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隻手遮天

薛元濤是個朗眉星目的中年男子,隱約可以瞧見年青時的風采,待人接物也很客氣,讓嚴思語並無半點拘束感。

兩人就地方上的風情人物交談了一番,嚴思語方就着做買賣爲由試探道:“觀貴地的百姓們,生活似乎都格外清貧……”

“哪裡。”薛元濤擺手止住他,“肅州的豪紳貴戶多的是,只是閣下沒有見到而已。”

“哦?這怎麼說?”

“閣下無須憂慮,若誠心想在此處立一番事業,薛某自會大力相助。”

“薛大人一心爲民,真讓在下感動,那在下再四處走動走動,改日再來拜訪大人。”

“好。”薛元濤臉上滿是笑意,站起身來,將嚴思語送出了門,看着他離去,方纔折回院中。

“阜洪。”

“小的在。”

“你去查查,這個嚴敬到底是什麼來頭。”

“是,大人。”

能在肅州城穩坐刺史之位數年,薛元濤自然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手中掌握着一套自己的信息網絡,能在第一時間搞明白,跨進肅州城每個人的底細。

那個嚴敬,表面上看去溫文爾雅,毫無殺傷力,眸中卻總是跳蕩着一股精氣,絕非是底層老百姓。

莫非——

薛元濤心中一咯噔,額頭上的汗嗖地便下來了,但他轉念一想,又立即否定了自己剛纔剎那閃過的念頭——肅州離京城幾千裡地,料來百姓們掀起的這點風波,還不足以驚動朝廷,況且自己,況且自己……

薛元濤心中驚疑不定,盤算來盤算去,正不知如何是好,師爺走過來:“大人。”

“何事?”薛元濤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道。

他很少這樣,故而師爺自己倒是被驚了一跳。

薛元濤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咳嗽一聲道:“說吧,何事。”

“大人,流氓頭目陸三在外面等着您呢。”

薛元濤“哦”了聲,臉色顯得很難看:“他怎麼在這個時候跑來了?你去,打發了他。”

“大人,”師爺有些爲難,“陸三是個什麼角色,您又不是不知道,倘若他鬧起來——”

“鬧起來又怎樣?關到大獄裡去!”師爺頓時不作聲了。

薛元濤顯得很煩躁,來回走了兩步,方有些咄咄逼人地道:“去,問他到底想幹嘛。”

“他說了,要五百兩銀子。”

“什麼?!”薛元濤差點跳起來,“五百兩?!”

“嗯。”見薛元濤滿臉難色,師爺壓低聲音道,“大人,我看還是給他吧,就當爲自己消災免禍。”

薛元濤默然良久,才哼了聲,轉頭走了。

師爺知他是允可,也轉身走了,自去辦理。

阜洪回到衙門裡時,已經是晚上。

“查清了嗎?”

“沒有。”阜洪搖頭。

“嗯?”

“這個人,好像只是一個過路客,前天晚上坐着輛馬車進城的,進城後住在來福客棧裡,我找客棧的掌櫃打聽過,他們只有主僕二人,連日來走街串巷,似乎,真的只是準備開店做生意。”

薛元濤聽罷沉吟,輕輕拈着自己下巴上的鬍鬚,不過他到底小心謹慎,吩咐道:“這樣,你且帶兩個衙役去,作百姓打扮,仔細查看他們的一舉一動,再來報。”

“是,大人。”

來福客棧內,嚴思語盤膝坐在牀上,腦海裡閃過在肅州城看到的一幕幕。

爲什麼鬧事的百姓們突然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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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薛元濤的肚子裡,又藏着什麼?

秦三元站在旁邊,忽然忍不住,掩脣打了個呵欠。

薛元濤擡頭看他一眼:“如果困了,去睡吧。”

“大人……”秦三元不好意思地搔搔後腦勺。

“沒事。”嚴思語擺擺手,“正好有些事,我想一個人靜靜,仔細想想。”

“那,三元告退。”

