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兒沒有說不,於是乎我上前幾步,眼前的階梯不過三四階,有跟沒有區別不大,我踏上階梯,一股別樣的感覺侵襲而來,驀地,我察覺到胸口一陣火熱,略感詫異,我將那發燙的東西聰明胸膛處拿了出來,這才發現居然是在第一陣那廢墟中得來的血色珠子。
這珠子跟先前孕育出血獸的那顆珠子幾乎一樣,甚至在先前我一度以爲自己得了兩顆能夠孕育出血獸的珠子,不過後來這珠子沒什麼變化,我也就沒有在意,甚至到的後來,我都快把這傢伙給忘了。
不過現在這珠子卻是異常火熱,似乎是跟眼前的建築有關。
建築上面的狗頭雕像,每一次看過去總是會讓我不經意間就回想起先前的血獸,我看了看手裡的血色珠子,難不成兩者間還有些許聯繫不成。
更讓我驚異的,是在我踏上階梯並拿出血色珠子後,那紅漆大門上的符紙,居然直接脫落在地,在我完全踏完階梯靠近那紅漆大門時,那大門上僅殘留着三道符紙發白的印記。
而在這時,穎兒也緊跟着到了那大門之前。
給我的感覺,這並不像是一道大門,而是一個狗洞。
這奇怪的想法在我腦海凝聚,手中的血色珠子反而是越加的火熱起來。
“咯吱。”
就在穎兒也走上階梯上一瞬,眼前大門突然裂開了一條縫隙,那般模樣,就好像是在邀請我們進去一般。
我對眼前的建築越加的好奇,門縫打開一剎那,一股怪味兒也順着門縫從建築裡漂了出來。
仔細分辨,似乎是燈油的味道,不過這期間還夾雜着絲絲腥臭,又像是血液。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在穎兒到來之後,我伸出手輕輕一推,那大門也應聲而開。
裡面黑漆漆一片,我拿出手電筒,這才弓着身從大門口擠了進去穎兒在體型上比我嬌小,看他進來倒是毫不費力。
進到建築中後,那股濃郁的氣息越加的凝重,直到所有人都擠進了這狹小的建築中後,我這纔拿着手電筒開始觀察四周。
一開始我是不允許進來太多人的,那門口就那麼大一點兒,要是出現什麼突發情況,根本來不及反應。不過在穎兒的眼神示意下,他們還是都跟了進來。
“待會兒要是真出了事兒,我唯你是問。”
穎兒毫不在乎地攤了攤手,我這才收回目光,開始注視四周。
四周的空間不大,整個建築中間是中空的,手電筒的光源直接能夠照射上房頂,不過在地上,我看到了一個類似於祭祀臺的建築,一個直徑三米多大的圓形水池,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屋子正中,而在水池上方,還架着一個四方臺,雙方各自鏤空。
除此之外,在水池的六個方向上,還有六根一米多高的圓柱,就在水池邊緣。
水池裡已經沒有水了,堆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我走進了些,發現那六根圓柱上,居然還放置着六盞蓮花燈。
一靠近那燈,我就忍不住揉了揉鼻子,先前那讓人幾欲作嘔的臭味兒,就是從那蓮花燈裡傳出來的。
也是到了這會兒,我才發現在那不大的四方臺上,有着一座觀音像,不過在看到那觀音像的同時,我心底某一塊兒似被觸動,怎麼會是她。
這觀音我見過,在老道士給我看的一本書裡,它跟普通觀音像有個本質的區別,它是一張哭臉。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在燒製過程中產生的變化,不過眼下看到這個觀音,確實讓我心底有些發怵。
“你看這蓮花燈裡。”
穎兒說着,我也把頭靠了過去,穎兒所說的,是蓮花燈裡的一股黑色液體,似乎是油,可又不太像。
“這是什麼玩意兒!”
我話音落下,猝不及防的,原本還被我抓在手裡的那顆血色珠子,就這麼從我手心裡滑了出去。
我面色一驚,再度反應過來時,那血色珠子居然已經跑到了那哭臉觀音像的面前,那觀音結了一個手印,而現在那血色珠子,就在那觀音的手印之中。
穎兒目光一滯,而後回過頭來,一臉嚴肅地問到:“你是在哪兒得來的這顆珠子。”
我一時有些反應不及,不過很快還是反應過來,這才答到:“能在哪兒,不就是在第一陣中的廢墟里得來的麼,就是放殘片的位置。”
擔心穎兒聽不懂那廢墟,我趕忙接口到。
後者面露奇異之色,而後才從身上拿出了一本書來,而後直接翻到了最中央位置,這才遞到了我的眼前。
在我看到那書中東西的一剎,不可置信地擡頭看了看眼前這突然出現在衆人面前的祭祀臺。
“原來這不是什麼祭祀臺,是陣法!”
我看着穎兒遞給我的那本書裡的內容,這才小聲說到。
穎兒點了點頭。
“汲血煉靈陣,一個早已失傳的陣法。”
穎兒說的陣法名字,在書上的羣存在。
“那,眼前這一幕是個什麼情況,那珠子,又是什麼東西。”
對於眼前的這一切,穎兒似乎懂的比我多一些,我趕忙開口問到。
穎兒面色有些古怪,不過還是很快開口。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那顆血色珠子,應該跟先前魂使交給衆人用來孕養血獸的珠子是一樣的。”
穎兒話音落下,我心底久久無法平靜,原來不是我多想,這珠子竟然真的是那孕養出血獸的珠子。
“那現在呢?爲何那珠子在我身上這麼久都沒反應,可眼下卻是出現了這麼大的變化。”
穎兒搖了搖頭。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有個不成文的猜想,說了你先不要激動。”
我皺眉,很快點了點頭。
“你說!”
穎兒的面色很快肅穆,而後才指了指我手裡的書,道:“那書中對陣法的解釋是什麼。”
“嗯?”我順着穎兒所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在陣法下面,還有幾句類似於註釋的話。
我大致掃了一遍,這才知道爲什麼穎兒先前的表情,會那麼怪異了。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的血獸把自己的一部分,悄悄放到了這珠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