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那男人明顯遲疑了一下。
“這,大師就沒有其他辦法麼。”
男人似乎還想要有些餘地,只不過我卻是半點兒餘地也沒給他留。
“你若是不同意,我們可以現在就離開,只不過我先前說的話卻也千真萬確,你若是不想我們在這兒,以後也就別來找我們了。”
男人臉上開始出現掙扎之色。
“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我們離開,你們家以後也同樣會是這樣,孩子和母親,只能存在一個,要麼就是絕後,要麼就是孩子永遠沒有母親。這就是代價!”
我話已經說的這麼直白,相信他也明白了其中厲害之處,而且從他自身情況看來,我說的話他幾乎沒有反駁的餘地。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麼。”
“你是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還需要我在回答你一遍麼。”
看着眼前這男人的面目,我突然想起一句話。
世人都是可悲的,爲財爲權,都悲。
“那,那就麻煩大師了。”
索性男人沒讓我失望,如果他要選擇繼續興旺下去,我說到做到,離開就一定不再回來。
“準備準備,下面可能是個大東西。”
輕聲出口,而後我便順着盤旋的階梯一路往下,隨着越加的接近地面,先前那股腐臭味兒和陰煞之氣也越來越重。
終於,階梯到了底,牆壁上有一個火把,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我將火把點燃,卻是在點燃第一個火把之後,牽一髮而動全身,一瞬間四周就被照的燈火通明,這個地方的火把是串聯到一起的,牆壁中有引線,點燃第一個,其他也會瞬間被點燃。
男人顯然被這小把戲給震驚在原地發愣,不過我的關注點並不在這些火把上,而是火把之一,那地面!
一個巨大的八卦符號出現在衆人面前,而這八卦之上則放着一具怪異的棺木。
之所以說怪異,實在是這棺木太過龐大,棺木約摸五米,上面貼着數十張已經泛黃的符紙。看到這裡,我突然回過頭問了馬小玲一句話。
“你有沒有聽說過種貓。”
“種貓?”
馬小玲顯然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略顯迷茫地搖了搖頭。
“種貓一說,傳自香港民間傳說,據說是準備一個小棺材,將一隻活貓放進去,再放上靈堂拜祭,如此一來,就能心想事成。”
我說的時候面無表情,馬小玲一張臉卻是陰晴不定。
“你的意思是?”
我點了點頭!
“眼前這棺木,讓我想起了種貓的傳說。先不管其他,把棺木打開就一清二楚,只怕先前關門的那個“傢伙”,現在正在某個陰暗角落裡看着我們呢。”
環顧了四周一遍,我讓男人找兩根鐵鍬過來,卻是在他拿鐵鍬的空擋,我跟馬小玲觀察起了四周。
“那種貓是有用還是沒用,一隻活貓就這麼困死在棺材裡,怨氣一定很大吧。”
我回頭看了馬小玲一眼,指着那上去的男人道:“這傢伙還算是好的,兒子和老婆,還讓他選擇了一下,若是運氣不好,這家人早沒了。”
我可沒少聽說種貓之後全家昇天的故事。
這本就是逆天之事,一個人的氣運,在他出生一刻就已經註定,一些人卻偏偏要逆天而行,爲此付出的代價,往往是他們無法承受的。
很快,男子就找來了鐵鍬和鋼釺,我看了他一眼,這傢伙一雙眼睛飄忽不定,如果我猜的不錯,就像先前我跟馬小玲說的那樣,估摸着當年的選擇,是他自個選擇的。
老婆就這麼沒了,這就是他沒跟我坦白的一點,他兒媳婦會這樣,他應該早就知道,只不過這一出應該是他兒子受不了了,這才讓他出來找人解決。
也是,二十多歲,都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要是老婆就這麼沒了,想在找,就他們家這條件,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將鋼釺抵在一旁的棺木之上,在男人幫忙下,並沒有費多大力,棺木就被翹起了一個角,一股灰褐色煙霧,也隨着棺木被撬開漸漸從棺木之中瀰漫出來,絲絲縷縷瀰漫在身上,一眼看去宛如惡鬼纏身
那男人被這灰白色霧氣弄的一副見鬼的模樣,沒有機會他,我手頭用力,直接將棺蓋推出了一個缺口,這棺蓋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沉,就算是我自己一個人,也能將其推動,就先前撬動時,我大概能感覺到這棺蓋中應該都已經被蟲給蛀空了。
不過在推開棺蓋厚,我的面色再度一變,也終於知道爲什麼這家人運氣會這麼好了。還給了選擇而不是全家都得賠命。
原因就在這棺木之中。
棺木中,不出我所料的,盤着一具蛇骨,這蛇估摸着是我這些年見到的蛇之中最大的一條,就算是眼前這大棺材,也僅僅是能夠把它勉強裝下而已,不過還有一個原因,亦或許是這具大棺木中,放置的另外一具普通棺材。
不錯,在這近五米長的大棺材裡,還置放着一具普通棺材,這棺材通體漆黑,就是尋常在普通人家裡見到的壽材。
至於這壽材裡的人,我已經不想再去贅述了。這已經不僅僅是種貓之法那麼簡單了,居然連活人都一併放到了棺材裡,不得不說這家人爲了錢也是蠻拼的。不過這麼做的原因,估摸着也是怕這大蛇復仇。
只是這辦法,太過慘無人道了。
人啊!
真相大白,在大蛇頭部的位置,有着一根長約三寸的血色長釘,長釘深深嵌進大蛇頭骨之中,如果我料的不錯,在壽材中那人的腦袋上,有一根同樣長短的血釘。
“其實這件事,就算是沒有我們,你自己就能完全解決,你把這大蛇頭骨上的長釘取下,再把它屍首埋了,至於這壽材中的人,同樣取下長釘,把屍首埋了,如果七天之內這大蛇沒再找你們麻煩,說明這事兒也就過去了,若是找了麻煩,你就再來找我。”
說完這些,我猶豫了些許,還是開口道:“還有這房子,能拆就拆了吧,的確不是什麼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