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杜阮瑜仍舊是一身幹練。
在溪溪的臉頰吻後,杜阮瑜離開了家,夜楓將她送到公司不遠處的路段,看着她走進公司,纔開車離開。
杜阮瑜剛剛走進公司一樓的大廳,就發現了這些人在討論些什麼,開始她並沒有在意。
直到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她才微微停下腳步,旁邊的嘈雜聲瞬間消失了。
她向幾個還算眼熟的設計部員工說了聲早,就施施然的踏進了總裁專用的電梯。
大廳一樓再次嘈雜了起來。
杜阮瑜知道,這些公司裡面有太多的八卦,也有太多多嘴的人,她不需要太在意。
來到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傅亦臣並沒有在,而是朱越正將一杯咖啡放在杜阮瑜的桌子上。
“雲朵小姐,請您準備一下一個小時之後的會議。”朱越臉上的笑容微微擴大了些。
杜阮瑜冷漠的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傅亦臣的位置,也算是眼不見爲淨。
杜阮瑜稍作整理之後,就來到了會議室,而原本被輕微燙傷的許琳達正坐在位置上,傅亦臣坐在她的旁邊。
許琳達一看見杜阮瑜進來,就在傅亦臣看不見的地方露出挑釁的笑容。
杜阮瑜也不惱,昂首挺胸的走到了大屏幕前,從容自得地開始講解這份稿件的資料,全程看都沒有看傅亦臣一眼。
下面的人開始還議論紛紛,後來卻不得不好好的聽杜阮瑜說這次設計方案的重要性。
簡單的會議在杜阮瑜的組織下達成了一致,分配完任務之後,杜阮瑜才坐下來,跟傅亦臣打了個招呼。
“傅總覺得這個會議滿意嗎?”
傅亦臣沉着臉並沒有給杜阮瑜任何的答案,倒是許琳達開了口:“我看大家都興致缺缺的樣子,這也叫會議啊。”
說着,許琳達不自覺的朝着傅亦臣的身邊靠。
傅亦臣不着痕跡的躲開,看着許琳達:“這樣的會議只是傳達意思。”
許琳達哦了一聲,有些不滿,卻依舊抓着傅亦臣的袖子想要邀請他中午一起去吃飯。
杜阮瑜收拾了一下東西,離開了會議室。
傅亦臣回到辦公室已經是午休的時間,杜阮瑜正準備離開,在辦公室門口和傅亦臣撞了個正着。
“跟我出去談個生意。”傅亦臣手疾眼快的抓住了杜阮瑜的手臂。
杜阮瑜掙脫出來,看了一眼正在門口瞪着她的許琳達,輕聲道:“許秘書在,傅總您可以叫她去,我還有事情要忙。”
“她受傷了。”傅亦臣邁出一步,攔住了杜阮瑜的去路。
許琳達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小小的燙傷,剛準備毛遂自薦的說沒事兒,就已經被杜阮瑜截斷。
“幾點?”杜阮瑜看了一眼腕錶。
雖然她並不想跟傅亦臣單獨去應酬,不過看着許琳達吃癟也算是讓她暢快了不少。
“現在。”傅亦臣扔了兩個字,信步走向電梯。
杜阮瑜看着漸漸闔上的電梯門,還沒來得及轉身,許琳達的聲音已經傳進了她的耳朵。
“雲朵,你昨晚不是跟佟帛逸走了嗎?今天還有臉站在傅哥哥的身邊?”
聽見許琳
達的話,杜阮瑜終於知道早上的謠言是什麼了。
原來是說她昨天在公司門口上了佟帛逸的車,佟帛逸和傅總裁是敵對關係大概很多人都看出來。
“我是傅總的員工,爲他做事是理所應當,但我跟佟先生走是因爲私人原因,我想……這之間已經沒有任何衝突。”
杜阮瑜換上了一張公式化的笑容。
“你到底想做什麼!?”許琳達忍不住的怒吼起來。
自從雲朵出現之後,四年之中都杳無音訊的杜阮瑜死了的消息也平地炸開,那顆定時炸彈現在變成了雲朵。
她想不明白杜阮瑜當年到底告訴了雲朵多少事情!
