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滿目探究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梓煙,梓煙有些不爽。擡腳向一旁走去。那大漢又擋在了梓煙的身前,梓煙有些怒了,今天碰到那麼多事,她的心亂死了,這纔在夜深時出來,又碰到這麼個不識趣的大漢,真是煩人。“請您讓開!”梓煙厲聲說道。
那大漢恍然的笑了,粗啞着嗓子說道:“在下黃宇,今日在醉仙居,得以見了月楓公子的真面目,實感榮幸,卻總覺在哪裡見過公子。想必你是認爲一襲男裝更易闖蕩江湖吧!黃某愚鈍,方纔想起,月楓公子就是那在珏衎王朝的翠苒居以一曲‘霓裳羽衣’聞名九州的銀舞姑娘罷!”
梓煙猛然轉頭看向那大漢,梓煙如此反常的動作看在那大漢眼裡,還以爲是自己說中了的緣由。可當聽到梓煙的話時,不禁愣住了。“你說是,珏衎王朝的翠苒居?銀舞姑娘?”
那大漢不禁疑惑了,他可不會認爲是自己認錯了,可是看她的模樣,是真的疑惑。“難道不是嗎?”梓煙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眨了眨,看來她真的有必要去一趟珏衎王朝,也許真的會有所發現。想着梓煙就想要離開。那大漢又想伸手攔住梓煙。
就在此刻,梓煙燦然一笑,右手緩緩擡起,輕輕地旋轉起來,右手腕上手鍊上的小鈴鐺驀地響起,在這寂靜的夜裡如此的美妙動聽。那大漢的目光有些遊離了,好似混入了美好的夢境中,再也不願意醒來。梓菸嘴角勾起個笑容:“我最煩別人纏着我了,這次就且饒過你。下不爲例。”梓煙說罷放下了手。那大漢的身子轟然倒地,就像是睡着了。
西疆的營帳內,季將軍及一衆將士秘密交談着。季將軍站在地圖前,餘光看了眼胡偉,說道:“今日又訓練一番,咱們珏衎王朝的士兵士氣大增。我準備在今晚,就在今晚,我們從華宇山的後面繞到楚梟國的糧草處,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如此甚好!”其中一個將士拍手叫好。
“終於要出兵了,在這樣下去,士兵們都要成軟骨頭了。”另一個將士又開口感嘆,而胡偉只是坐在原位置,未作過多的談論。每次商議戰事,他都是極冷靜的那個。
“好了,衆將士辛苦了,若這場仗我們打勝了,我們就好好的暢飲一番。那就先下去佈置吧!”季將軍吩咐道。胡偉沉默着走出了營帳,沒有注意到身後季將軍那若有所思的面容。
胡偉隻身回到了自己的營帳。“沒想到季將軍竟要偷襲楚梟國,而且這決定做的那麼突然。如果他將這事傳去楚梟國,憑季將軍那麼敏捷的思緒,怕是認定了是他透露的消息。”胡偉極其的矛盾,拿不準主意究竟該怎麼樣?可是如此好的機會,真的要放過嗎?已經三年了!他在西疆耗費了三年的時光,他真的不想耗了,那麼,就讓這一切速戰速決吧!
夜深,華宇山周圍不時有風吹過,整個黑夜就像是潛伏中的獵豹,只爲等待更好的時機,將自己早已物色好的美餐,納入肚子裡。突然間,吶喊聲直上九霄,驀地揚起了衆多的火把。這聲音將睡夢中的黑夜吵醒,劃破了本該屬於寧靜的夜。楚梟國的士兵有的尚且在睡夢中就去見了閻王。
血染初生的草地,使那綠越發的刺目,星星的血珠使得這夜更加的恐怖。“啊!殺呀!”珏衎王朝的士兵瘋了一般的與楚梟國的士兵廝殺起來。慢慢的珏衎王朝的士兵有所覺察,待在這裡守糧草的都是一些弱些的士兵,所以纔會那麼好攻打。
那領兵的將士也覺察了出來:“退後!原路退兵!”那聲嘶力竭的喊聲還沒說完,就被從後面奔來的楚梟國士兵吶喊聲壓下去了。
帶頭的人正是瑾瑋。“怎麼?想逃?你們認爲還逃得掉嗎?”瑾瑋邊說邊向身後甩袖,那是楚梟國的士兵,真正的主力
,他們身上散發的都是強烈的陽剛氣息,與之前守在這看糧草的士兵完全不同。
“將士們,咱們出征時曾發過誓,生是珏衎王朝的人,死是珏衎王朝的鬼,如今,你我不幸被困在這,那便隨我殺出一條血路。能殺死一個就是一個,勢必要爲珏衎王朝效力!”那將士沙啞着嗓子吶喊,如今看這形勢,他們怕是再也回不了家了,那便做好一個珏衎王朝的子民該做的。
珏衎王朝的士兵均紅了眼,附和着方纔那將士。一齊向外殺去。瑾瑋虛起眼,周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自俊馬的一側拿起弓箭。“咻!”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方纔帶頭的將士射去。離弦的箭猛的穿透了那將士的胸口。那箭的力道使他退了幾步,方纔倒下,跟隨在他身後的士兵都愣住了神。
“這就是你們想要的下場嗎?難道你們就不思念家嗎?不想念親人嗎?好!我瑾瑋答應你們,只要你們肯降了我楚梟國,你們就可以回去見你們的家人以及孩子!”瑾瑋對珏衎王朝的士兵曉之以情,動之以禮,這場仗打了三年,這不是任何人願意看到的。
有不少珏衎王朝的士兵聽到了瑾瑋的話,動容了。“啊…”接連幾聲慘叫,拉回了珏衎王朝士兵的思緒,也激昂了他們的鬥智,若可以,他們也是絕不想叛國的。手中的刀,一下子輕盈起來,紛紛砍向裡自己最近的楚梟國士兵。瑾瑋蹙起了眉,看着身後混亂的情況大聲喊道:“這是什麼情況?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將士匆匆走到瑾瑋的馬前,焦急的說道:“太子殿下息怒,是珏衎王朝的士兵把咱們包圍了,還是屬下帶你快走吧!”
“什麼?”瑾瑋看着面前失控的場面,不禁惱怒,難道這是一個陷阱,等着他們來跳?可是說珏衎王朝來偷襲想要燒燬糧草的消息是二哥傳信過來的呀!又怎麼會出錯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