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兒子，她是虧欠的。
四爺的脊背僵硬了下，點點頭，揹着她擺了擺手。
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德妃娘娘便滿足了。
出了宗人府，趕緊去辦兒子交代的事兒。
……
德妃娘娘走後，宗人府有兩個不起眼的牢頭也出來了，分別奔向尚書房和直郡王府。
尚書房。
已經換成侍衛衣服的牢頭將秘密監聽的內容一字不落地告知給了皇上。
康熙爺隨手批了封奏摺，淡淡道：“四貝勒與和碩佳格格兩人都很淡定？”
牢頭點點頭，恭敬道：“回皇上的話，是的，兩人神色淡然，沒有絲毫的緊張之態。”
“四貝勒可有吩咐你們做什麼嗎？”
“沒有。”
“就沒賄賂賄賂你們？”
那牢頭聽到這話嚇了一跳，趕緊跪下來，誠惶誠恐：“奴才不敢！回皇上的話，四貝勒爲人正派，也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
“正派？”
康熙爺挑高了音調唸了這兩個字。
現在牢頭對四貝勒的每個評價，尤其是褒義詞的評價，都會讓他敏感至極。
不得不深思幾分。
“不過纔剛關進去，你就看出他正派了？”
康熙爺的話音很容易讓人明白，這就是在旁敲側擊還略帶諷刺的說：你都這麼誇他了，還敢讓朕相信他沒賄賂你？
牢頭的姿態更放恭敬了幾分，臉上還帶着嚴肅莊重：“回皇上的話，關進宗人府的都是王公貴族，都是平常錦衣玉食的主子，身子金貴，受不了苦，一般人進來怎麼都會有抱怨甚至憤恨的情緒，維持的好的也會露出厭惡的神情，更有甚者……就真的行賄了。”
“可四貝勒爺沒有。”
牢頭不敢多誇四爺讓皇上產生多餘的懷疑，面色鄭重地實事求是道：“四爺神色十分坦然，進來後一句話都沒說過，只是靜坐在牀上，閉目養神。”
康熙爺聽到這兒，笑了笑，“他倒是很沉得住氣。”
其實他也不信老四會做出這種事兒。
太蠢了。
老四雖然差事辦的不多，但每件事兒都辦的極其漂亮，這次的案件手法……不光明不說，手段低級而笨拙，牽扯的人還多，非常不明智。
其實他已經猜測到是誰做的了，可他想看看這些人有多大能耐，究竟能折騰成什麼樣子！
“和碩佳格格呢？”
問到和碩佳格格，牢頭一直繃緊的面無表情的臉出現了一絲龜裂。
微蹙了下眉，道：“和碩佳格格問……有沒有肉。”
康熙爺一聽，“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直道：“這丫頭倒是心寬體胖的很，都到這份兒上了還想着吃呢！”
牢頭瞧皇上這親暱的態度……老實地主動交代道：“皇上恕罪，奴才當時拒絕了。”
康熙爺哈哈大笑，還調侃了句：“那丫頭挺鬱悶的吧！”
牢頭點點頭，“回皇上的話，和碩佳格格當時確實有些失望，但也沒再要求奴才什麼。”
康熙爺揮揮手，很大氣：“給她！以後她想要什麼，就都給她什麼！另外，和碩佳格格是個有才之人，不要虧待她，也不要對她實施任何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