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最清澈的聲音也不過如此,澄澈的不帶有一絲雜質,讓所有的人都忍不下心去污染。胡偉順着笛音轉過了身,半空中,一個白衣翩飛的女子映入了眼簾,美好的聲音是在翠綠的笛子裡傳出來的。胡偉驚詫的看着此刻奪盡了衆人目光的女子,她像是青蓮般純潔,傲然的綻放!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
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的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
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飄搖,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瞭,一身的驕傲。”
往事如夢,幾番坎坷幾番愁,到如今化爲煙雲成空,宛如揮手袖底風。在不知不覺間,楚梟國的士兵的眼神都帶有了迷離的神色,手中的刀也都落在了腳邊。白色的衣袂翩飛,梓煙緩緩落地,笑的天地萬物盡爲失色。
熠的目光從沒在梓煙的身上離開過,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嗎?她來了?只是爲什麼不知該怎麼面對她了呢?
反倒是梓煙上前一步,拉住了熠的手,因爲常年握劍,有些粗糙,梓煙輕嘆這雙手多久不曾抓到了。一抹安慰的笑容,震撼着熠的心靈。梓煙不知道正當熠差點入魔時,她出現了,將熠從邊緣拉了回來,能帶給熠那麼大影響力的一直是她—憶梓煙。
“胡偉,好久不見?”梓煙看着面前的男子,可是不敢小瞧了歲月的能力。三年未見,他越發的成熟了。
“確實是!”胡偉放下了手中的寬葉刀,看到周圍的士兵都處於了半昏迷的狀態,頓時也明白了一切,這場仗怕是沒有贏得可能性了。對於梓煙他總是有種說不清的感覺,曾經他說
打完這場仗,勝得了珏衎王朝就去找她,沒誠想,這場仗一打就是三年。他也因此失去了她的消息。“這些年過的好嗎?”
梓煙溫柔的與熠對視了一眼,柔聲說道:“三年的時光,讓我得到了許多,也讓我看淡了許多,匆匆幾十年,抓進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吧!別留下遺憾!”梓煙滿含笑意的看着胡偉蹙眉的樣子,這是她的哥哥,同母異父的哥哥,難怪第一次見他,就有種親切的感覺呢?
“你認識這個嗎?”梓煙從懷裡拿出一個玉佩。通透的玉佩,在陽光的折射下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塊玉佩價值連城,該玉映在陽光下不帶一絲的雜質。胡偉愣住了神,下意識的拿住了這玉佩,他也有一個,不!準確的說,只要是楚梟國的皇室衆人,都有這玉佩,玉佩被胡偉旋轉了個圈。背面的右角刻了個不易被發現的“棠”字。
腳步微微後退一步。胡偉的食指忍不住的撫向那個“棠”字。眼光有些溼潤:“這玉佩,怎麼會在你那呢?”
梓煙輕笑了一聲,柔聲說道:“這是梓萱的東西,她的孃親留給她的,聽說梓萱現在就在楚梟國的皇室,我想拜託你交給她,這是她的孃親留給她唯一的東西!”
想了許久,梓煙還是決定隱瞞自己的身份,她不想與任何的皇室掛上勾了。只想遠離這塵世的紛囂,和自己喜歡人相伴到老。梓煙說罷就拉着熠離開了。胡偉拿着那玉佩,半晌沒有回過神。現在的楚梟國士兵對於珏衎王朝的士兵而言,沒有任何的威脅。他們此刻都是發不出威的小貓。這場仗成爲了史上傳言許久的戰役。
這場仗是唯一一次有江湖人派加入的戰役,但凡有些瞭解江湖的人,都知道,那個凌空出現似仙女的女子就是炫泱宮的夢爵。因爲她只是吹了個曲子,楚梟國的士兵的眼神都迷離了起來。好似進入了美好的夢境中,在不願醒來。胡偉看着梓煙的背影想要問些什麼,卻只見一隻玉簫飛來,胡偉
一把抓住了。只聽清脆的聲音響起:隨便吹個曲子,他們都會醒來。
胡偉沒想到梓萱會是他的妹妹,那麼她呢?他現在怎麼也不敢相信,如果梓萱是他妹妹,那麼他與瑾瑋,又該怎麼辦呢?他們這種關係?要說出來嗎?說出來傷害了他們,他真的忍心嗎?可如果不說,看着他們犯錯嗎?她怎麼面對死去的孃親。好糾結!
熠緊緊的抓住了梓煙的手,好似今生再不想放開手。直到見到那個人,熠的手不知不覺的放開了。“你怎麼在這?”
水天一襲青衣,遠遠的就看到了他們相牽的手,原來他們真的是那般相配。想必他是永遠也插不進去。水天以眼神示意熠,兩人走到了一邊,梓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她愛你!我便把她送回到你身邊,這次要好好保護她,別再讓她受委屈了,更別再讓她獨自承擔一切。”
熠冷笑了一聲,將手背在了身後,又是那般的放蕩不羈的模樣。水天搖了搖頭,嘆道:“她究竟爲你做了多少,你根本就不清楚。別辜負了她這麼好的女子。”
“當然這還不用你教!”熠此刻一臉的冷酷,水天點了點頭,他說過的話,肯定會做到。他這點威信還是有的。“什麼時候再找我報仇?”熠此刻的話語裡多了幾分戲謔。
水天輕笑了一聲:“我已經想清楚了,你殺了他也許是成全了他。他不是個好人,妄想篡位這樣的念頭,會毀了整個家族。世人都以爲我爹是猝死,其實是你殺了他,也許你這樣是解救了我軒轅整個家族的人,也許正是這原因,二弟纔會一直幫助你吧!”
熠冷峻的面龐並沒有什麼變化:“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水天仰頭看向天空,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只要你珍惜她,就夠了!”水天看向一旁白衣翩翩的女子。也許這是最後一面了。“她跑去了望川堡,妄想在他那裡能夠幫助到你。可她完全不想自己。這樣的女子,今生得之忘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