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強不得不承認是他自己想多了,原本想象當中的赤^裸裸的情節完全就只是臆想而已,而現實則比臆想要殘酷得多。墨晴朵的衣服完好無損地穿在她的身上,一看就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唉……”程強嘆了口氣,後悔自己昨天就這麼暈過去了,原本的設想並不是這樣。
隨着程強的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他的某個昨天受傷的部位開始陣痛起來。
“哎喲!”程強忍不住叫了一聲,彎下了身子。
“哎呀!誰那麼討厭……大早上的叫什麼叫……”墨晴朵皺着眉頭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程強害怕吵醒身邊這個潑婦,趕緊躡手躡腳的想要從牀上逃離出去。
“咦?不對!”墨晴朵忽然間睜開了眼睛,怎麼剛纔那個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人在尖叫?
墨晴朵揉了揉眼睛,向周圍看去,只見程強正偷偷摸摸地想要溜走。
程強察覺到墨晴朵已經轉過了頭來,看到了自己,心裡的小鼓七上八下的敲得激烈,他心說以墨晴朵這種潑婦一般的性格,定然不會饒過自己,完了,這回是真完了。
墨晴朵出其意料的,沒有大喊大叫大吵大鬧,反而安靜了下來,坐在牀上不說話也不動彈,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程強有點兒心虛,他扭過頭來看着墨晴朵,脖子以下的部位卻保持着隨時溜走的狀態,他唯唯諾諾地說道:“晴朵,你沒事吧……”
墨晴朵點了點頭。說道:“我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啊?”程強緊張地問道。
“你爲什麼會在我的牀上?”墨晴朵直勾勾地看着程強說道。
“這……這個,我也不知道。我記得我昨天好像是暈過去了吧……”程強很小聲地提醒墨晴朵他並不知情。
“然後。我就把你扔到了浴缸裡,灌滿了水。以爲能幫你醒酒的。怎麼今天早上你會在我的牀上?”墨晴朵旁若無人地喃喃自語道。
程強聞聽此言,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竄向頭頂,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那個……晴朵,我可能半夜上廁所走錯了房間……既然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先下去準備早飯吧?”程強不敢正眼瞧墨晴朵,而是用餘光偷瞄着她,時時刻刻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呵呵呵……你以爲你還能走得了嗎?”墨晴朵說完,垂下了腦袋,兩隻眼睛卻向上使勁翻着。眼神裡充滿怨毒和憎恨,披頭散髮的樣子活生生的像極了《午夜兇鈴》裡的貞子。
“額……”程強嚥了口口水,心說墨晴朵這是玩的哪齣戲,這麼一看,還真有點兒慎得慌。
墨晴朵慢慢地從被窩裡爬出來,在牀上一步一頓地爬向了程強。
“啊!”程強嚇得尖叫一聲,緊緊閉上了眼睛。
墨晴朵這個死丫頭,該不會是惡靈附體了吧,她難道以爲這樣很好玩嗎。真是幼稚……
“啵……”想象中的恐怖事件又一次沒有在程強的身上發生,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輕輕的吻,甜甜地印在了程強的臉頰上。
“笨蛋!真以爲我是女鬼啊!”程強睜開眼睛。看見墨晴朵嘻嘻笑着在程強面前竄來竄去……
“額……晴朵啊,你的中二病已經到晚期,據我判斷。做手術什麼的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但是,千萬要記得。藥,不能停啊!”程強回過身來。搖頭晃腦地感慨着說道。
“那麼,請接招吧,藍星人!”墨晴朵玩心大起,一個頭槌狠狠地撞向了程強的肚子。
“哎呦,我的神!”程強完全沒有防備,悲催地被頂飛了好幾米遠……
“程強,你覺得和我在一起幸福嗎?”墨晴朵看着坐在餐桌對面的程強,定定地說道。
“傻丫頭,怎麼會問這種問題?答案還用我告訴你嗎?”程強嗔道。
“告訴我答案。”墨晴朵依然想要程強親口說出這個答案。
“幸福!”程強盯着墨晴朵的臉,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也很幸福。”墨晴朵同樣堅定地回答道。
“嗯……”程強看着墨晴朵,感動的同時,卻覺得她有什麼陰謀。
“因爲我們現在很幸福,所以我不想我們的未來不幸福。”墨晴朵微垂着眼瞼,略帶憂傷地說道。
“晴朵,你是什麼意思?”程強不解地問道。
“我想要和你一輩子在一起。”墨晴朵擡起了眼睛,目光中竟有點點閃動。
“嗯,我也是。”程強說道。
“那我們就會面對結婚、生子,對嗎?”墨晴朵問道。
完了,完了,這裡面鐵定有陰謀!程強心說道,可是面對墨晴朵那楚楚可憐的小眼神,他又不可能會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是啊。”程強給出了肯定答案。
“你知道影響一個女人婚姻幸福的最大的因素是什麼嗎?”墨晴朵雙手託着腮,很鄭重地問道。
“是她老公對她好不好吧?”程強猜測說道。
“不對!”
