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雲輕看見虞婷那囂張的模樣,冷笑道:“露兒,小月,給我上,在西陵又怎麼樣?惹了本殿的人,殺無赦。”
變化就在一瞬間,虞婷和皇甫雲輕話落,兩方人馬激烈的廝殺。
“輕兒,到邊上。”
皇甫雲輕勾脣,到邊上?他麼的她現在想要大開殺戒了。
敢在她的勢力範圍內找麻煩,還要扣人,先問問她手中的淬雪軟鞭答不答應。
譁——
一聲巨響,皇甫雲輕已經從腰間抽出了自己的常用武器。淬雪鞭凌冽的鋒芒開始擴散,銀白色的光從淬雪軟鞭上一層一層發散。
諸葛沐皇看見皇甫雲輕那生氣的模樣,下意思的將她護在身後:“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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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玄氣,他們竟然是習武之人?”虞霽瞬時間臉色大變,一把拉住衝動着就想要往外面衝的虞婷:“婷婷回來。”
“二哥你別管我,這個孕婦太囂張了,看本小姐今天不好好的教訓教訓她,呵,真以爲是個孕婦就了不起了麼?今日本小姐就要讓這孩子從世界上消失。”
讓孩子從世界上消失?這話太過狠辣,詛咒一瞬間讓對面的人變了神色。
花露和月滿樓對付起軍隊的人也不在手下留情,他麼的敢咒他們的小主子?
媽的,西陵的天他們都敢給掀了別說一個小小的虞府,這時候還收着放着做什麼?
心下暴怒,花露和月滿樓和天下第一樓西陵分支的管事護衛紛紛拿上武器,分分鐘把虞府和西陵護衛隊的將士們虐的落花流水一般。
一刀又一刀,血花四濺,場面簡直不要更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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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婷太過張狂而又沒有壓抑過的聲音傳到了對面,皇甫雲輕的鞭子還沒有揮舞出,諸葛沐皇就放下皇甫雲輕,神出鬼沒的身影閃到了對面。
這麼快?怎麼會這麼快?
虞婷來不及驚訝,身子就已經被劇烈的甩了出去,巨大的衝擊力帶着暴怒的力道,撕拉一聲巨響,虞婷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
一把紅到極致的刀刃從她的肩胛骨出穿過,直接廢了她一隻手。
“啊啊啊,痛,好痛,二哥救我,救我,這個男人是魔鬼。”
虞婷看着帶着半截鬼臉面具大步向她走去的諸葛沐皇,渾身顫抖着,好快,這個男人的速度怎麼可以這麼快。
好怕,怎麼辦?
慌張的看着愣住了的虞霽,虞婷聲嘶力竭的喊叫:“二哥,二哥你快來,殺了他,快,快殺了他。”
虞霽看見虞婷受傷成這個樣子,瞬時間大怒:“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在虞府的勢力範圍內撒野,今天不將你抽筋拔骨,本少就不叫虞霽,給我拿命來。”
怒上心頭,虞霽拿起諾大的屠刀,揮舞着就向諸葛沐皇衝擊而去。
“看招。”
諸葛沐皇不屑的勾脣根本就不把此等跳樑小醜看在眼裡,冷到嗜血的眸子依舊落在角落裡顫抖着的虞婷身上。
詛咒他的孩子?
一個區區的貴族小姐,也配?
此等心腸歹毒的人,還配活在世界上?
