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雪璐催促我快一點開始。
她哪裡知道我的用意,真是輸昏了頭。
“不行!我不同意,哪有這麼多的囉嗦事!”
徐若兮拍了一下桌子說道。
“胡牌的人現牌是應該的,要旁家現牌是什麼意思?查牌?”
巡視了一圈。
“誰會出老千換牌?你玩就玩,不玩就換璐璐來和我們打。”
“對哦!是不是想摸清我們牌技,好想辦法對付我們?”
胡麗娜一聽,也反應過來,出聲反懟。
“真是能耐不大,心思倒不少!”
“大家都是自己人,爲了防止打感情牌,不行嗎?”
我冷笑着說道。
“看你兩極力排斥我的建議,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你少在這放屁!我們是那樣的人嗎?”
胡麗娜一着不讓的叫囂着。
“對!玩就玩,不玩拉倒!”
“哎呀!你們說這麼多幹嘛呀,亮牌又怎麼了?”
劉玉琦看着兩人說道。
“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就這樣說了,快點開始吧,真是的!”
樑雪璐本想蠢蠢欲動。
看我堅持自己的建議,好像也明白了什麼。
得到了劉玉琦的支持。
徐若兮和胡麗娜也不好再反對。
一邊抓牌,一邊嘟囔嘴巴,不知說些什麼。
“哼哼,你們的小伎倆被我發現還不有點逼數?”
我一邊抓牌打牌,倒是顯得悠然自得。
手中的牌雖然不咋樣,但是還說得過去。
對於這樣的牌,我看一遍就記住了。
精力主要放在了兩人的手上。
看有沒有暗示。
第一牌,劉玉琦胡了個兩番。
拉西胡的牌,碰了一對白板一番,以及門花一番。
我帶頭現出自己的牌。
徐若兮和胡麗娜也表現得很正常。
雖然不情不願。
但也現出各自的牌。
徐若兮手上有一對南風和一對紅中。
胡麗娜手裡有一張紅中,也有一張南風,以及其他的三四張廢牌,沒有瞎打。
或許是我之前的話起了作用。
也或許見我一直注視着她們倆。
二女規矩了很多,沒有肆無忌憚的聯手。
原來你們是靠做手指動作要牌聯手。
這就好對付多了。
我假裝從褲兜裡掏香菸。
將刀片夾在了手指中。
一圈下來。
我胡了一個對對胡,槓開自摸。
劉玉琦胡了兩把,開心不已。
胡麗娜糊了一把兩番。
徐若兮一牌沒成,倒也沒有發飆,顯得風輕雲淡的樣子。
她們所不知道的是。
字牌和數牌我都已經做好了記號。
這就是我們藍道中出千的方法之一。
“掛花!”
她們看不出來,我卻一目瞭然。
第二圈開始,我擲骰子之後抓拍。
一對一筒、七筒,三張九筒。
字牌是紅中對、兩張門花,白板一個、兩張萬子。
“槓花!”
我摸了一張白板和四筒。
看了一圈。
打了一張三萬。
胡麗娜喊碰,打了一張北風牌。
手裡還有一張七筒和東風字牌。
胡麗娜看的是萬一色。
劉玉琦打了一張廢牌。
輪到我抓牌,抓了一張紅中,繼續打七萬。
徐若兮抓牌,打了一張一筒。
“我碰!”
我打了一張四筒。
聽七筒和白板。
三輪下來,胡麗娜手上抓了一張四萬。
清一色一上一聽牌。
毫不猶豫地將七筒打了出來。
“碰!”
混對對,五番。
見我胡了五番。
徐若兮埋怨的瞪了胡麗娜一眼。
當看到胡麗娜的牌時,立馬不吭聲了。
我也裝着看不見,繼續碼牌、打牌。
……
一局還剩三牌結束。
我賺了將近十五萬。
劉玉琦也多了三萬多。
臉上帶着笑容,抓牌打牌,忙的不亦樂乎。
劉玉琦牌的牌一半是自摸,三成的胡牌基本是我打的。
剩下的,自然是她們二位了。
而我胡的牌,基本都是徐若兮和胡麗娜打的牌。
還都是在她們要胡牌前打給我的。
“嘿嘿!爲了遮人耳目,堵住她們的嘴,不得已而爲之嘛!”
徐若兮、胡麗娜滿面愁容。
打牌時也開始罵罵咧咧,怨天尤人。
“哼!現在感受到不胡牌的痛苦了?”
我暗自笑道。
“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害人反害己!”
接着,沒出意外,我又胡了一把清一色。
胡麗娜臉色還好一點。
徐若兮的臉黑的發青。
我真懷疑她是不是身體有暗疾。
最後一牌是劉玉琦擲骰子。
兩隻骰子的點數是二、四、六。
從我這邊抓牌。
碼牌時,我趁其不備,做了一下小動作。
在將牌推進牌桌上的時候。
做了一些安排。
抓好牌後。
掃視了一圈。
劉玉琦牌勢一般。
胡麗娜三大元二上二聽。
徐若兮萬子混一色,也是二上二聽。
兩人都有一對白板和紅中。
當然不用說的是,兩人臉上也有了一絲喜色,期待滿滿。
我手裡是閒牌,根本就沒想胡牌。
已經贏回十七八萬了。
要想贏更多的錢。
得溫水煮青蛙慢慢的來!
抓牌打牌,幾輪下來之後。
劉玉琦聽牌,打了一張白板。
“碰!”
胡麗娜碰牌之後,打了一張幺雞。
也開始聽牌,聽發財和紅中。
輪到徐若兮時,抓了一張七萬。
打八筒,聽六萬和紅中。
又是一輪,都不見動靜。
徐若兮開始顯得急不可耐。
用右手小指輕叩了一下桌子。
我知道這是要紅中的意思。
不動聲色地注意着兩人的變化。
又是兩輪下來。
見胡麗娜沒有動靜。
徐若兮連接又叩了三下。
這是急了,催促胡麗娜,有沒有紅中,有就快點打出來。
胡麗娜不爲所動,輕輕搖了搖頭。
用左手抹了一把嘴巴,摸了摸面前的三個白板。
也用右手無名指扣了兩下。
這是說:對不起,我也沒辦法,我也是一對,三元聽牌了!
兩人開始用手語交流了。
徐若兮一見,氣得七竅生煙,臉上泛起了潮紅。
隱晦的朝胡麗娜瞪了一眼。
胡麗娜感受到威脅的眼神,無奈的搖了搖頭。
“哼!你們開始狗咬狗吧!”
我心中不由自主的冷哼了一聲。
打了一張孤張四條。
“嘿嘿!各位不好意思,我胡牌了!”
劉玉琦開心地說着。
將牌攤開。
“真是日了鬼了!我都聽了半天了!”
徐若兮怨天尤人似的說着,還瞪了一眼胡麗娜。
“唉!誰說不是呢?第三輪我就聽牌了,三元啊!發財和紅中哪去了?”
胡麗娜辯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