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華府內,胡偉帶着御林軍走後,熠便覺得精神欠佳,這種生活真的很累,索性倚靠在寬大舒適的椅子上,手持一把壺,一面自酌自飲,那酒正是葡萄酒,按梓煙告訴的方法釀製的,只是味道怎麼就不一樣呢?也許是真的乏了,累了,不一會兒,就有了幾分醉意,一股濃濃的睡意襲來。便酣然睡去。
待熠一覺醒來,四周靜悄悄的,已然到了午夜時分,他從椅子上坐起,還還覺得頭有些發沉,卻沒了倦意。呆坐了一會,便忽然興起,去曾經的羿府。籠罩在夜幕中的景色,比白天更添了幾分神秘色彩,半個月亮掛在空中,時而用輕紗一樣的浮雲遮住自己,時而又撩起面紗窺探寧靜的大地。一陣風襲來,燈火跳動,樹影婆娑。
熠走在熟悉的道路上,看着熟悉的景色,回想着那個已經不再他身邊的倩影,只剩一場詠歎。“梓煙,我的表妹!呵呵,現在你可安好?”這句話包含多少心酸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究竟是什麼!他和梓煙究竟還有沒有好的結局,那日忘塵的話,他是一直放在心裡的,只是他自欺欺人的不願相信罷了。
女人的青春就那幾年,梓煙會等他嗎?更何況她根本沒死,卻沒再選擇回到自己身邊,這又代表什麼?她已經放棄了嗎?如果有朝一日他奪得了皇位,她會願意成爲他唯一的後嗎?他從不願意逼迫她什麼!是因爲愛她,能包容一切,但卻惟獨不能忍受,她不再愛他。罷了,等得到皇位,如果她真的不再愛他,那他也會努力奪回她的心。
夜深的太過寂靜,可龍吟殿內,不只是寂靜,越發的肅穆,氣氛甚是壓抑。一襲龍袍的泠帝不解得看着殿下的邵晢,有些難以置信:“晢兒,父皇怎麼也沒想到,與楚梟國私信來往的會是你?”聲音到最後,都有了些發顫,露出了些心痛,雖然他很疼愛三
皇子沐邵熠,但他又不得不承認,沐邵晢很優秀,足夠做一個明君。
邵晢優雅的笑出聲,直到現在他也依舊沒有任何恐懼的神采,完全不像是個被抓到通敵,想要謀反的人。“父皇,兒臣是什麼樣的人,您該清楚。兒臣完全沒有那個必要,做如此不討好的事。”若他真想要皇位,當初也不會輕易地將太子之位讓給沐邵熠。
“哦?”泠帝也有些疑惑。
“父皇,兒臣是忘川堡的創辦者,算是個商人,沒有任何利益的事,兒臣肯定不會做。這信紙上寫的,若楚梟國助那人得到皇位,便割讓少半珏衎王朝的領土。這等吃虧的事,不論兒臣是出於國家的角度考慮,還是出於商人的角度。都不會這麼做。”邵晢見泠帝明顯被說動了,繼續開口:“何況這上面也沒指明這收信紙的人是我沐邵晢!”
泠帝倏地的擡起原本盯在案桌上的眼睛,望向沐邵晢。心裡不禁感嘆着:處事如此冷靜,說話又條理十分清晰,若他是自己與瑾玉的孩子,那該有多好,可惜他是那個惡狠的皇后的孩子。他希望熠兒是儲君,將來繼承皇位,可瑾玉自從得知了他封熠兒爲太子,對他是越發的冷淡。“那皇兒的意思是?”
“兒臣是被人栽贓陷害,兒臣已然從一個太子貶爲區區二皇子殿下,那人怕是想要讓我沐邵晢徹底的消失。兒臣就算死也無所謂,就怕那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對我珏衎王朝不利,這纔是兒臣擔憂之處。”邵晢娓娓道來。泠帝聽了連連點頭。他了解自己的兒子,以邵晢的性子,絕對不可能叛國,如此看來是另有他人。
胡偉站在一旁,越聽越心驚,怎麼事情就不向自己想像的方向發展呢!“皇上,可屬下帶着一衆御林軍,就在二皇子殿下的書房內找到的這些信物,人證物證,若皇上就這般了了事,滿朝文武會以爲皇上
徇私呀,到時難堵這悠悠之口呀!”
泠帝看了眼邵晢,嘆了口氣“那便先將二皇子禁足於逍靜殿內,胡偉,朕命你將此時徹查清楚。”
胡偉深吸一口氣,雙手抱拳:“是!屬下遵命,一定不會讓二皇子殿下久等。”邵晢一襲白衣,顯得極盡灑脫,雙手遮掩於袖間,讓人看不出,此刻他攥緊的拳頭。邵晢只是覺得面前的胡偉有些可疑,好像自己,陷入了個巨大的陰謀中,卻查不出絲毫,只剩一味的心慌,那種滋味還真是不爽,什麼都不受自己的把控。
風爍國境內,整頓了許久,酒樓醉仙居終於開張了。梓煙是一襲白衣,站在醉仙居的酒樓外,笑容滿面。“由於今日是這醉仙居正式開張了,便茶水免費,那些菜也只是半價。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朋友們,盡情享用吧!”梓煙的話語剛落,那些守在酒樓外的客人,一幫擁的擠了進去。這些時日他們都看到了醉仙居的裝修,那可謂是前所未有的。
等了這麼久,終於開張了,他們可要一賭這剛裝修的醉仙居的模樣,到底有何與衆不同?只見一進酒樓門,就有四個丫鬟模樣的女子,對他們深深的鞠了一躬,這給來這裡的客人極大地尊重。一樓中央是個圓形的臺子,四周皆被白色的輕紗遮住了,那輕紗周圍掛着沁人的香囊,清香四溢,讓人心曠神怡。
二樓是一個個的包間,每個房間內設備也很齊全,室內掛了些名人的畫卷,一眼瞧去就頗爲名貴。讓人都不忍心碰觸。不一會,這醉仙居就滿堂了。梓煙站在三樓頗爲自豪的衝一旁的忘塵公子笑了。那意思很明顯:“怎麼樣?是不是沒有讓你忘塵公子失望呀!”
忘塵看着樓下人山人海的模樣,心裡也笑開了。這女子還真是有辦法。他想着醉仙居想不名都難!“梓煙,你是怎麼想的?”他很是詫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