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東北先生說要和我互換靈魂用以逆天改命,心中自然知曉了他的目的。可是,我聽過互換身體,這靈魂怎麼換我卻是不知道。而且現在的情況也不是我該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拖延時間!我現在只有拖延時間,然後祈禱南宮離能早點來救我!
“你害了那麼多人的目的只是和我呼喚靈魂嗎?”我看着東北先生的臉,心裡祈禱他會回答我的問題來拖延時間。
“別做無謂的掙扎了!想拖延時間?哼!小把戲還和我演!”東北先生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然後繼續說道:“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也別指望南宮離那小子能來救你!”
“那你倒是告訴我啊!”我見東北先生如此自信,心裡也是近乎絕望,反而硬聲硬氣和他說了起來。
“哼!黃毛小兒!”東北先生見我如此沉不住氣,低哼一聲也沒理會我,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你真以爲南宮離就是無敵的了?”
聽東北先生這樣問我,我心裡自然也不是這樣認爲的。當初南宮離讓那白老太重人賠禮道歉的事,想來也是記憶猶新,若是那時我還覺得南宮離是無敵的。可是得知是我的血起了作用,我對南宮離的本事也就沒那麼信任了。
再看現在,南宮離只是與一個小鬼爭鬥也難分伯仲,恐怕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而師父又正好做了那一魄而去閉關了,這一次,還不知道會怎樣。
“南宮離用你的血去了白狐一命,當時我不出來找他算賬,你就以爲沒事了?難道我是那麼容易吃虧的人嗎?”
說到這裡,我反倒想起來了,當時南宮離去了那白狐一命,東北先生作爲點化白狐的人,非但沒有站出來替白狐出頭,而是設下諸多圈套,只是爲了和我靈魂互換,這是爲什麼呢?
看東北先生這人絕不是吃了虧就隱忍着的,而是到了現在纔敢堂堂正正的站出來,這裡面如果細要說,那麼就只有東北先生那時沒有能力去管這件事!現在敢出來的原因是我的七魄全了,那麼,東北先生到底在等什麼?
“你這膽小鬼!用那半臉鬼纏着南宮離纔敢對我一個人動手,你的本事恐怕也只有對付我這種手無寸鐵的人了吧!”我心中有一個猜想,於是我決定試一試,我要激怒這東北先生。
“啐!”東北先生有些不屑,淡淡道:“你以爲我真的怕南宮離?”
“難道不是嗎?南宮離說不定只是吐口口水就能淹死你了,所以你要帶我到這沒人的地方纔敢大聲說話,是不是你真有那麼怕南宮離啊?”我刺激着東北先生。
“住嘴!我告訴你,在我全盛時期,別說南宮離一個人,就是十個南宮離也不是我的對手。”東北先生有些自豪的說道。
“全盛時期?哦?你是說你現在不行了嗎?”我刻意諷刺道。
“哈哈哈!曹飛啊曹飛!”東北先生突然笑了起來,我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你以爲我設下這殺局就只是殺局而已嗎?”
“殺人無數,也就只敢嘴皮上這樣說了吧?”我依舊不依不饒的諷刺。
“你看看站的地方是什麼!”聞言我纔看向自己所站的地方,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是嚇了我一跳,只見我所站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血泊。而就在我腳下,是一個類似玻璃的屏障,而我就站在這屏障之上。再往下,我看見一個個痛苦嚎叫的靈魂,他們在血色之中顯出猙獰之色。那些血色不斷地發着淡淡的光芒,我雖聽不見他們的聲音,也能從他們的表情看出他們正在經受巨大的折磨。
而這些靈魂也就是那些消失的工人,他們充滿怨恨的看着我,我的心也在這一刻跌落在了谷底。我感受到莫大的絕望,來源卻不是東北先生,而是這一羣人的怨念,他們把自己的死完全歸咎到了我的身上。若不是我的原因,他們也用不着這般慘死。
“這些人的生命,難道就不是命了嗎?”我憤怒的看着東北先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明明現在生命垂危的是我,卻還想着救救這些靈魂。
“哈哈!他們的命,能和我命比嗎?”東北先生像是看笑話一樣看着我,這句話更是激怒了我,也不想着拖延什麼時間了,衝着東北先生就過去了。
可別說我是不是東北先生的對手,我還沒衝到他面前,就被什麼東西撞着了。我仔細一瞧,面前卻是空無一物,我再伸手過去,卻發現有一層冰冷阻隔在我面前。
“這是結界?”我不禁想起電視中看的劇情,脫口問道。
“這不是結界!”我也沒想到東北先生還會給我解釋:“這是我和你互換靈魂所佈的陣,一個真正的陣法,靈魂轉換陣!”
“這也就是這些人的妙用,這工地原本是三星望月的福地,三星望月被我強加了一星,便變成了這四星齊臨的兇陣,這些人的怨氣也就是我強加的一星。再配上用這些人來獻祭,正好實現我和你靈魂互換,逆天改命!”
就在東北先生說完之後,我還沒得來及反應,就感覺身體一沉,然後向下墜落了下去。我這一看,才發現原本的站在那些靈魂上面的我已經和他們處在一起。緊跟着,這些靈魂向我撲了過來,從地面上不斷滴下血液,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終於我被淹沒在了其中。
我看見東北先生臉上的笑容不斷扭曲了起來,而我此時卻動也動不了。緊跟着我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從身體中飄了出來,相對的,還有半透明的東北先生的靈魂,也飄了出來。
就在這生死一刻,我終是無能爲力,只能看着東北先生慢慢侵入我得靈魂。
我,這就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