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花胖用力將我向前拖拽之時,我伸手掐她的腳脖子。
我的動作非常隱蔽,刀疤臉等人離的遠,看不見。
三花胖感覺到後,低頭看我的臉。
我眯縫着眼,衝她輕眨一下。
三花胖見我並未昏死過去,而是裝的,放緩了拖拽的動作。
“你他媽磨蹭什麼,還不快點?”
蠍子怒喝道。
“他太沉了,我踹口氣!”
三花胖氣喘吁吁。
“你長的像頭豬似的,這點力氣沒有?”
蠍子沉聲說,“別耍花樣,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不……不敢!”
三花胖試探道,“他已經昏死過去,沒必要再拉去喂狗吧?”
“少他媽廢話,你是不是活膩了?”
蠍子將手中的槍對準三花胖。
三花胖嚇壞了,不敢耽擱,用力拖拽着我,向養藏獒的籠子走去。
蠍子見狀,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之色,冷聲道:
“賤貨,再敢廢話,老子一槍崩了你!”
三花胖不敢出聲,吃力的將我拖到籠子口。
“打開門,將這小子扔進去。”
蠍子怒聲喝道。
在牌桌上時,蠍子沒少吃癟,一心想讓我成爲藏獒的美餐。
“籠子門要是打開,藏獒竄出來,怎……怎麼辦?”
三花胖一臉慌亂的問。
我知道三花胖想幫我,但蠍子絕不會聽她的。
“少他媽廢話,快點將他弄進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蠍子怒喝道。
三花胖無奈,只得打開關藏獒的籠子門,將我拖進去。
“現在輪到你了!”
蠍子冷聲說。
“大哥,什……什麼意思?”
三花胖急聲問。
賭局中,三花胖非常低調,幾乎沒出聲,沒想到蠍子竟連她也要收拾。
“那邊還有一個狗籠子,你給老子爬進去。”
蠍子伸手指着另一狗籠說。
三花胖臉都綠了,急聲哀求:
“大哥,我可沒得罪你們,沒必要趕盡殺絕吧?”
我半睜着眼睛看向三花胖,心中暗道:
“你太天真了,他們是一羣亡命之徒,怎麼可能單單放過你呢?”
蠍子剛想發飆,刀疤臉冷聲道:
“胖豬,我給你兩條路,你自己選,怎麼樣?”
“謝謝疤爺!”
三花胖滿臉堆笑道。
刀疤臉是三人中的老大,三花胖心知肚明,言語中很是巴結。
聽到這話,刀疤臉一臉戲謔的說:
“你先別忙着謝,先聽我的條件!”
“疤爺,您請說!”
三花胖滿臉恭敬道。
刀疤臉擡眼狠瞪着她,冷聲道:
“胖豬,你要麼爬進籠子裡去,要麼我直接給你一槍。”
“二選一,你有五秒鐘考慮。”
三花胖這才意識到刀疤臉並非想要放過她,而是故意耍她。
刀疤臉滿臉得意,裝模作樣的數數。
三花胖雖憤怒至極,但並未失去理智。
藏獒雖然兇猛,但未必會要她的命。
我雖進了籠子,但暫時並無生命危險。
刀疤臉這幫人殺人不眨眼,如果不進去,他們一定會開槍。
想到這,三花胖鬱悶的走到另一隻狗籠子前,蹲下身子鑽進去。
“二彪,去把門鎖上,別讓他們跑了!”
刀疤臉冷聲道。
二彪子輕嗯一聲,快步走進來,將兩隻籠子的門鎖上了。
“兄弟們走!”
刀疤臉伸手一揮,領着蠍子和二彪上了一輛越野車。
越野車發出一聲嘶吼,竄出門去。
見到車駛遠後,我暗暗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我的小命暫時保住了。
至於能否從藏獒的尖牙利爪下逃脫,只能看運氣了。
籠子不算小,足有五、六平米,我和那隻藏獒各守一頭,互相對視着。
這隻藏獒的個頭不算太大,但還是比一般的狗大了許多。
它目露兇光,緊盯着我。
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緊緊捏着刀片,兩隻眼睛緊盯着它,隨時準備迎擊。
與此同時,我的左手悄悄伸出鐵籠,摸門上的鎖。
當確定鐵籠被牢牢鎖住後,我的心徹底涼了。
藏獒非常兇猛,遇到老虎、獅子都敢硬懟,我怎麼可能是它對手呢?
片刻之後,藏獒緩緩站起身來,兩隻眼睛鎖定了我。
我見此狀況,低聲說:
“你別……別過來,我也不想冒犯你,這就出……出去。”
我巴不得逃之夭夭呢,但鐵籠被鎖死了,根本出不去。
藏獒當然聽不懂我的話,衝着我狂吠起來。
另一隻籠子裡的藏獒也跟着叫了起來,聲音低沉而恐怖。
我意識到它隨時會向我發起攻擊,心中慌亂至極。
“千萬不能慌,必須冷靜下來,否則,必定成爲它的口中食。”
想到這,我連做兩個深呼吸,竭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藏獒狂吠不止,右前爪趴着籠子裡,力道十足。
我聞到一股難聞的腥味,隱隱有種作嘔之感。
我強忍住心中的不適,單膝跪地,右手緊捏着刀片,身體前傾,如同拉開的弓,隨時準備出擊。
藏獒的戰力值爆棚,時間一長,我絕不是對手。
對我而言,第一個照面尤爲重要。
如果不能佔據優勢,那就完了。
藏獒終於按捺不住了,發出一聲嘶吼後,向我猛撲過來。
我並未盲動,而是兩眼緊盯着它,尋找最好的出手機會。
藏獒想要一擊致命,雙腿猛的蹬地,前爪猛撲,張開血盆大口,向我的咽喉處咬來。
若被它咬中,我必死無疑。
我等的就是這機會,絕不會被它咬中。
在這電光火舌之間,我的右手如同閃電般的揮出,直奔它的口中而去。
不等藏獒反應過來,我手中的刀片已劃破它的口舌。
我親眼看見殷紅的血液滲出,染紅了它白森森的尖牙。
天長日久的千術訓練,我的手速非常快。
在藏獒的血盆大口合攏前,我捏着刀片的右手已退了出來。
儘管動作足夠快,但手還是被咬破了。
鮮血淋漓!
如果再慢半拍,我的右手便沒了。
我心中大駭,連忙閃到一邊,兩眼緊盯着它。
那隻藏獒如同瘋了一般,在籠子裡躁動不安,狂吠不止。
儘管四周光線很弱,但我依然看見殷紅的鮮血從它口中滴落下來。
我知道機會稍縱即逝,因此剛纔那一下,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從效果來看,很不錯。
藏獒雖仍目露兇光,但卻暗藏深深的忌憚,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