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辛寰拗不過綰綰,又有秦樺在一旁唯恐不亂,最後終於答應了。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不準帶寶兒去。想到花船熱鬧的環境,綰綰也不敢帶寶兒去,立即滿口答應。知道可以去傳說中的花船見識一番,綰綰身邊的丫鬟們都激動不已,都想跟着綰綰去。
“去吧,去吧,你們都去吧。”謝嬤嬤一笑,“老婆子可是什麼都見過了,也不差着一些。你們都去吧,我在家中看着寶兒少爺。放心,有我在,他是不會哭的。”
“謝謝嬤嬤。”四個丫鬟們高興地不行。綰綰無奈,只得答應了她們,但是也說了,到時候可要跟着緊緊地,可不能被丟下來。明白綰綰的擔心,四個丫鬟都滿口答應。
早早用完晚膳,綰綰就帶着打扮一新的四個丫鬟去正門找謝辛寰和秦樺。看着被四個桃紅色鑲毛比甲簇擁着走來的佳人,謝辛寰和秦樺忍不住眼前一亮:我家妹妹/表侄女真是太漂亮了。
今晚,綰綰裡面穿得是雪緞吉祥紋的長裙,香妃色的立領羽毛紋飾的罩衫,裙下露出一點紅色的明珠繡鞋。因爲是出門,小畫給綰綰弄得頭飾並不繁複,墮馬髻上插着幾支低調的寶石釵子,並一支鳳口吐珠的金鳳釵。外面,綰綰披着一襲白色的雪狐皮製成的狐裘,更是襯托的膚賽櫻雪,面若桃腮,眉比翠柳,眼似明珠。盈盈走來,如分花拂柳,身段超逸,別有一番風情;微微一笑,自信風流,如神仙妃子,敢讓帝王寧舍江山只要美人。
綰綰的四個丫鬟都是美人,可是站在綰綰身後,卻顯得黯然失色。看到和從前完全不同,豔驚四座的綰綰,門口不要說那些看呆了的小廝,就是謝辛寰和秦樺這兩個見多了綰綰,以及各色美人的傢伙也一時丟了神魂,呆傻地現在原處。
“表叔!哥哥!”綰綰輕聲叫到。
謝辛寰和秦樺感嘆綰綰的美,卻不知綰綰在心中也忍不住感慨自家基因優良,表叔和哥哥都是一等一的大帥哥。
秦樺裡面穿的是紅色的萬字紋錦緞,胸口掛着寶石瓔珞,外面披着火紅色的狐裘,據旺兒說這狐裘還是秦樺自己獵的火狐做成的,是秦樺最喜歡的一件裘衣。錦袍下腳上蹬着一雙黑色的繡珠靴子,只是一顆珠子就是一戶普通人家一兩年的嚼用。因爲沒有及冠,秦樺的頭髮只是被辮了起來,穿着明珠做裝飾,富貴中不失機敏。再怎麼看,秦樺的打扮就是一家富貴人家受寵的小公子,粉面敷粉,讓人親近又不敢失了分寸。
至於謝辛寰,他的打扮又和秦樺不同。一身竹紋的天藍色廣袖長衫,腰上配着一隻白玉江山如畫紋路的玉佩,並一隻做工精細的錦鍛黑鷹花紋的荷包,這個荷包還是秦芷惠秦家今年送來的年禮之一。謝辛寰已經加冠,三千青絲被束在了頭頂,戴着一個青玉冠。謝辛寰披得也是一件雪狐皮的狐裘,襯托地謝辛寰更是如玉雕一般的神仙。看到謝辛寰,綰綰才明白公子如玉並不是誇張。
謝辛寰身上的狐裘和綰綰的一樣,這兩件狐裘都是謝挽香讓人送來的,說是上次狩獵時的收穫,做好後,覺得就只有謝家兄妹才穿,就送過來了。今天,和秦樺出門,兄妹倆不約而同都穿上了狐裘,讓秦樺一個勁兒感嘆他母親的眼光地道,他們家就沒有人穿的出這雪狐裘的仙人之姿。
看到綰綰出來,謝辛寰臉上掛着他招牌似的溫柔淺笑,眼神真摯而虔誠,怎麼看都是一位芝蘭玉樹的貴公子,讓經過現代帥哥無數炮轟的綰綰也大呼受不了,暗中嘀咕,這人走出去不知道要勾走多少小姐的神魂。看着這樣出類拔萃的謝辛寰,綰綰終於明白爲什麼大家明知道哥哥已經確定婚期,併發誓終身不納二色,卻依舊有那麼的小姐對哥哥鍾情不悔。唉,都是顏值惹得禍啊!
“妹妹過來。”謝辛寰招手,綰綰沒有懷疑就走了過去。卻只見謝辛寰讓小絹拿出一條面紗,親自給自己戴上。綰綰一愣,疑惑地看着謝辛寰。
謝辛寰一笑:“妹妹這樣超凡脫俗,豈能被那些凡夫俗子看了去。”
“就是,就是,”秦樺在旁邊叫道,“表侄女這相貌,去燈市可不要比過那最美的花燈。到時候大家都去看錶侄女了,這精心準備的花燈可就沒有人看了,豈不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