拿着烈焰劍,諸葛沐皇看着那刀刃尖端緩緩流下的殷紅血跡,妖孽的臉龐上浮現笑意,那如同羅剎般勾魂的笑意讓奔跑過來的虞霽瞳孔一縮,心裡泛起巨大的恐懼。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本尊是誰?你還不配知道。”
諸葛沐皇的聲音淡到了極致,整個天下第一樓此刻房門大開,濃稠的血腥味不斷的從房間內擴散,交談的瞬間,對方的人手已經去全部都被花露和月滿樓虐趴在地,一地殘骸,如同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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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皇甫雲輕感到噁心,立刻手堵住鼻子,捏着淬雪長鞭,扶着一遍的門窗吐了出來。
好難受,超難受。
蘼蓮看見皇甫雲輕難受的樣子,立刻跑到旁邊殘留的桌子上拿過水壺到了一杯水:“輕兒姐姐,這裡有溫水要不要漱漱口?你現在還難不難受,要不我們先出去透透風,外面的空氣比較好,你應該會感到舒服。”
“不用,水給我。”
皇甫雲輕聽見耳邊的風聲呼呼作響,趴在窗戶上根本就不願意轉身,血腥味什麼的,實在是世界上最難聞的味道了,沒有之一。
蘼蓮守護在皇甫雲輕的身邊,看着場內此刻的劍拔弩張,視線掃視了一圈,都沒有看見自家主子。
但是一想起既然如今是對峙的格局,他家主子一定是被雲輕姐姐的人給保護下來了,頓時間放心了不少。
“輕兒姐姐,其實主子平時實力是強悍的爆表,但是這次情況比較特殊,因爲他處於修煉靈術的瓶頸期最忌大怒和廝殺,所以必須要忌諱沾染血腥,所以他纔會束手無策拿虞府的人沒有辦法。”
皇甫雲輕又喝了一口溫水,在口中含了幾秒,吐到了窗外,頷首表示知道了。
她說麼,按照雲霧的性格,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會被別人給制服還受傷了。
感情是根本就不能動武。
“再給我倒一杯水。”
“好的好的,雲輕姐姐你扶着點,別摔倒了。”蘼蓮轉身就想要去倒茶,可是看見那顛倒在地上渾身驚鸞斷了一隻手的士兵,嚇得一哆嗦。
咦,好血腥,他也想要吐了怎麼辦?不行不行,在雲輕姐姐面前,他還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能慫。
餘光掃視了一眼諾大的客座區,頭皮有些發麻,乖乖,這場面,比當初主子和雲輕姐姐幹架的時候解決江湖惡人的時候還要血腥恐怖啊。
雲輕姐姐膽子真是大啊,絲毫不把和西陵國的邦交看在眼裡,雖然說虞府只是一個新起的貴族但是畢竟是西陵皇的寵臣。
雲輕姐姐這絲毫不顧及的行爲,會不會給她惹麻煩?
蘼蓮心下有些擔心,雲輕姐姐是爲了救主子纔來幫忙的,可不能讓她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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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我們來了。”
就在虞霽停在外地審視着諸葛沐皇手中拿着武器進退兩難的時候,救兵到了。
頓時間有了底氣,虞霽在諸葛沐皇不屑的目光下跑到了虞婷的身邊,一把抱起她受傷的身子就想要跑。
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諸葛沐皇看着獵物那驚喜的神色,心裡嗤笑。
他諸葛沐皇想要殺得人,還從來沒有能夠活下來的。
虞府是麼?
