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然辛勤工作了一晚上，終於用體力勞動換了腰牌，心裡無限美麗。
只帶了原先的三個老人，王嬤嬤、杜鵑還有小順子，外加辦事機靈的小桂子，上了街。
顧悠然知道小桂子是蘇公公的人，其實就是四爺的人，所以用的也踏實，只要給足了他銀子，告訴他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又不是傷害主子爺的事兒，小桂子是個聰明人。
之所以沒帶“喜大普奔”和“洪荒之力”，是因爲——
那八個胖妞一站出來，實在是太耀眼了！簡直就是身份的象徵！
她出來辦事兒，還是低調點兒吧！
除了王嬤嬤，顧悠然和杜鵑都換上了男裝。
她的稿子還沒寫完，只是先出來探探道而已，貨比三家，看看哪家出版社出價更合理些，就去哪家。
不過到底她這小說有些顛覆古代這一時期所有小說的思維，萬一古代人思想束縛，不肯破局做這個第一人，無法接受她的小說，也是正常的。
她已經做好了去投稿無數家稿子，都被拒絕的準備了。
之前出版俄語翻譯書的時候，顧悠然對清朝的出版社有了一定的瞭解，且跟國家出版社的關係打的很好……但這層關係就算是再好，也不能用。
果真如顧悠然所料，她的故事十分新穎，各家出版社看了後都覺得不錯，就是文章中有一些觀點太過“脫俗”，出版社的老闆們都不敢出版。
“脫俗”是說的委婉了，顧悠然心裡知道，就是出格了唄！
從最後一家出版社出來，顧悠然嘆了口氣。
唉，早就知道作家這行不好乾，可激情滿滿的忙活了一年多，到頭來連問世的機會都沒有，顧悠然還真有些心灰意冷。
杜鵑安慰她：“您別難過格格，反正咱們又不靠這個吃飯，您就當是娛樂了，這本不行，還有下本呢！”
顧悠然被她這樣一安慰，心裡好很多了。
想想蒲松齡的《聊齋志異》不也經歷坎坷才問世，現在卻流芳百世嗎？
嗯，既然她現在不用爲生活發愁，那她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光想着掙錢的話，慾望大於夢想，失落後肯定是溝壑難填的，無論怎麼寬慰自己，都會心有不甘。
她不要做這種人，既然她喜歡，那她就要把它當做一份終生的事業，去認真做。
不求一個結果，只求這份夢想征途中的開心，和自己文字的質量。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杆秤，也許她的思想永遠都不會被這個時代承認，可只要是她努力過後，自己心裡的這關過了，就可以了。
這麼一想通，顧悠然心情輕快了許多，帶着人去下館子。
……
顧悠然走後不久，九爺來巡視店鋪。
掌櫃的發現剛纔那夥人走的時候，落下了一頁書稿，正要扔，被九爺瞧見了。
扇子壓在那張紙上，仔細地瞧了瞧。
“哎呦，爺，您來了，您快請坐……”
掌櫃的趕緊招呼夥計給九爺搬椅子，這位可是站在後邊的大老闆，沒了九爺的面子撐着，他們的店鋪也不可能比其他家更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