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女人男人
紫兒見她想明白了,便點點頭道:“女人之於男人,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成爲他心中獨一無二的女人。這不僅僅是賢良淑德就可以,也不僅僅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行。男人的心,始終都是惦記着外面的。怎樣能讓男人的心裡始終有你,這就需要下一番功夫了。”說完,就對着綠萼道:“娘娘可知,如何看男人,才能讓男人第一眼就記住自己嗎?”
綠萼茫然地搖搖頭道:“不知。”紫兒微微一笑,眼眸輕僄綠萼一眼,便坐便講解道:“女人,看男人,要用五分輕佻,二分怯,二分好奇,一分真。”綠萼不解地問:“爲何只有一分真。”紫兒笑笑道:“要是用了太多的真心,在男人那裡也就不值錢了。”
“可是爲何那麼多的輕佻,這….”綠萼還是有些難爲情。紫兒耐心地道:“男人都說女人如水,可知爲何?”綠萼搖搖頭,紫兒才接着說:“那便是因爲水是浪的,捉摸不定的,看似一眼看到了底兒,但卻還是看不清楚。只有抓到了男人的好奇心裡,才能第一步在男人心裡紮根。這輕佻,在男人看來,卻是自己大有魅力的表示。二分怯,是讓男人的心裡進一步膨脹。二分好奇讓男人知道你對他有意,生下的那一份真,不過是迷惑男人的法寶。”綠萼聽了不禁點頭道:“紫兒,你可真厲害。男人的心裡竟然把你額的這麼準。”紫兒微微一笑道:“娘娘過獎了。現在,我們就開始吧。”一個下午,就這麼度過了。綠萼直累的眼睛都掉出來了,紫兒才勉強同意她過關,只是反覆叮囑她,有空的時候多多練習。兩人看着時候不早了,也該去伺候太后了,就往太后這邊來,剛走沒幾步,紫兒突然對綠萼道:“晚上紫兒來伺候娘娘。”綠萼趕忙推辭道:“這怎麼可以。“紫兒淡淡地說:“沒什麼。呆會兒奴婢自會跟太后說。太后也定然同意的。”綠萼當下也不好說什麼,想來是紫兒已經知道了皇上晚上說是要去找她的事情。
兩人回道太后寢宮的時候,發現太后早已起來了,正與皇后說着話。皇后見紫兒與綠萼一起回來也沒問什麼,想來是太后早已替她們說好了。忙過去給皇后請安。皇后也只是淡淡地擺擺手。然後仍對着太后道:“臣妾卻是已經想好了。只是皇上一直都不肯。臣妾還請太后同意。”太后狀似頭疼一般地道:“按說,這事兒你已與皇上說了,皇上不肯放你,哀家也不能因此就與皇上說。這事兒還得你自己去與皇上講。這本是個好事,皇上不放你走,也不過就是因着現在還在正月裡,哪有大正月的就去燃燈寺參佛的。更何況,你是後宮之主,這後宮的事情,難不成你要丟給哀家麼?哀家年歲都打了,只想頤養天年了。更何況,這個時候,你去參佛,將置皇上與何種境地啊。”皇后一聽,趕緊跪下請罪道:“是臣妾思慮不周,請太后降罪。”
太后這才緩了緩臉色道:“哀家也說了,這本來是好事。只是時候不對。而且這後宮總不能一日無主啊。不如這樣,皇后這些天,若是有時間,就教教珍貴妃怎樣處理後宮事宜。待出了正月,哀家去替皇后跟皇上說。”皇后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應承了下來。
太后也臉色稍微好了些道:“皇后,既然來了,就陪哀家一塊用膳吧,珍貴妃晌午的時候請了哀家和皇上吃了個新鮮。皇后不如也來嚐嚐。”皇后雖然有心想離開,但也只好留下。她不過想離開這個華麗的牢籠,哪怕是一個人孤苦無依也無所謂,但是現在看來,她若要走,卻不是難麼容易的,怕太后更是看上了她的後位。但她還不算失德,身後又有一個大的家族撐腰,所以她只能粘在這個讓人窒息的後位上,等着哪天自己真的從這上面下來,纔算是真的解脫了。
