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還不快去？”李氏又想發脾氣了。
李守貴心想，呵呵，這是你非要作的，待會兒碰了四爺的冷釘子可別又朝我們這些奴才發火！
可，以李氏的脾氣，怎麼可能不發火？
李守貴搖搖頭，心想，大爺我再忍你一段時間，等你徹底要把自己作死了，我就搞個投名狀去投靠別人……
他可是瞅着顧氏這塊兒肥肉眼饞好久了。
心善，脾氣好，從不打罵下人，還經常有賞……這府裡的奴才都想往那邊兒躥呢！
反正他現在是也懶得提點李氏這個蠢貨了，等她自己作死了，他就去投靠新主子！
……
蘇培盛在門口傳話的時候，四爺正用他那好聽得能讓人耳朵懷孕的聲音，給顧悠然讀書。
對，打從昨兒個起，《金剛經》就成了顧悠然的睡前讀物了。
顧悠然聽得昏昏欲睡，四爺聽見蘇培盛的聲音皺了下眉，怕吵醒她，起身，出去說話。
“這麼晚了，什麼事兒？”
四爺繃着臉，面色如霜，全無剛纔給顧悠然讀書時的溫暖如春。
自打孩子沒了這件事兒後，他格外珍惜和小萌物在一起的時光，生怕她再有個病症什麼離開他……
卻偏偏有不長眼的人打擾他。
四爺臉色寒的可以結冰了，眼神凍人，彷彿蘇培盛如果敢說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打擾他，他就能立馬從眼裡射出冰刀子痛死他！
蘇培盛被四爺這張冷麪嚇得瑟縮了下，縮了縮脖子，然後道：“爺，李側福晉差人說小阿哥身體不太好，請您過去看看……”
“身體不好請府醫，請爺能幹什麼！？”
四爺聲音冷酷，明顯不喜李氏這種暗着搶人的手段。
蘇培盛也深知後院兒女人這些小九九，低着頭心裡嘀咕：
李氏以前也這麼幹過，宋格格一直沒孩子就是之前被她搶了許多次了……
可現在是佳格格，這情況就千差萬別了不是？
“嗻，奴才這就去回稟。”
蘇培盛剛轉身，又被四爺叫了回來，聲音低沉，面色比之前還要沉厲幾分：“讓你審的那兩個奴才，審的怎麼樣了？幕後主使問出來了嗎？”
說起這事兒，蘇培盛也慚愧：“回爺的話，那兩個丫頭嘴嚴的很，奴才上了大刑，也什麼都不肯交代，都說是自己做的……”
四爺渾身逐漸聚集起黑暗：“那就用‘特殊’的方法，總能把她們的嘴撬開！”
蘇培盛看着四爺陰鷙的臉，瞄了一眼就趕緊低頭了。
媽呀，太恐怖了！
“嗻，奴才這就去辦。”
“等等……”四爺眯起眼睛，身上冷沉的氣息恍若活閻王：“告訴李氏，她若是照顧不好孩子，以後就別照顧了，爺府裡有的是女人！”
這是要把孩子移給別人呀？
蘇培盛愣了下，趕緊道：“……嗻。”
……
屋內，四爺回來，卻看到本來睡着的小萌物又醒了，睜着一雙大眼睛，靈動地眨呀眨。
四爺覺得可愛，捏捏她的臉，溫柔地說：“怎麼醒了？是爺把你吵醒了嗎？”
“沒……”顧悠然翻身，伸手抱住四爺的腰，蹭了蹭，然後仰頭看着四爺，打商量：“爺，以後能換本書給我讀嗎？”
“你想聽什麼？”
顧悠然眨眨眼，笑得可乖巧了：“少女讀物。”
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