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神遊的想着,一個縮小版的女孩兒樣子的錦先生,一張冰冷冷的臉。
嗯!
酷酷的。
一旁,白淨看着安然的眼神,好久才問了一句。
“弟妹懷孕了?”
“沒、沒有!”
安然連忙搖了搖頭,隨即又笑道:“就是忽然間看着喜歡了,墨城着急要個孩子,我想着早晚都是要有的,不如買兩隻小鞋子,回去他看着也歡喜。”
安然笑的得體,風輕雲淡的樣子,說起這話來彷彿是無意。
但是,如果細看的話,就可以看到那雙笑起來彎彎的像是月亮的眼睛裡,其實帶着些許的不悅。
從開始逛到現在,這位嫂子大多數的言語都是集中在錦先生身上的。
這反常的態度,她要是再不覺得不正常,她就真的傻了。
有時候,明明跟錦墨城無關的事情,白淨小姐都能引到錦先生那裡。
不就是想要聽錦先生現狀嗎,好啊,她說!
錦先生現在的情況就是想要個孩子,迫不及待猴急的要死的那種。
安然脣角微微的上揚。
果然,白淨的臉色白了白。
即使她掩飾的很好,也仍舊是讓安然捕捉到了。
眨眼即逝,卻又那麼明顯。
白淨看着安然手上的小鞋子,“的確是很漂亮,沒想到錦也開始喜歡小孩子了。”
過去,他……
白淨的思緒飄飛,那句話說的有些恍惚。
安然點頭。
“是啊,錦先生對於自己的身份一向擺的很正,尤其對於丈夫這個角色。”
安然忍不住話裡帶刺。
她不反對有人看上錦先生,但是麻煩能不能不要這麼明目張膽。
好歹她這個正妻還在眼前,她還沒死好不好?
安然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白淨當然也明白,都是聰明人,怎麼會不明白安然是想要她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嫂子的角色,她已經越線了。
安然挑了幾雙小孩子的鞋子,白淨本來是要付款的,安然則是按下了白淨的手。
“這兒是我買給孩子的第一件禮物,讓我來吧!”
安然說着,給錦先生打了一個電話。
錦墨城接的很快,“要回來了?”
四個字從電話裡傳出來,就連一旁的白淨都能聽得出來錦先生言語之間的急切。
他還真是緊張啊,是怕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
白淨在一旁忍不住亂想。
安然尷尬的笑了笑,心道:這可跟我沒關係,誰能想到錦先生一接電話就直接秒殺,在某些人的心上狠狠地捅了一刀。
她剛纔真的只是不小心的看到了白淨難堪的臉色。
“還要一會兒纔回去,現在呢,我需要點兒錢,轉給我,就現在,要不然後悔。”
“好!”
錦先生痛快的答應。
小媳婦兒都這麼說了,他要是不給回家不是等着被收拾呢嗎?
不過安然出來之後,他倒是想到了,他忘了給這個丫頭錢,當然想到白淨,原本想要送錢的念頭就算了。
反正那個女人有錢不是嗎?
不花白不花。
安然不知道錦先生念頭跟她不謀而合。
只能說,這兩夫妻太奸詐了。
錦墨城也不知道安然要多少,不過錦先生出手,向來不小氣。
所以直接六位數出現在了安然的卡上。
安然手機支付了錢,接下來白淨的神情都是殃殃的,安然看她也沒有想要繼續逛下去的慾望,索性在商場裡找了一個小咖啡館,“休息一下吧!”
安然將東西放下來,要了兩杯咖啡。
“這裡也沒有特別好的,就湊合一下吧!”
安然臉上儘量保持着笑容,然而卻是不發一言,直到咖啡來了,安然都沒說話。
最後,到底是白淨熬不住了。
看着安然,“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的多,本來回去錦家的時候,我還在想着,我要用什麼態度去面對你這位弟媳婦,可是到現在我似乎也沒有擺正心態。”
“當然是要用一個嫂子的心態,不是嗎?”
安然看着面前的女人,就是勾不起她半點的憐憫。
“你也說了,是弟媳,那麼你就是嫂子,況且,嫂子跟大哥結婚三年裡,難道大哥對你不好嗎?”
在外琴瑟和鳴的狀態,難不成也是形婚?
安然心裡帶着疑問,但是更深一步的話,她也不想說。
只是看着這個女人,也的確是心煩。
錦墨城錦墨城,結婚三年了,還想着另外一個男人,這種人讓她怎麼評價?
吃着碗裡看着鍋裡?
“他對我……還好。”
白淨的笑容有些勉強,好一會兒才說:“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愛不愛他!”
白淨說完這話,安然呵呵了。
“不愛,幹嘛嫁給他?”
安然臉上的肌肉抽了抽,“你該不會是……就爲了氣一氣錦墨城?”
要是真的抱着這種想法,她就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錦墨城這種人,是你氣他一下,他就能跟你好好上嶺,然後回頭的人嗎?
要是真的抱着這種心思,只能說這位妹子,你的想法好天真。
安然咧脣,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要給出什麼評價。
白淨點頭。
“是啊!就是想要氣氣他,所以才嫁給了錦墨君。”
“既然嫁了,大哥又對你不錯,又何必還跟自己過不去?”
放着好日子不過,還得覬覦人家的丈夫。
安然是真想不明白了。
反正她是個懶蛋。
當初何雲霖的事情發生之後,有了錦墨城,她一開始拒絕是因爲錦墨城的身份,怕自己被二次傷害,但是時間久了,鬥不過他也就是赫然接受了。
人啊!
心是軟的。
如果身邊有個人一心一意的對你,相信就算是塊兒石頭也該化了吧!
反正要是換成了她,別說三年了……
看她現在纔多久?
“我也想啊,但是就是……”
“嫂子,這件事書我愛莫能助,畢竟我不可能把自己的丈夫讓給你,而你,既然當初嫁給了大哥,就應該知道,沒有退路,難不成老爺子還讓你嫁了老大,再跟老二?”
她真的不想說難聽的話,可是看着面前這個女人,她真的忍不住怎麼辦?
她快要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自己作死,還能怪誰?
現在每天睡在另一個男人的牀上,心裡卻想着這個男人,這特麼的都是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