綠萼一聽太后竟然讓她學習管理後宮,當下心裡也不禁一驚,莫非太后是想廢后,即使不是廢后,怕也是要將皇后架空,只是變成一個名分,高高掛在那裡而已。但是他既然選擇了在後宮生存,並且好好活着這條路,那麼她也只能堅持着走下去。雖然會有人因此而被犧牲掉。但她會盡力將這種犧牲降到最低。幾人卻也各懷着心事,說說笑笑。皇后更是大讚綠萼的這種吃飯、說是都舒服道骨頭裡去了。聽得太后更是眉開眼笑的,破例也沒怎麼爲難她。用過了膳,隨便閒聊幾句就讓她回去了。不多久,李誠然就來了,依舊給太后請了安,太后這才說皇后剛走,李誠然也沒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應了知道了。太后就問他,關於上次祭祀的事情查俄如何了。李誠然回道:“目前來看,只是湘貴人身邊的女婢與別人閒聊的時候,說道了祭祀的事情。當下湘貴人竟然也記住了。當他趁着女婢不注意就跑了出去。本來湘貴人已經回覆的差不多了,但是不知爲何,見到皇后之後,瘋病就發了。莞嬪當時說是被雪嬪推了一下,纔會摔倒的。”
綠萼在旁邊聽了,心下卻大不以爲然,但是湘貴人亂抓的時候,雪嬪是躲在皇后的身後的,後來湘貴人雖然衝着皇后去的,但是雪嬪當時已經嚇傻了,連動都不會動了。她怎麼會有時間又心情去推莞嬪。而且莞嬪身邊的蓉兒當時也在忙着欄這湘貴人,並且被湘貴人達到在地。所以一時才顧不了莞嬪的。
想到這裡,就聽見太后冷哼道:“皇上是當哀家是糊塗了?還是皇上自己糊塗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定然是有人故意告訴的湘貴人。但是去處理湘貴人的孽種的時候,、正是皇后。怎麼樸巧那個時候湘貴人就出現了你?而且她竟然是對着皇后去的,雖說混亂中,可能會有妃子不小心撞到莞嬪,但依着哀家的記憶,莞嬪可是很怕傷了自己的孩子,站在最邊上。所以,哀家認爲,不可能是無意,肯定是早就不好了聚的。一是讓祭祀不能正常完成,就說是祖宗震怒。二是,趁機除掉懷了孩子的莞嬪。皇上,這莞嬪的孩子不在了,誰的收益最大,肯定是早就知道了。皇上怕也早知道答案了,不知是苦於沒有證據,還是因爲什麼,才按下苗頭,只拿着這些亂七八糟的說法來糊弄哀家。”說道後來,竟然已經有些動怒。
皇上趕緊說道:“太后真是明鑑。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正如太后所說的,沒有證據,莫氏家族的根基還是很穩,一時半刻,也動不得。不然這剛剛穩定的朝廷局面,可能又會開始動盪。”太后這才點點頭道:“皇上這話纔像真話。不要以爲哀家老了。”李誠然趕緊到:“太后怎麼會老,太后正年輕這呢。”天后笑罵道:“準是小安子沒教好皇上,這油嘴滑舌的。”小安子在一旁只挎着臉,跟他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也不明白爲什麼最近皇上的心情貌似很好一般。過了會兒,太后說是要歇着了,就讓李誠然和綠萼跪安了。
聽月和彩喬在裡面伺候着,紫兒卻隨着綠萼出來了。李誠然奇道:“怎麼,愛妃與太后換了女婢?”紫兒上前道:“太后說最近珍貴妃身子不是很爽利,所以由奴婢先照看一段時間。”李誠然怎聽不出她的畫外畫,額可是也無可奈何,只好看了綠萼一眼,走了。紫兒待李誠然走的遠了,才笑道:“皇上心裡可真是有貴妃娘娘了。那幽怨的眼神,連紫兒見了都有些不忍呢。”綠萼這才轉過身來道:“紫兒,你這不是在打趣皇上,你可是 在打趣我了。”紫兒這才收了笑道:“娘娘,您先別心急。要的是長久的寵愛,而不是一時的恩寵,就要耐得住這幾日。奴婢現在剛檢驗下娘娘下午所學的了。”
