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到什麼程度呢？”
她看蘭氏的眼神，雖然呆滯，但腦子應該還是清醒的，只要是清醒的，能指認就行，恐怕最嚴重也就是癱瘓了。
府醫又嘆了口氣：“以後生活上是不能自理了，需要有人不離身的伺候，這輩子只能在牀上度過餘生了……而且這嗓子，怕是再也不能說話了，那毒太狠，已經給毒啞了。”
顧悠然心裡咯噔一下。
不能說話又不能動……
不過那也沒關係，只要當着全府人的面兒，問她話，通過她的反應來指認就可以了。
不過，也要看她配合不配合……
顧悠然讓小桂子遞了些銀子給府醫，小桂子也聰明，跟府醫說道：“今兒這事兒，若有人過問，還請劉先生幫忙保密。”
劉府醫點點頭。
這他還是知道的，與府裡其他府醫不同，自打每隔半月給佳格格把脈開始，他就從主子爺那兒聽出意思來了，雖沒說讓他專門給佳格格一個人看病的意思，但卻有佳格格的病都讓他看的意思。
這等恩寵，是對佳格格的，也是對他的。
即使他不想摻和這後院兒的事兒，可也早在無形中被拉了進來。
佳格格安全，他就安全啊。
劉府醫提着藥箱，慎重的走了。
顧悠然見蘭氏依舊看着屋頂，呆呆的樣子，直到她還是能聽見自己說話的，便說：“相信你已經知道是誰害你了，那個人並不是良善之人，她今日敢爲了維護她自己的利益殺了你，明日，你們之間的交易就可以全數作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罷，顧悠然就帶着人走了，留小桂子和兩個丫頭在這兒守着，一切等四爺回來再商量。
……
柴房門口，不僅有一方的人在暗中觀察，一時間，李氏、宋氏、福晉全都知道了。
周嬤嬤躺在牀上，人比從前虛弱了十倍之多，雖說是養了一個月，可到底是老了，身子骨經不起，說一句話就直咳嗽：
“咳咳，主子，您不該這麼快就出手整顧氏啊……一個月前咱們剛利用了德妃娘娘罰了顧氏，主子爺就記上了咱們，這纔沒過多久，顧氏一出事兒，主子爺定是第一個就懷疑到了您，您這是何苦呢……”
福晉按着周嬤嬤，讓她躺下，手法輕柔的放在她胸口，給她順了順氣兒，淡淡道：“嬤嬤，我不甘心啊……”
“主子，您……咳咳咳……您這是衝動啊！”
周嬤嬤皺眉，苦口婆心：“您現在怎麼越來越沉不住氣了呢？您是嫡妻，就讓那顧氏蹦躂兩天又如何？咱們沉沉穩穩的等上個一年，到時候還有新人進府，隨便栽贓給誰不是栽贓？主子爺又怎麼會懷疑到您身上，您何必非要趕這個寸勁兒呢？”
“沒事兒的，我已經全部都安排好了，不會被查出來的。”
“可是那蘭氏不已經被顧氏給看起來了嗎？現在是死是活還不知道，若是她或者，知道您要殺她，一定會反水的啊……”
“放心，她不會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