且說秦三元去後,秦思語苦不得計,看起來,還是得明日清晨再出去走動走動。

第二天,店夥計送來簡單的飯菜,主僕倆吃了,嚴思語帶着秦三元出了客棧,可沒走多遠,便感覺身後有人盯梢,他當即停下,走到一個攤子前,佯作細看上面的擺設。

背後那雙眼睛一直沒有離去,嚴思語一思忖,索性帶着秦三元進了茶樓子,坐下聽起曲子來。

眼見着時光漸近晌午,盯梢的人終於忍不住,自己走了,嚴思語擡手讓秦三元湊近他耳邊,壓低聲音吩咐了幾句話,秦三元點點頭,起身去了,嚴思語卻仍然坐在原處聽戲。

約摸過了兩刻鐘功夫,盯梢的人回來,見嚴思語還在,也就沒在意旁的。

就這樣,嚴思語聽了一天的戲,眼見着天色擦黑,方纔起身整整衣衫,慢條斯理地出了茶樓,哼着小曲兒去了。

回到客棧中,足等了兩個小時,秦三元方纔回來。

“怎麼樣?”

“大人,我打聽過了,昨兒個有一批無賴,挨家挨戶上門恐嚇百姓,鬧得百姓們雞犬不寧,百姓們有苦難言,只能服從州衙的淫威。”

“原來是這樣。”嚴思語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自古以來,民告官便要承受極重的刑罰,而現在,薛元濤很明顯,已然控制了整個局面,只要沒人鬧,事情消消停停也就過去了,倘若自己打馬虎眼,不追究此事,那——

嚴思語站起身來,在屋裡來來回回地走着。

現在,他可是站到了兩難之間——一方面薛元濤是不是貪污,還沒有查實,另一方面,就算查實,沒有人出來當被告,那薛元濤的位置還是穩如泰山。

也就意謂着,所有的風波,都已經平息了。

那麼自己呢?是繼續調查下去,還是就這樣打道返回京城,向皇帝稟報?對於這樣的結果,皇帝又是否會滿意呢?

思索了一夜,仍然無結果,第二天起來,嚴思語決定到郊外散散心,一來引來跟蹤者的注意,二來看有沒有別的收穫。

五月了。

郊外一片碧草青青,田地裡的麥苗已經開始微微泛黃,嚴思語慢慢地走着,忽然聽田壟之下,傳來一陣十分微弱的呻吟,他蹲下身子一看,卻見溝裡躺着個面黃肌瘦的婦女,懷中還抱着個孩子。

嚴思語趕緊叫過三元,讓他把婦女給背了上來。

那婦女已經命若遊絲,嚴思語也顧不得男女之防,趕緊急救。

沒一會兒,婦女醒了過來,兩眼仍然顯得黯淡無光:“狗,狗兒……”

“你先撐着點,”嚴思語口吻溫和,“我已經讓人去尋牛車,把你們拉回城裡。

婦女像是根本沒有聽懂他的話,只是黯淡無光的眼瞳裡,流露出一絲微光。

沒一會兒,秦三元便尋來一輛牛車,主僕倆合力將母子倆擡上車,往城裡而去。

待到了客棧,嚴思語又令人找來大夫,爲其施診。

大夫仔細瞅了瞅,搖頭:“這不是病,都是餓的。”

“餓的?”

大夫的表情很麻木:“如今這肅州城裡,十戶有九戶鬧着饑荒,餓死個把人,也不算什麼稀奇事。”

嚴思語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讓秦三元付給大夫診費,自己走到桌邊坐定,等着那婦女醒來。

直到大半夜,婦女方纔睜開眼,略略恢復了神智,一翻身,便要向嚴思語下跪。

嚴思語趕緊止住她,讓秦三元去端飯菜。

那婦人見了飯菜,渾身頓時像憑添了無盡的力量,撲上去端起碗,竟連筷子也不拿,就用手抓着,大吃大嚼起來。

可她只吃了兩把便停下,扶起孩子,用竹筷挾起菜蔬,一點點喂進他口中。

很快,孩子也恢復了力氣,只是對眼前的一切很是迷茫。

嚴思語這才道:“你們是哪兒人?”

“肅州郡人,家,在方家巷裡。”

“家裡都有什麼人?”

“就我和孩子。”

“孩子他爹呢?”

“他爹?”婦人一聽這個,眼淚“唰”地就下來了,“他爹……前兩天丟下咱們孃兒倆,獨自逃走了。”

“什麼?”嚴思語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天下還有這麼混帳的男人?

“這也怪不得他,咱們娘倆身子弱,走不得遠路,他出去,說不定還能找條活路。”

嚴思語聽她這麼說,不由輕輕地嘆了口氣。

“你家今年收的糧食呢?”

“都,都交了……”

“交了?一點都沒留下?”

