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鬱悶了。
他不是在房事上難以剋制的人啊……
顧悠然怕再說點兒什麼就被四爺發現問題了,忙懂事兒道:“爺,您待會兒還得上朝呢,奴才就不在這兒耽擱您了。”
說罷就起身,穿衣服走人了。
四爺:“……”
溜得可真快啊……
……
早朝回來,四爺例行公事的先去福晉哪兒,問問府裡後院有沒有事兒,結果一去就發現小萌物被罰跪在地上,一圈女人圍着她問罪的樣子。
李氏正在罵她不知檢點。
四爺擰眉,冷聲問:“怎麼了這是?”
四爺一進來,衆人都給他請安。
顧悠然跟四爺對視上,四爺一瞧小萌物可憐巴巴的,就心疼了,給了她個安心的眼神兒,意思是,爺會爲你做主。
顧悠然回以微微一笑。
四爺來了,她的心就踏實了,不然今兒個非得被這幫女人吃了!
福晉忙請四爺做到另一邊的主座上,“爺,顧氏壞了規矩,臣妾正在教導她。”
四爺看了一眼福晉,接過她倒的茶,極爲不喜。
說的好聽,名爲教導,把府裡所有女人都請來,分明是給他的小萌物難堪,這是要那她做榜,殺雞儆猴啊!
四爺冷哼一聲,茶遞到嘴邊了,沒喝,又放那兒了,“什麼錯啊?”
李氏昨晚準備了一晚上,襲香沒逮着,顧悠然也沒逮着,憋了一肚子的氣,早按耐不住了,站出來向四爺福了個身,陰陽怪氣的說:“回爺的話,這顧氏昨兒個走的早,回了院子本該歇息了,卻不顧廉恥,沒經您的傳召,就去了前院侍寢,壞了規矩,理應受罰。”
她這段話說得條理清楚,四爺就卻不禁皺眉了。
這話,怎麼聽都有點兒越俎代庖的意思。
爺都沒計較的事兒,你瞎操什麼心!?
可事情既然都擺在明面兒上了,當着這麼多的女人,四爺不好失了偏頗。
福晉又淡淡的進言,臉上還掛着平和溫柔的笑,像是在分享一件新奇趣事,“若是爺您昨兒沒召任何人侍寢也就罷了,可昨兒個襲香還在裡頭呢,硬讓顧氏給趕了出來……這就有些不合適了。”
四爺這越聽,眉頭就擰的越深了,怎麼又牽扯了個人進來?
福晉和李氏還同仇敵愾了?
怎麼看都覺得是在合整他家小萌物。
“襲香是哪個丫頭?”四爺語氣不善的問了句:“有主子進來侍寢,她就不知道迴避嗎?”
四爺此話一出,福晉和襲香的臉色就有些尷尬了。
李氏脣角揚起,勾出一抹諷刺的笑。
這福晉忙活了半天,四爺連襲香是誰都不記得了,還爬牀呢,估計也沒得逞!
這麼一想,她倒有點兒感激顧氏了。
襲香攥了攥手帕,從兩旁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中間,給四爺福身:“回爺的話,奴才是襲香。”
四爺眯眼,見她帶個面紗,總算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天他見的那個豬頭臉嗎!?
他都有點兒心理陰影了,昨兒晚上喝醉了還召見她?
四爺匪夷所思,問她:“怎麼還帶個面紗?把面紗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