“是她老公有沒有錢?”
“不對!”
“是她老公智商高低?”
“我不覺得你的低智商會影響我的婚姻幸福。”墨晴朵翻了個白眼。
“好吧,請女王大人公佈答案!我是真的猜不出來了。”程強雙手一翻,表示無能爲力。
“是婆媳關係。”墨晴朵頓了頓,再次強調說道:“影響一個女人婚姻幸福的因素,我認爲是婆媳關係。”
“納尼?有這麼嚴重嗎?”身爲男生的程強當然不明白婆媳關係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更加不會明白,當一個男人不夠強勢的時候。身爲他的母親他老婆的婆婆的那個女人,就會想方設法的去幹涉自己兒子和兒媳的私生活。這並不是所謂的佔有慾,而是出於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兒子能力不足的認識的情況下。而做出的保護孩子的本能反應。這種反應不能說對或者不對,因爲它的本源是來自母親的強烈的愛,但問題的關鍵在於,這種愛放在自己兒子的身上無可厚非,但放在兒媳的身上就真的是多管閒事了。婆媳關係自古以來便很難處,就是因爲婆婆的母性和媳婦兒的愛加之於一個男人的身上的時候,這個男人的思想就會被多頭領導,他自己還沒有先崩潰,兩個女人之間的戰役便打響了。
“是的。你不是女生,你當然不會懂。”墨晴朵說道:“或者你也可以去八卦論壇上面搜一搜,婆媳關係都會成爲一個專門的版塊,到時候你就知道一些無聊的生活瑣事,在兩個女人之間會產生多麼大的矛盾。”
“哦……”程強無言以對,他對八卦論壇毫無興趣,也打心眼裡覺得婆媳關係是老婆和媽媽之間的私人恩怨,跟自己關係並不大。
“你一定覺得,你可以輕易地置身事外。留下矛盾讓我們兩個自己解決吧?”墨晴朵彷彿看穿了程強的心事,直擊要害地說道。
“啊……倒也並沒有……”程強辯解道。
“呵呵,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墨晴朵幽了個默,繼續說道:“一個好的老公和兒子。一定會盡量避免自己的老婆和母親產生矛盾,用不太嚴肅的方式,把矛盾扼殺在搖籃之中。這個中間人作用巨大。且不能被旁人代替,因爲只有他纔是最瞭解自己的老婆和母親的。解決矛盾的時候更容易對症下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嗯,沒錯。”程強點了點頭。
“但是。問題來了,這個人能時時刻刻盯着這兩個女人,遇到矛盾就第一時間化解嗎?”墨晴朵話鋒一轉,問道。
“額……這當然不能。”程強如實地回答道。
“所以,身爲婆婆和兒媳兩個人都要自律。做婆婆的,不要過分干涉兒子和兒媳的私生活,做一個通情達理的婆婆。而做兒媳的,則要儘量考慮老人的感受,不能對婆婆不尊敬不理解。只有兩個人都把自己做好,才能把這段關係處好。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但是同樣的,一個巴掌使勁拍誰也受不了。”墨晴朵說道。
“你這麼一說,我都快變成恐婚族了。”程強笑着搖了搖頭。
“呵呵……你要不打算結婚,我也是沒有意見的。”墨晴朵也跟着笑了起來。
“咳咳……”程強假咳了幾聲,說道:“晴朵啊,你講的道理似乎非常有道理,但是……你說這些話給我聽的意義何在呢?”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想做一個好兒媳,不想一開始就惹老人家不高興。就像姜澄澈和安冪可那樣,得不到老人的祝福,婚姻很難走得下去,甚至連開始都是個難題。所以……”
墨晴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程強打斷了:“所以,你是想勸我出國對嗎?”
