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開在春風
綠萼心裡一陣猶豫,但她真的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下去,思量了一番,輕輕地說:“我就是宮粉,只不過我是穿越過來的。”李誠然聽着她的話,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她果然就是他的粉寶貝。但是她愛上的是現在的這個皇上,還是以前的那個讓她恨的李誠然呢?當下也只是淡淡的看着綠萼。
綠萼見狀,心裡卻也開始不舒服起來,她都已經說了她是宮粉,可是看他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有半點驚喜的樣子,是他早就知道了,還是不屑她是宮粉?當下也垂下眼眸道:“君無戲言,還請皇上告知。”“愛妃這是在威脅朕麼?”李誠然微微冷笑一聲道:“朕倒是很想知道現在在朕面前的是粉寶貝,還是朕的皇后?”綠萼輕笑,擡起頭直直地注視着李誠然道:“如果皇上不肯說,那麼臣妾就只是綠萼。”說完,就盈盈一禮。便打算不再理他了。基本明明都可以確認他就是李誠然了,可爲什麼他就是不肯承認。難道還如上個時代一樣麼。要一直騙一直騙她,還要騙到死,也不肯說出實話麼?
李誠然有些無奈的看着她,但是他真的很在乎那個答案,可是綠萼現在的樣子,卻是非要他說不可。只是模棱兩可地說:“在珍貴妃面前的是皇上,在宮粉面前的自然就是李誠然。”綠萼一愣,他是真的承認了對麼,他就是李誠然對麼,那個讓她愛到骨子又恨到骨子裡的那個李誠然對麼?他終於肯承認了麼?綠萼眼眶一紅,眼淚就要留下來。李誠然見狀,輕輕走過去,擁住她說:“你還沒告訴朕呢?你是朕的皇后,還是朕的粉寶貝?”綠萼見他現在還在糾結這個事情,破涕爲笑道:“在皇上面前,我就是皇上的皇后;在誠然哥哥面前,我就是他的宮粉妹妹。”李誠然終於開心地笑了笑。
封后大典那天,萬臣朝拜。綠萼踩着紅毯之上,穿着雙鳳牡丹團花對襟長裙,裙襬直拖到很遠,旁邊都有着各個小宮女在,仔細地看着裙襬,生怕被什麼東西勾住了。綠萼保持這莊嚴的神情,頭頂着鳳凰冠,上面的東珠灼灼其華,前面的鳳嘴裡更是舷着幾竄小珍珠,耳朵上,一對雙鳳銜珠的耳環,更是襯得她名利不可方物。眉間的細佃更是由金箔貼紙而成,卻是個火焰的圖案,眼角也有細佃,卻是牡丹花的圖案。一點紅脣,卻是真的美豔不可方物。只不過,這頭上的鳳冠還真是十足的純金做的,再加上那麼多的東珠,綠萼只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被壓斷了,可現在她還得咬牙堅持,走完這長長的一段階梯。而她的誠然哥哥,就站在那個最高點,等着自己。
上個時代,她總是輕輕地幻想這,她們有一天,能夠走進結婚的殿堂,她會是多麼幸福的新娘啊。雖然,後來,他離開了她,更是以那種讓人痛不欲生的方式,而自己也恨他恨的要死,但這個夢想卻一直深深地存留在自己的心中的角落裡,即使被那樣的傷害。現在,算不算是她的願望實現了呢?想到這裡,綠萼嘴邊終於露出了若有若無的笑意。這九九八十一級臺階,忽然也變得不是那麼漫長了。
終於走到了李誠然面前,見他含笑地看着自己,綠萼的臉更紅了,差點就要忘記自己該說的話,聽雨趕忙在旁邊小聲提醒道:“娘娘。”綠萼這才彎腰服了一禮道:“臣妾參見皇上,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李誠然扶起她,取過一邊太監端着的金冊,放到她的手裡,然後又取了玉璽,纔開口道:“皇后,國之母,端莊美儀,以爲天下表。”綠萼趕緊回道:“臣妾遵旨。”