“我只是想好好工作,順便報答一下杜先生對我的資助之恩。”杜阮瑜笑的燦爛。
她已經不準備再繼續給許琳達傳遞任何的消息,只要保持現在的狀態,許琳達自己就會在困惑裡難以自拔。
杜阮瑜轉身離去,在許琳達看不見的背後,勾起了一個邪魅笑容。
杜阮瑜是第二次來到了雅莉這裡。
雅莉的頭髮被染成了深藍色,臉上是淺淡的妝容,在看見杜阮瑜的時候她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好,雅莉小姐,第二次見面了。”杜阮瑜友好的伸出手去。
“真是令人詫異,我以爲你只是一個特例而已。”雅莉直率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卻很快的意識到這句話有多麼的失禮,繼續道:“抱歉,我的意思是傅亦臣的身邊總是有着數不清的女人。”
“我只是他的秘書,他只是不想帶我出去太丟臉而已。”杜阮瑜坐在了椅子上。
雅莉依舊站在衣櫃面前挑挑揀揀,很快就找出了一套黑色的緊身禮服,V字的領口和露背的設計都註定令她魅惑動人。
長髮被高高的綰起固定,黑紗遮住了她半邊的眼眸,如同十九世紀的貴婦一般,成熟的裝扮令她看不出年齡來。
並沒有太多昂貴的點綴,卻如同藝術品一樣從雅莉的手中誕生。
“不是所有能飛的黑色動物都能在白天起舞,你會是天鵝,而不是可怕的烏鴉或者蝙蝠。”雅莉在她的耳旁說着讚美的話。
只是在讚美她自己手中的藝術品而已。
杜阮瑜看着鏡子裡站在自己旁邊的雅莉。
這個女人的身份令她好奇,也許她應該通過雅莉去得到一些傅亦臣的消息。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謝謝,不過我還不知道傅總要帶我去哪裡應酬,這看起來不像是個簡單的飯局。”
“等他來了你就知道了。”雅莉意味深長的看向了不遠處的門口。
一身裁剪合身的西服,不長的劉海被固定在了額上,儼然是一副張揚的模樣,傅亦臣骨節分明的手裡拿着香檳,似乎正在打量杜阮瑜。
雅莉識時務的退場,人精總是懂得察言觀色。
“我們站在一起,也許別人會覺得你找了個阿姨和你在一起。”杜阮瑜在鏡子前轉了一圈,如果只是看她的背影的話,也許會有很多人誤以爲她大傅亦臣幾歲。
畢竟現在的傅亦臣看起來太過年輕。
“這樣就可以了,走吧。”
傅亦臣這
一次並沒有將她抱起來,而是讓她跟着坐進車裡。
坐在後座看着外面的風景,杜阮瑜並沒有要假寐的意思。
來到所謂的會場,是本市數一數二的星級酒店,已經可以看見有不少的上流社會人士相隨進入。
從門口地上的碎屑不難看出,這是一家剛剛經歷過剪綵的酒店。
不過剛剛剪綵就舉辦如此盛宴的酒店,杜阮瑜還是覺得少見。
傅亦臣爲杜阮瑜打開車門,微微擡了手臂,然而杜阮瑜依舊沒有識時務的挽上去。
她要讓傅亦臣知道她還在爲昨晚他無禮的事情而生氣。
傅亦臣只能保持着拉的動作將人帶了上去,宴會上傅亦臣的熟人向他們投來了驚詫的目光。
傅亦臣參加宴會連續兩次的女伴都是同一個人,不少有錢夫人也都將目光投向了杜阮瑜。
除了許琳達以外,也許這個女人也有可能成爲新的傅總裁夫人。
杜阮瑜低垂着頭,露出些淺笑來,媚眼半遮,引得不少男人側目。
傅亦臣的臉又黑了幾分,就像當年杜阮瑜用鋼管舞吸引男人目光一樣令他煩躁。
杜阮瑜渾然不知傅亦臣心中所想,只是意外的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然而傅亦臣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聲道:“你現在是我的女伴,擡起你的頭來。”
“我這樣不是更表現您的魅力嗎?傅總。”杜阮瑜不鹹不淡的回答,側過臉。
“擡起頭來。”
傅亦臣的四個字擲地有聲,連帶着手臂上傳來的微痛。
杜阮瑜冷哼了一聲,傅亦臣你還是露出了真面目。
而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男人收入眼底,他輕佻的擺脫了身邊的小姐,穿過重重的人羣來到了傅亦臣的面前。
“傅大總裁,沒想到您也會來參與我們的剪綵宴會。”
頂着一頭酒紅色頭髮的夜楓舉杯滿臉笑容,始終沒有將目光放在杜阮瑜的身上。
杜阮瑜看着夜楓,臉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詫。
沒有想到這樣的星級酒店是夜楓的財產,不過轉念一想,夜楓似乎有這樣的資本。
無論是騷包的紅色法拉利還是當年一場賭局的八百萬。
只是她太小看了夜楓,以爲他只是那個孩子氣的人而已。
“夜少,恭喜。”傅亦臣同樣恭敬的舉杯。
兩人就當做是打了個照面,傅亦臣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老闆身上。
杜阮瑜看了一眼夜楓,旋即遞過去一個眼神,夜楓心領神會的拉回傅亦臣的目光:“傅大總裁,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玩。”
臨走時,夜楓對杜阮瑜眨眨眼。
傅亦臣點點頭當做是聽見了,杜阮瑜則是掙脫開傅亦臣的手,低聲道:“你去談事吧。”
杜阮瑜自然知道那個老闆手下有傅亦臣想要的東西,可以用來彌補之前被佟帛逸搶走的東西。
傅亦臣看了杜阮瑜一眼,低聲道:“在這等我。”
男人談話只會帶上最親的家眷,而杜阮瑜明顯不屬於這一類,不過,她也不準備聽傅亦臣的話。
杜阮瑜朝着夜楓離開的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