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香聽四爺這麼說，就有些躊躇了。
她這臉昨天被那該死的顧氏給打了啊，滿臉的淤青紅腫，這可怎麼見人啊……
四爺不耐煩了，目光沉沉，鷹眼逼視她：“等着爺給你摘呢？”
他的聲音危險有陰沉，襲香不敢忤逆了，蔥白的手指在耳畔邊猶豫了下，還是輕輕地將面紗拿下。
周圍人看着她那一張臉，倒抽一口涼氣！
乖乖！這可真是腫的沒法看了啊！
襲香原本是個絕色的美人兒，現在這顏值怕是要在府裡墊底兒了。
顧悠然也偷瞄了眼襲香，見她鼻青臉腫的，又趕緊轉過頭來，裝作一副乖巧無辜的樣子，老實的跪着。
心中感嘆。
不愧是她的傑作啊！就是厲害！
四爺這嘴也是毒舌：“你這是之前的臉傷就沒好啊，還是昨兒個醉酒失足摔的啊……”
襲香被問的一滯，本來就羞辱的臉色更加慘白。
四爺扭頭看了眼福晉，十分不厚道地疑惑問了句：“福晉，你確定爺醉酒後，喜歡傳召這樣兒的？”
他此話一出，府裡的女人都用帕子掩着嘴偷笑，李側福晉最爲放肆，乾脆大開起玩笑，敲點四爺：“福晉，昨兒該不會是你和襲香聯手起來欺負爺呢吧？”
這等逾越的話，只有李氏有這個膽子，其他女人們倒是不敢符合着笑了，可也都是看笑話的意思，靜靜地坐着，抿着嘴，不吭聲。
福晉冷眉一掃，嚴肅而端正：“李氏，莫要放肆！”
李氏輕笑兩聲，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
她自然是知道僅這一件事兒是扳不倒福晉的，可能讓她心裡覺得噁心，她也是痛快的！
福晉從椅子上站起來，莊重地給四爺行了個禮，格外認真的樣子：“具體情況臣妾也不知，但今早問過王以誠了，王公公說您昨晚的確先傳召了襲格格，後來纔是佳格格闖進去的，還把襲格格趕出去了，很多人都能作證……”
李氏冷哼，這烏喇那拉氏果然刁鑽，先把自己給摘出去，明哲保身，襲格格能救就救，救不了就是她的造化。
顧悠然一直在那兒跪着，悄悄換着歇了歇膝蓋，然後看戲，順便想辦法。
待會兒那襲香肯定附和着福晉的話，說她是被趕出去的，然後再找兩三個證人，把證詞那麼一說，她就算是被這幫人給害了……
果然，幾分鐘後，福晉居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地問她：“顧氏，你還有何話要說？”
顧悠然想了想，對上了四爺的眼睛：“奴才昨天也喝了點兒酒，可能給人的感覺是硬闖進去的，但奴才是得了四爺的旨意才進去的！”
李氏見整不了襲香了，就想在這次把顧悠然給弄死，厲聲指着她：“你撒謊！你早已退席，主子爺並無派任何人去你院兒裡傳召，你如何得旨進去的？”
她和李氏積怨已深，顧悠然也不懼怕她，直接開炮：“您怎麼知道爺沒傳奴才？您在爺院兒門口守着呢？還有一件事兒奴才就不明白了，奴才院兒裡的兩個丫頭，怎麼昨兒個去了趟您那兒，回來臉就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