李誠然這纔將玉璽交到她手裡。綠萼接過來之後,又遞給等着一旁的奴婢。伸手取來同心結,繫到李誠然的腰上,邊洗邊說,“同心同德,既壽永昌。”李誠然這才拉過她的手,兩個人轉過身來,接受百官的朝賀。羣臣跪在地上三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聲音震耳欲聾。待衆人護腕口號之後,李誠然才托起一隻手道:“平身。
”接着,就是去天壇祭祀,一是祈禱今年五穀豐登,一是請求上天賜福,祝福她們。兩人攜手走下臺階,帶着衆人浩浩蕩蕩地走向天壇。
天壇上早已擺好了五牲,李誠然拉着綠萼的手,一步步上了天壇,兩人跪下,高聲祈求:“一願上蒼賜福大唐,國運昌盛,五穀豐登,二願黎民百姓豐衣足食,倉廩足,知禮節;三願夫妻同心,伉儷情深,百年好合。”祈福之後,又結果太監遞過來的一株高香,兩人一起將香插在了鼎力,相視一笑。
太監總管在旁邊宣道:“禮成!”兩人又相攜回到後宮。到了後宮,綠萼坐在原來皇后的座位上,後宮在儷貴妃的帶領下,對着綠萼朝賀:“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綠萼道:“衆位姐妹平身。”待衆人起來之後,才淡淡地說道:“今日本宮入主後宮,是皇上對本宮的信任,同時也是各位姐妹的功勞。本宮希望從今以後,我們能齊心協力,共同爲皇上解憂,爲大唐的皇族血脈盡一份薄利。再者,本宮希望衆姐妹能和平相處,友愛互助,不要勾心鬥角,藉機陷害,更不要因個別人受寵而心懷嫉妒百般詆譭。本宮知道衆位妹妹都是聰明的人,以後自然會謹言慎行,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 。本宮在這裡也代表皇上,謝謝衆位妹妹的辛苦。今日大喜之日,皇上與本宮決定就在這裡大擺筵席,衆妹妹可以一同玩樂。”衆妃嬪應道:“謝皇后娘娘教誨,謹遵皇后娘娘教誨。祝皇上和皇后娘娘永結同心,白頭偕老。”綠萼擺出大方的笑容道:“衆位妹妹能伺候皇上,也是衆位妹妹的福氣。本宮也祝福衆位妹妹早的龍種,爲皇上開枝散葉。”剛說完,就憋見李誠然有些惱怒地瞪了自己一眼,綠萼不禁心裡苦笑,他是皇上,怎麼可能後宮只有她一人?即使她受盡萬般寵愛,她還是不得不與各種女人共同分享一個男人。如果她真的心裡充滿怨懟,嫉妒生恨,怕她的日子只會更難過。她何嘗不希望一生一世一雙人,但現在來看,只能是奢侈。衆妃嬪應道:“謝皇后娘娘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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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誠然面帶微笑地看着綠萼,今天她應對得體,自然大方,更有一絲高貴的氣質自然地流露出來,看來他的粉寶貝真的長大了。 舉着被子,看着她與各個女人之間迎來送往,語笑嫣然的樣子,李誠然不知道自己是因爲杯裡的酒醉了,還是因爲她的魅力,讓他沉醉其中。不過不管是哪種,今天他只想痛痛快快地大醉一次。綠萼邊與各位美妃應酬,邊用眼睛瞄着立場李誠然,發現他笑的極其溫柔,那種溫柔是直達眼底,深入心裡的。不禁嬌羞地笑了笑,便與儷貴妃說這話:“妹妹也是來自外國的,所以本宮與妹妹還是更親分一些,以後妹妹還是與本宮多走動的好。想着以前與妹妹一起做杏仁餅的時光,就好像剛在昨天似的,一轉眼,兩年就這麼過去了。一起進來的妹妹,也沒剩下多少哦了。”
說完,見儷貴妃只是但笑不語,纔有些憂心地說:“妹妹,你還是與皇上之間相敬如賓麼?如果真的有些違心,不若哪日本宮跟皇上求情,想辦法放你出宮吧。”儷貴妃微微一笑,對着她客氣地說:“多謝皇后娘娘還是掛心妹妹的事兒,只不過妹妹入了皇宮,就是皇上的妃子,更是皇上的女人,黃後孃娘覺得天下間還有哪個男人敢收留妹妹我,就算是真的有幸回國,本國國君也能大方接受我,他已經不在了,我有何處去呢?天下之大,卻絲毫沒有妹妹的容身之處。”