“是,”婦人垂眸看着地面,“因爲咱們家,去年還欠了衙門賦稅。”

“去年肅州衙收的幾成?”

“三成。”

“前年呢?”婦人擡起頭來,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一直都是三成。”

“既然肅州衙的賦稅如此之重,你們爲何不上告?”

“告?”婦人涼涼一笑,“狀子遞到上面,全被打了回來。”

“那就去京城!”

婦人低下頭,忽然不言語了。

嚴思語知道,這裡面定有文章,但估計問這婦女,卻也問不出什麼來。

“你們且好好休息吧。”他說完,站起身來,走出了客房。

看起來,肅州的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複雜,該怎麼辦呢?

……

“三元。”

“大人?”

“收拾收拾東西,咱們離開這兒吧。”

“大人?”

“不要多問。”嚴思語擺擺手。

秦三元擡頭朝樓上看了眼:“那母子倆呢?”

“我已經給了他們銀兩,讓他們回家休養一段,再圖他計。”

秦三元不再說什麼,立即上樓收拾行李,和嚴思語出了客棧,坐進馬車裡。

沿着彎彎曲曲的石板道,馬車緩緩朝前走着。

“大人,”秦三元忍不住道,“我們這是去哪裡?”

“記住,以後在外面,叫我公子。”

“嗯。”秦三元點頭,“公子,咱們去哪裡?”

“新州,那兒離此地不遠,應該能探聽得到一些消息。”

嚴思語是這樣想的,但事實很快令他失望——肅州和新州看似距離不遠,但兩州之間卻像是隔了道天塹,居然沒有人搞得明白,在肅州發生了什麼事,難不成,薛元濤真能隻手遮天?

可是他堅信,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任何一樁醜行,必有磊白於天下之日。

只是,要如何找到這個突破口呢?

嚴思語的確是束手無策了。

也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一個人的出現,爲嚴思語打開了一扇門。

此人是個算命先生。

按說,算命先生這類人物,是江湖上最不靠譜的——專以坑蒙拐騙爲生。

說起來,也是個偶然事件。

無計可施的嚴思語又開始逛街,一句閒言碎語飄進耳裡。

“這位仁兄,三天之內,你必會丟財。”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對方頓時不樂意了——向來算命先生,爲了討生活,必定巧舌如簧,百般討好主顧,而這個測字先生,卻觸人黴頭。

嚴思語便站在那裡,想看個稀奇。

“我知道你不信,倘若應了我的話,三日後你到此處來找我。”

“神經。”那人卻罵了一句,掉頭離去,測字先生卻也不惱,只是摸摸鼻子,笑唱道:“世人皆笑我瘋,我卻笑世人傻。”

測字先生一邊唱着,一邊邁步朝前走。

“先生,請留步。”

測字先生站住,轉頭看了嚴思語一眼:“閣下有何見教?”

“可否請先生移步?”

“好。”

兩人進了路邊一家普通茶鋪。

“我可否請先生測個字?”

“你信這一套?”

嚴思語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你且寫來。”

嚴思語便將手指伸進茶杯,蘸了些茶水,在桌面上寫了一個“嚴”字。

測字先生捋着鬍鬚,沉吟良久:“嚴?此字上實下虛,說明尊駕正爲一件案子煩惱。”

“卻是怎麼講?”

“此案乃閣下心中鬱結,百思不得其解——閣下心知此案隱情重重,卻有諸多顧慮,不敢貿然下手。”

嚴思語不言語。

“不過,我倒是可以爲尊駕指點一去處。”

“哦?”

“天下諸事,皆有跡可尋,尊駕何不溯本逐源呢?”

“溯本逐源?”嚴思語聽得有些糊塗——縱然他自負才高,可是此時卻發現自己理解力仍然有限。

“對,尊駕且想想,凡事有來處,必有其去處,如此來來去去,去去來來,方是萬法歸宗。”

“倒也是。”嚴思語點頭,心中豁然開朗,站起身來衝測字先生鞠了一躬,“謝先生指點。”

“指點說不上,”測字先生的面色忽然變得鄭重,“在下觀尊駕天庭飽滿,眉宇間隱有一股正氣,必是棟樑之材,只是閣下命中還有一大劫,極兇,故此,在下想告誡閣下,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要輕言棄生。”

“啊?”嚴思語微微一愣——他自思自己位高權重,青雲直上,未料卻有如此一說。

測字先生卻不肯多言,站起身來躬身作揖,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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