,賊笑賊笑地問:“炎少宮主,需不需要金罩子呀?”
“不需要。”炎烈火兩手環抱於胸前,很有氣勢回答,說什麼都不肯低頭。
“如果需要的話就說一聲,價錢好商量。”
“你……”錢錢錢,又是錢,這個女人怎麼就那麼愛錢呢?之前賣食物、賣藥,想不到這會居然賣起靈力來了。
“好了,我們繼續前進,你要是想要金罩子了,隨時說隨時有。”木若昕天真無邪地笑着,要不是知道她的本性如何,任誰都會被她這個可愛的樣子給騙倒。
炎烈火渾身抖了一下,怎麼都無法接受木若昕那種表裡不一的女人,但礙於同行,不得不跟上。
越往山洞深處走去,岩漿就越多,火力也越大,空氣變得稀薄無比,將近於無。
木若昕、閻歷橫和何夕都能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唯獨炎烈火因爲呼吸不暢,幾乎快窒息了,無力再向前走,可又不能坐下休息,只能死撐着。
何夕回頭看向炎烈火,看到他那難受的樣子,有點不忍,關心問道:“炎公子,你還好吧?”
“小夕,你難道不覺得氣喘不上來嗎?”炎烈火用力呼吸都吸不到多少空氣,可見到何夕一點事都沒有,心裡納悶得很。難道閻歷橫那個金罩子真的那麼有用?
“沒有啊,我一點都沒覺得熱,也沒覺得喘不上氣來,就跟平時沒兩樣。”
“這怎麼可能?”
“真的。”
“……”
木若昕聽到炎烈火與何夕的對話,正想趁機再賺炎烈火一筆,剛要開口就看到前面不遠的地方有個人倒在那裡,從衣着來看可以判定此人就是楚清風,於是指着說道:“看,那不是楚清風嗎?”
衆人順眼望去,還真見到楚清風倒在地上,地面的炎熱已經將他的衣物灼毀些許,此時就跟閻歷橫一樣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
“楚公子竟然倒在這裡了,看起來好可憐啊!我過去看看。”何夕只是覺得楚清風太可憐,話一說完就跑過去了,“楚公子,楚公子,你醒醒啊!楚公子……”
炎烈火想阻止都來不及,只得硬着頭皮跟過去,看着躺在地上的楚清風,譏諷道:“他這是活該,誰讓他把我們丟下就自己跑進來,吃到苦頭了吧?”
“他還有氣在,我們是不是該出手救他?”
“救他幹嘛?都說了他是活該。小夕,這個人不見得是好東西,你別多理會,以後見到他就離得遠遠的,知道嗎?”
“可是……”
“別可是了,回來,別靠他太近。”炎烈火不讓何夕關心楚清風,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來,當靠近她事,立刻感覺到她身上的冰涼。難道這金罩子真的那麼厲害?
楚清風並沒有完全昏死過去,只是喘不上氣,也動彈不得,但還是能聽得見周圍的人在說些什麼。想不到他們都進了山洞,而且還能站着走到這裡,太不可思議了。
木若昕走到楚清風身邊,蹲下來看了看他的情況,察覺到他身上還有生命的氣息,於是站起來,面向閻歷橫說道:“阿橫,給他一個金罩子吧。”
閻歷橫不太願意,冷板着一張臉,着實不想救楚清風,所以一言不發,也不動手施救。
木若昕看得出來閻歷橫的不想救,只好稍微求他,“阿橫,你就救一救他吧。這一路來大家都不容易,且不說他人品如何的如何,我們就不該見死不救,而且他也沒對我們做過什麼大惡的事。最後一次,我們就救他最後一次,出了鎮龍山莊,從此互不相干。”
“最後一次。”閻歷橫強調了一下這四個字,然後出手救楚清風。之所以救,不是因爲什麼‘見死不救’,而是不希望若昕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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