綠萼聽了不禁詫異:“他不在了?”但隨即想到,現在還在宴會之中,便打住滑頭道:“明日本宮想與妹妹多多聚聚,希望妹妹能有時間與本宮好好聊聊異國的風土人情。”儷貴妃也看到了林美人盈盈地走了過來,所以也立刻笑着說:“皇后娘娘若是想聽,妹妹自當竭盡所能,以讓黃後孃娘聽得過癮纔是。”林美人過來,輕輕一福,揉揉地說:“林美人給黃後孃娘、儷貴妃請安。祝兩位娘娘容顏永駐,永得聖寵。”綠萼笑着道:“林美人不只人長得分外漂亮,小嘴兒也忒是甜蜜。”儷貴妃也跟着應道:“卻是,聽說去年新進的嬪中,最屬林妹妹最有詩情,也最是會做人處事,連皇上都對她青眼有加呢。”
林美人嬌羞地說:“兩位娘娘真是過獎了,妹妹怎能與兩位娘娘想必,皇后娘娘就是天上的皎皎明月,妹妹不過是天目中最不起眼的一顆星辰而已。”儷貴妃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倒也不曾難爲她,只是笑了笑。綠萼與她說了好以會兒子話,自然不能冷落其他的姐妹,於是便想起,想着李誠然提議道:“皇上,不若我們玩個遊戲吧。如此這般幹坐,實在 是大煞風景。”李誠然微微一挑眉道:“皇后的話深得朕的心。如此,你們姐妹談笑風生,卻是冷落了朕這個夫君。既如此,那邊準備吧。”綠萼應了,吩咐了奴才,片刻,股準備好了,又拿了一朵絹花出來。綠萼遞給李誠然道:“那就有情皇上先起吧。”李誠然拿過絹花,微微一笑,對着擊鼓的小太監,擺了擺手,小太監立刻翹起來緊密的鼓點。
擊鼓傳花,敲鼓的人才是關鍵,要觀察好在做的各人,掌握好鼓點,眼睛更是要盯緊絹花的位置,才能保證鼓點停止的時候,絹花能停到該聽的位置。李誠然起手就將絹花遞給了綠萼,綠萼趕緊扔給了儷貴妃,儷貴妃手忙腳亂的又扔給了旁邊的妃嬪。如是傳了一圈,鼓點還是急促地敲着,李誠然對着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小太監心領神會,在絹花剛剛傳到綠萼受傷的時候,鼓點戛然而止。
綠萼笑笑地看着手裡的絹花,又見李誠然狡黠的笑,立刻心裡就明白了,笑道:“哎呀,果然如別人所說,什麼事都不能張羅,這一張羅,第一個受害的肯定是張羅的那個人。”李誠然微微一笑,以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悄悄地說:“粉寶貝,好像挺你在唱那首歌。”說完,還輕輕地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綠萼不禁脖子一亮,臉一紅,雙頰便染了淡淡的粉色。但是仍然得擺出莊重的神色道:“哎,怎麼就是本宮啊。”
儷貴妃笑她道:“皇后娘娘不是想抵賴吧,可是之氣就說好的,傳道誰,誰就要表演個新鮮的,即使是唱歌也要唱歌新鮮的東西出來。皇上可是在旁邊作證,皇后娘娘可是抵賴不得了。”衆妃嬪也跟着起鬨,怕是敢日、如此開着皇后娘娘玩笑的人,便只有儷貴妃了吧。綠萼微微一笑道:“儷貴妃真是牙尖嘴利的,本宮可沒說要抵賴,不、只不過在想着,改唱什麼歌而比較好。”儷貴妃又道:“皇后娘娘每次演唱的曲也好,做的詩也好,用不了多久,就會在後宮人人都會吟唱。現在皇后娘娘如此說來,倒是讓臣妾們心癢難耐。”綠萼便也不再逗弄他們,張嘴就來:“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春風裡,。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的熟悉,哦,在夢裡,夢裡夢裡見過你,甜蜜笑的多甜蜜,是你是你夢見的就是你。甜蜜蜜罵你笑的的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春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