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這裡並不是只有自己人，甚至這羣人跟對面的武少城主關係還處於敵對，可剛剛說話的時候大家都是很開心的。
氣氛和諧，心情愉悅，說話完全沒有壓力，如果不是因爲清楚現在是什麼場合，武少城主一定認爲這是一次難得的故友重逢。
可是就這種氣氛，秦閬歌卻突然有些不開心，當即讓幾人忍不住驚訝。
“小劍君，怎麼回事兒？”
落青桓問了一句，不過說話之間都是透露了秦閬歌的身份。武清流記在心裡，所及深深思考這位小劍君到底是何人。
“沒事，只是有些無語罷了，還有些可笑。”
月出雲聞言點頭：“的確可笑，不過很多事可以理解。”
秦閬歌皺眉看向月出雲：“如何理解？”
“很簡單，對錯分兩面，老秦你認爲劉老闆的生意經不對，是站在你的立場，更是站在劍君前輩的立場。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世間並非所有人都是劍君，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阿珏前輩。”
“談婚論嫁，自然是需得兩情相悅。可是老秦你忘了，每個人追求的東西不一樣，有些人更願意選擇同甘共苦，這沒錯，可爲了衣食無憂而成婚卻也沒錯。說句扎心的話，如果一個男的一無所有，千方百計將人姑娘娶回家，只是找了一個人陪自己受苦罷了。”
秦閬歌斜了月出雲一眼：“這就是你說的大男子主義？”
月出雲搖頭：“並不，我只是分析，因爲兩情相悅所以成親自然美好，可是感情這種事情是沒辦法說的，古往今來成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親之前沒見過面的十有九成，這些人莫不是都過的不幸福？”
“歪理。”秦閬歌搖頭道。
“我知道你是在不忿劍君前輩的遭遇，不過看樣子你並不知道一件事。”月出雲說着突然笑了出來，“許久之前劍君來過一次鳳鳴閣。”
“去鳳鳴閣？”衆人同時驚呼。
月出雲環顧衆人目光，皆是好奇無比。
“這些事本來是不該說的，不過爲了我家師叔祖的幸福，告訴你們幫劍君前輩添一把火也不是不行。”
落青桓一頭霧水，刀無痕無動於衷，書生陷入長考，唯有葉筱筱眼中精光閃過，似乎明白了月出雲的意思。
“鳳鳴閣兩位大長老，青梔長老的名字你們自然應該聽過。”月出雲深深笑道，“青梔長老有一部琴曲，曲名《錦瑟》，鳳鳴閣師門上下，所有人都聽過這曲子，可依舊沒有人能明悟曲中真意。”
“這跟劍君前輩有什麼關係？”落青桓忍不住問道。
“當然有關係。”秦閬歌眯着眼睛，仿若思考道，“家師隨身帶着一塊玉佩，上面同樣刻着錦瑟二字。”
“也就是說劍君前輩與青梔長老曾經是舊識？”
“不止如此。”月出雲聞言感慨道，“劍君前輩名叫林閬釗，雲中城城主夫人小名阿珏。很久之前劍君前輩與阿珏前輩情投意合，卻因爲阿珏前輩家裡的緣故導致阿珏前輩嫁入城主府，劍君前輩故此封劍十年。”
“這便是所謂的取捨。”秦閬歌不屑道，“十年時間，師父悟道太虛峰，雖然一心入道，可每當夜深人靜，我都能看到他一個人站在冰湖湖面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阿珏前輩並沒有錯，出雲的說法我也能理解，可我並不接受。”
“沒想到劍君前輩還有這樣一段過往。”刀無痕回神道，“不過出雲，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身爲鳳鳴閣傑出弟子，如何會不知？”
刀無痕認真掃了月出雲一眼：“欺師滅祖，想把師父變成妻子的徒弟，當真是鳳鳴閣傑出弟子。”說罷不着痕跡掃了葉筱筱一眼，見葉筱筱並沒有多餘的表情給，這才重新眯起眼睛。
月出雲比出一根中指：“我知道你是在嫉妒。”
“嫉妒的確有，不過嫉妒的應該只是他們，我已經無慾無求，我可是聽說上次你因爲傾城掌門威脅清平王？”劍十二挑了挑眉，“胡鬧，簡直胡鬧，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現在是跟清平王合作的時間，你跑去半夜彈琴威脅清平王？”
月出雲尷尬一笑：“放心，雖然這事的確有些胡鬧，不過我清楚清平王的性子，他想做的是還需要依靠我幫他，所以這些事就算他心裡懷恨，卻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表現出來。”
“老狐狸。”書生抱拳拱手錶示稱讚。
“回去幫我找個地方。”月出雲搖頭看向書生，“地方要大，環境要好。”
“幹什麼？”
“把鳳鳴閣搬過來。”
“哦……你說什麼！”
書生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見月出雲面色如常，臉上當即露出幾分不解：“你這是在毀了鳳鳴閣。”
“不得已而爲之，我欠她一座師門。”
“你不怕傾城掌門從此跟你恩斷義絕？”書生問道。
“不破不立，鳳鳴閣在江湖中的尷尬想要改變，的確需要一些大動作。還有，書生你能不能聯繫一下青蓮書院的前輩們，如果他們同意，我們可以找個機會把青蓮書院和鳳鳴閣合成一派，就叫長歌門如何？”
書生盯着月出雲不說話，眼神中只有兩個字顯而易見。
白癡。
月出雲笑了笑：“你以爲我是在跟你開玩笑，你將我的想法帶給青蓮書院的前輩們便是，不久之後，我相信他們會同意的。”
“大白天的不要做夢，你還是繼續說說那位劉老闆，十二這會兒正擔心呢。”
“有什麼好擔心的，十二找我們來的目的不就是幫他麼。如果劉老闆看重江湖，金燕門的鏢局生意在江湖中自然會有魔道扶持。如果劉老闆看重的是朝堂，也還有迴轉的餘地。”
“迴轉的餘地？”書生聞言一愣，而後看向一旁陷入極度無聊狀態的離百語。
“你是說……百語兄？”
“不是他還有誰。”月出雲說着看向離百語，“兄弟，是時候發光發熱了。”
“醜拒，別想拉我下水。”離百語想都不想便拒絕。
月出雲毫不在意，接着說道：“等下要是劉老闆不同意，你就說清平王賜婚，話說清平王的金牌在你手中吧。”
離百語搖頭，聽到月出雲主意的武清流當即鬆了口氣。然而不過片刻，離百語卻從懷裡掏出一樣武清流最不願意看到的東西。
“令牌沒有，兵符算不算？”
PS：內個……深夜，有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