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勾脣,譏諷的笑着,然後看向了一邊的厲承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對着他微微笑了笑。
掌心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厲承熙轉過頭,視線正好對上了蘇向晚溫柔的目光,心情大好。
兩人手牽手,像是沒看到坐在沙發上準備興師問罪的某人,默契的朝着餐廳走去。
“給我站住。”厲仲謀對着厲承熙他們的背影憤怒的嘶吼着。
厲承熙跟蘇向晚同時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面對着臉色鐵青的厲仲謀,兩人保持着一致的臉色,平靜無波的面對着。
厲仲謀對着厲承熙吼道:“給我過來。”
蘇向晚看了厲承熙一眼,搶在他面前淡然的開口:“不知道什麼事情讓您這麼生氣?”
好吧,至少她用了敬語,也算是對厲仲謀的一種尊敬了,說真的,對於厲仲謀,蘇向晚還真的不想理會,但他畢竟是長輩,雖然自己討厭,但是表面功夫該做的,她還是要遵守的。
厲仲謀惡狠狠的看了蘇向晚一眼,將怒氣直接撒在了她身上:“我沒跟你說話。”
蘇向晚聞言,挑眉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那模樣,更是激怒了厲仲謀。
想到小兒子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厲仲謀的心裡就怒火從燒,凌晨兩三點接到花蓉蓉的電話,得知厲天希被送進了搶救室,厲仲謀一整個晚上都在醫院裡擔心不已,直到早上確定厲天希沒有大礙之後,厲仲謀立刻怒氣衝衝回到家裡找厲承熙興師問罪。
厲承熙始終都冷着一張臉,勾脣,譏諷的看着暴怒的厲仲謀,沒有絲毫的動作。
“厲承熙,你給我滾過來。”厲仲謀抓起桌子上的菸灰缸,想也不想的朝着厲承熙丟去。
厲承熙牽着蘇向晚的小手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菸灰缸碎裂在他的腳邊,蘇向晚看着地板,眸色一冷,不是不知道厲承熙在厲家的地位,但是沒想到,厲仲謀下手,一次一次毫不留情,蘇向晚爲厲承熙感到心疼。
厲承熙目光森然,不在意的開口:“如果是爲了昨晚你的寶貝被打的事情,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厲承熙牽着蘇向晚再次朝着餐廳內走去。
厲仲謀對待自己的態度,厲承熙早就已經習慣了,一開始或許會麻痹,久而久之,厲承熙也學會不在意了。
兩人才轉身,身後立刻傳來了花蓉蓉的哭泣聲,還伴隨着楚楚可憐的指責,蘇向晚聽着花蓉蓉將所有的過錯都安放在厲承熙的身上,冷笑着,背對着他們,聲音冰冷的說着:“花姨,說話之前最好想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也別將所有的過錯都推給承熙,難道昨天晚上的教訓還不夠嗎?”
“放肆!”蘇向晚的話音才落,立刻惹來了厲仲謀暴怒的吼聲:“蘇向晚,你既然嫁到了厲家,就給我守着厲家的規矩,她是你小媽,尊老愛幼,你知不知道?如果不知道,給我去祠堂跪着去,什麼時候知道了,什麼時候在回來。”
花蓉蓉委屈的靠在厲仲謀的懷中,嚶嚶哭泣着。
蘇向晚聽到厲仲謀的話,擡頭看着他詢問着:“老公,你有小媽嗎?”
“就她,你覺得配嗎?”厲承熙冷聲說着。
蘇向晚也配合着應和着:“還真不配!”
說完,蘇向晚還衝着厲承熙擠了擠眼,絲毫不在意身後已經被氣到跳腳的厲仲謀,兩人自顧自的說着。
“厲承熙。”厲仲謀暴怒的嘶吼着,正準備衝上前狠狠的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頓。
厲景峰一過來就聽到了厲仲謀暴怒的吼聲,冷冷的開口:“一大早的,精力這麼好,怎麼不出去跑兩圈?”
厲景峰的出現,讓厲仲謀就算在火大,卻也不敢輕易發泄,只能悶在心裡,憤恨的瞪着厲承熙。
“爺爺。”厲承熙跟蘇向晚一看到厲景峰的身影,立刻笑盈盈的迎上前。
厲景峰看着兩人,臉上堆滿了笑容,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兩人來到自己的身邊,厲承熙跟蘇向晚在他的身邊坐下,跟厲仲謀和花蓉蓉面對面的坐着。
厲景峰皺着眉頭,看着還躲在厲仲謀懷裡哭泣的花蓉蓉,冷哼出聲:“一大早就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晦氣!”
花蓉蓉一聽厲景峰指責,立刻離開了厲仲謀的懷抱,緊咬着下脣,隱忍的哭泣着,那模樣,就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委屈無比。
蘇向晚在一邊看着花蓉蓉那嬌弱可憐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裡稱讚着,更多的確實諷刺,這女人,也難怪了當年能夠進到厲家了,果然不簡單。
“爸,天希昨天被人打了,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蓉蓉身爲天希的母親,心疼自己的兒子不過分吧。”厲仲謀不忍心心愛的女人被責罵,在一邊爲她說話:“天希是被厲承熙打……”
“厲承熙,厲仲謀,你就是這麼稱呼自己的兒子嗎?”厲景峰皺着眉頭,打斷了厲仲謀的話,眸色中滿是不悅。
厲仲謀怏怏的閉上了嘴巴,心裡着實惱火不已,老頭子明顯是來包庇那個逆子的。
厲景峰銳利的視線落在自己兒子的身上,冷冷的哼着,不要以爲他不知道他心裡的那點小九九,“天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這麼一大早趕過來,就是爲了這件事,如果我不來的話,你是不是又要冤枉承熙了,哼!”
蘇向晚不解的看着厲承熙,爺爺知道了?而且聽他話中的意思好像是站在他們這一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厲承熙對着蘇向晚眨了眨眼,示意她不用太過擔心,靜觀其變就好,他的心裡已經有了底,脣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看着對面明顯因爲厲景峰的話而敢怒不敢言的兩人,淡淡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