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然把她嚇到這種程度，就知道她已經信了，便進了她的屋子。
德氏見半響又沒人迴應她了，忍不住拉下一點點被子，再往外看去。
顧悠然就等着她這樣兒呢，早就準備好了。
披頭散髮地露出了她那張塗了麪粉的慘白的臉，還伸着猩紅的舌頭……
“啊啊啊啊啊——！！！！！”
德氏被她嚇得直接嚇暈了過去！
顧悠然：“……”
額，好像有點兒用力過猛了。
這可咋整？
無奈之下，顧悠然使勁兒地掐了把她的人中。
德氏猛地一下被刺激醒了，顧悠然早已不着痕跡地收回了手。
這回沒那麼狠地嚇她了，站得離她遠了些，低着頭，陰嗖嗖地道：“是你害死的我，我要找你償命……”
德氏嚇得都快要哭了，結巴道：“你，你怎麼能這樣出爾反爾呢？我們明明是說好了的，你死了，我會照顧好你的全家，你現在怎麼能反過來要找我索命呢？不是我害的你，明明是你自己服毒自殺的，你是自願的啊！你不該找我！你也找不到我頭上來！”
“哦？”顧悠然故意做出女鬼那種陰涼尖銳的感覺來：“如果不是你刻意聯繫上我，我怎麼會死？”
德氏覺得自己無辜極了，被她這麼一直喊着索命，還真哭了出來，哽咽道：“也不是我非要找上你的啊，你要怪就怪李側福晉吧！是她非要你死的！跟我無關，跟我沒關係……”
“怎麼會跟你沒關係……我就是被你害死的，是你告訴我要讓我死的……”
德氏攥緊了被子，顫抖的哭泣，勸慰道：“你，你別這樣，以後每年我會多給你少點兒紙錢的……你快散了吧……快去找閻王爺吧……你快去投胎吧……”
屋內響起一個涼薄又凜冽的冷笑聲：“不，我去找閻王爺做什麼？我是被你害死的，我就要找你索命……”
德氏整個身子都顫抖的厲害，猛然想到了一點，眼睛一亮，突然道：“那你去找李側福晉吧，是她給我下的命令，讓我去害你，罪魁禍首是她，你去找她索命吧！我只是一箇中間人而已，我很無辜的，這件事情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我只認得你……”
顧悠然幽幽地套她下面的話。
“是真的！我不是在騙你！李側福晉討厭顧氏，要加害於她，想要置她於死地，纔出了這麼一招！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不想害人的，可是我沒辦法，如果我不把那毒藥給你的話，要死的人就會是我了，我會被李氏折磨死的……”
說罷，德氏顫抖的在牀上跪下來，給顧悠然磕頭：“你行行好吧，你不要在我面前再晃悠了，你去找李側福晉吧，我跟你一樣，也是個可憐人啊……你行行好，放過我吧……”
“我發誓，每年你的忌日我都會給你燒很多很多的紙錢，讓你在那邊衣食無憂，你的父母我也會幫你照顧好的，你快走吧，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