綠萼有些害羞,但還是照着紫兒下午所教的望着紫兒,紫兒見她一汪秋水,脈脈含情。只好打斷她道:“娘娘,這樣不行。皇上一見這就知道,您這是動了心了。這樣就與宮裡其他妃嬪沒什麼兩樣了。”說完,又示範了一番,綠萼只覺得她的眼睛似乎能勾動人的心絃一般,當下也收了玩鬧的心思,好好揣摩。只見她一汪秋水看向紫兒,似有情似無情,以爲不知看着自己,卻又像看着自己,欲語還休。端死的讓人心神盪漾,只恨不得與她去了,讓自己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是吧心掏出來給她。紫兒慌了神,半天才回過神來道:“珍貴妃真是有天分。一點就痛,一學就會。”綠萼哄着臉輕輕點了點頭。紫兒道:“現在也晚了,娘娘早些休息吧。明日還有別的要學的。”綠萼點點頭。在衆人的伺候下躺了下去,心思卻又飛遠,她慢慢的回想起過往的經歷,她曾經覺得那般痛的經歷,在此時想起來,居然也如隔山之水,有些記不清了,她下意識的又撫了撫自己的手指,曾經在這裡有一隻他送的指環,可是現在也見不到了……其實過往的一切,到了這個時候,還真的有意義嘛?綠萼想到這些,不由長嘆了一聲,必竟在這個異世好好活下去,纔是重要的。
李誠然晚上又宿在了吉嬪那裡,只是不知爲何吉嬪更是回覆了他最開始見到她的樣子,惴惴的,讓人心疼。現在雖然表面上,朝廷局勢越來越好,越來越明朗,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現在正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以前倒是這些事例什麼的都浮在面上,現在都轉到了下面,很多暗中的笑動作便不再容易提防。他也是覺得最近總有些絲微的異動,但是目前來看,他還無法確定,到底是哪裡。吉嬪感覺到了李誠然的心思不定,就過去個爲他按摩頭部道:“皇上整日要爲國事操勞,現在來了臣嬪這兒,就放鬆下吧。皇上俄龍體更重要,保重龍體,纔能有精力去處理大事。”李誠然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兩個人又是說了會兒話,才準備睡下,正在這時,就聽見房頂有輕微的腳步聲,雖然在竭力隱瞞,但李誠然還是馬上就聽出來了。這些人,怕是要對自己不利,當下也不喚醒吉嬪,只是輕輕穿好衣服,抽起隨身攜帶的刀具。
可是等了片刻,也不見有人下來,擔心這些人會在門口守着,便也安奈這性子,在裡面跟他們耗着。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一把明晃晃的刀插進了門縫,看來是準備呢拔掉門閂,只是外面候着的那般奴才,怕是都已經早了毒手了。過了會兒,就見一人,小心翼翼地探進了門,李誠然故意等他完全走進的時候,推漲用內力將門關上,同時對着來人的肩膀就是一刀,來人雖然堪堪避過一擊,但前胸卻照實留了一刀長長的口子,不禁悶哼一聲。李誠然見來人如此有骨氣,便想也不想,拿過身邊的瓷器,對着外面就扔了出去。外面的人以爲是暗器,紛紛躲避,沒想到卻僅僅是個瓷瓶,瓷瓶摔倒地上,嘩啦一聲,立刻吸引來了巡視的侍衛。侍衛紛紛趕了過來,外面的人見無法的手,打了個呼哨,就竄走了。
可是屋裡這個人,卻不得不應對這李誠然的剷鬥,侍衛聽到了裡面有聲響,立刻衝了進來。來人正準備咬開嘴裡的毒丸自盡,沒想到被李誠然搶先一步點住了穴道。李誠然只是冷冷地說,押下去。轉身去看吉嬪,吉嬪早已醒了,但是剛纔的時候硬是死死忍住,沒有開口。李誠然過去很是安慰了一會兒,傳來御醫來,也只說是受了驚嚇。李誠然卻也破例留下,沒有立刻去提審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