他考慮一下是滅府比較合適,還是屠殺比較合適。
敢咒他和輕兒的孩子是麼,死了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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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霽看着守在門口不敢進來的士兵,頓時間慌了:“愣住幹什麼,都給本少進來,把這些刁民全都給殺了,快。”
虞霽看見諸葛沐皇面具下那冰冷的笑容,和那絲毫沒有溫度的漆黑眼眸,心裡一陣一陣的發慌。
“二哥,好疼,我好疼,替我報仇,你快替我報仇啊。”
虞婷抱着傷口,感應到外面來了自己的救兵瞬時間有了底氣,這些人全部都殺了吧,全部都殺了。
竟然敢傷她一臂,她好狠。
“婷兒別怕,二哥一定爲你報仇。”
“二哥查出他們的身份,一個不留,他們的家族也給滅了,全部都殺了,殺了。”虞婷陷入了癲狂之中,看着諸葛沐皇發出困獸一般的嘶吼,圓潤的眸染上了猩紅:“還有那個賤女人,我要她的孩子死……”
“啊——”
一聲淒厲至極的聲音響徹了整片空間,虞霽眸子縮合,不敢置信的看向手中。
一柄鮮紅的寶劍正死死的插在了虞婷的心口處,一招斃命,那散發着黑暗光滿的寶劍此時紅光繚繞,似乎在一點一滴的侵蝕虞婷的生命力。
虞婷眼睛瞪得巨大,嘴巴也長大着保持着剛纔說話的姿勢,就這麼明晃晃的倒在了他的懷中。
頃刻死絕——
氣息早已經消失殆盡。
“吼。”豔紅色的寶劍忽然發出了興奮的龍鳴,激烈的嘶吼着,搖晃着,瘋狂的吸食着虞婷的血液。
“婷兒,婷兒,不——”虞霽的眸變得森冷而又兇悍,看着在外面早已經愣住了的士兵,暴怒:“你們還不快給本少滾進來,殺了他們,快殺了他們。”
狠厲的目光落在虞聽得身上,虞霽倏地擡起頭,拿起了放在地上的寶劍:“你們一個也別想走,我妹妹的命,我要用你們的鮮血來祭奠,我要把你們全部都五馬分屍,你們的屍體拖出去喂狗……”
“啪——”巨大的巴掌聲響起,諸葛沐皇沒有動手,只是手滑虛空在空氣中揮了一下,虞霽的身體就被一陣勁風給甩出了十多米遠。
“少爺。”門外的士兵想要衝進去救人,卻被一個表情冷漠的少年給抓住了。
“不許進。”
“大少爺,二少爺他快撐不住了,爲什麼還不進去救他?”一箇中年將士目露兇狠,二少爺可是他親眼看着長大的,不能讓他出事啊。
“還有三小姐,大少爺,這可是,可是您的親妹妹啊,你怎麼能,怎麼能……”
冷漠的男子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你以爲本將不想救他們?可是他們惹了不該惹的人,你以爲救了他們虞府還能存在?”
“這,大少爺你是什麼意思?二少爺三小姐什麼時候惹了不該惹的人了,這東區還有虞府惹不起的人麼?”
毫不留情的扇了那中年將領一個巴掌,冷漠男子脣邊帶上了一抹殘忍的笑意:“就是因爲你們這般寵着那兩個孽畜,他們纔會草菅人命成了習慣,如今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是他們命該如此,也當是爲無辜慘死的少男少女償命了。”
中年將士渾身顫抖着看着那冷血無情的新任禁衛軍首領,虞府的大少爺虞風。
是,二少爺和三少爺欺男霸女沒有錯,但是畢竟是大少爺他的親弟親妹,做人怎麼能夠做到這麼狠心的地步?
“大少爺。”
“不要再說了,給我守着門,今天那兩個孽障,本將親自領回府,祖父那裡我自會交代。”
“可……”
“沒有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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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雲輕又喝下了一杯水,剛緩了一下神,回過身卻看見諸葛沐皇用靈力之間把那虞霽當做沙袋一般虐待。
扔過來又丟出去,神情十分的冷漠,看見那滿身帶血的人,她忽然胃裡又不舒服了。
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皇甫雲輕剛想到處藥丸來吃,卻被花露給及時阻止了。
“不行,主子您不能吃這個,這個藥丸雖然可以暫時止吐補充體力,但是卻有毒。”
花露靈活的跑過來,瞬時間奪了皇甫雲輕剛拿出來的藥瓶,順帶着還一退三步遠,生怕皇甫雲輕不聽她的話。
把藥瓶藏在身後,謹慎的看着皇甫雲輕,一副主子我說什麼都不會給你的你死了心吧的表情。
皇甫雲輕瞬時間臉色一沉:“給我。”
“主子,你就別吃這個了,這個真的對小主子的身體不好,您聽屬下一句勸吧。”花露可憐兮兮的睜着大眼睛。
“管那麼多做什麼?”
皇甫雲輕抿脣,不高興,她難受連藥都不能吃了麼?
她又不是不懂藥理,多少劑量會傷到孩子她知道,這一個個的倒是把孩子顧得緊,她難受他們都不理會了?
好氣哦。
小情緒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