墨晴朵沒有說話,但借用她剛剛說過的那句話,她的表情已經完全把她出賣了。
“晴朵啊。”程強有些不悅,說道:“我們不是說好了,以後再討論這個話題嗎?我先準備好,到時候再決定不好嗎?”
“不好。”墨晴朵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們兩個顛倒過來,你就知道這種心理壓力了。”
“唉……”程強嘆了口氣,擡起兩隻手,用力揉了揉頭髮,說道:“好好好……我出國行了嗎?你就那麼想讓我出國嗎?”
墨晴朵木木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直直地盯着眼前那杯還沒有喝完的牛奶。
臭小子,你懂什麼?最不想讓你出國的當然就是我,可是,爲了我們的將來,爲了我們一生一世都要幸福下去的約定和承諾,我願意犧牲這短短的幾年。一輩子,那麼長。兩三年,那麼短。我可以去換,只要,我們幸福。
程強一隻手抓着頭髮,趴在桌子上皺眉思索。
死丫頭,姜澄澈爲了安冪可,可以做到布那麼大的一個局,就算將來有一天被全世界拋棄,只要有她就可以幸福。而我程強,憑什麼不能爲了我所喜歡的你,去違背一個我原本就不願意接受的決定呢?兩三年,在生命之中,我們能有幾個兩三年?萬一,我明天就出車禍死了呢?萬一,你……算了,還是不想了。對於愛情來說,兩三年是比一生還要漫長的考驗。
兩個人各懷心事,在愛情裡,你是男生,而我是女生,我們相融相合,卻又相異相斥,玄妙之處正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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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幫我拿一下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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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稍等我的小甜心!”
姜澄澈和安冪可自從把所有誤會都說明了之後,兩個人的關係越發緊密,你儂我儂到無視全世界的地步。不過,姜澄澈很聰明,他儘量做好所有的保密工作,讓這段感情藏匿於地下。
爲了方便兩個人幽會,分居兩地的他們特意各自租了一套小居室,距離學校有一段距離,並且沒有跟任何人說起他們所居住的地方。這樣,當其中一方到另外一方所在的城市小住的時候,就不會有舍友跑來問東問西了,約會方便,保密更方便。
他們不約而同地各自裝點了自己的小愛巢,姜澄澈把整套居室都裝點成了粉嫩的顏色,而安冪可則選擇了時尚並且簡約的裝點風格,爲了迎合姜澄澈的喜好。當他們去到對方所租住的小居室的時候,都被對方照顧自己的愛意所深深感動了,兩個人的感情因此得以加深。
“小甜心,中午想吃什麼菜?”
“親愛的,你做什麼我都愛吃!”
“那小甜心,中午要不要喝一點紅酒助助興呢?”
“討厭!不許欺負人家……”
原本高貴冷豔淡然沉默的兩個人,竟然在私密的愛巢中,成爲了撒嬌發嗲甜蜜柔情的小男生、小女生,愛情,真是擅長創造奇蹟。
而在另一邊,青城市,姜澄澈的家中。
“沐晨啊,這周怎麼又回來了?澄澈沒和你一起嗎?”秦姨打開房門,看到是林沐晨一個人的時候,很是驚訝地問道。
“啊……沒有,我只是想你們了,就忽然飛過來看看你們。”林沐晨溫暖地笑了笑,解釋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