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醒醒……”冷焱拍着簡單的臉大聲叫道。
“爸,你現在是叫不醒她的,先把她抱回去吧。”簡約對着冷焱一說完,獨自又屁顛屁顛的往回走。他像是對於簡單會出現這種情況早已習與爲常了。
冷焱雙眼疑惑的看着簡約的背影,再看看他手上暈睡的簡單。猶豫了幾秒鐘後,把簡單打橫抱了起來,朝着小屋走去。
“媽怎麼了?”冷言看見簡單是被冷焱抱回來的,盯着冷焱手上的簡單,擔心的問道。
“別擔心,媽沒事,她只是睡着了。”簡約拍了拍冷言的肩,安慰道。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要不是冷言擔心簡單,早就賞幾個白眼給他了。
“說吧,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冷焱把打橫抱的簡單放在屋內唯一的小牀上,眉頭深鎖的對着跟沒事人的的簡約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從我懂事以來,這種情況就跟在她的身上。我以前偷偷上網查過,像媽媽這種現象是雙重人格。”簡約慢慢的解釋道。
“雙重人格?”冷焱和冷言不解的看着簡約。
“通俗的話來說,媽媽擁有兩種人的性格,像我們平時跟媽媽相處的時候,她是一種性格。剛纔她把二千萬拿給爸爸後,又是一種性格了。”簡約一說話,就發現四周的冷空氣,齊刷刷的全向他射來,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媽媽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又是什麼時候發現的?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冷言狠狠的瞪着簡約。讓簡約覺得自己很無辜,媽媽爲變成這樣又不是他造成的,冷言幹嘛要用這種眼神看他,他難道不知道他這吃人的表情讓人見了讓他很是害怕。
“你快說啊。”
簡約嚥了咽口水,繼續說道:“我五歲的時候,有一次蘇姨趁蘇爺爺他們不在家,把家裡所有的幫傭全放假,讓我和媽媽把蘇家所有的家務事。媽媽說蘇家對我們有恩,滴水之恩,我們當涌泉相報。所以,我就乖乖認命的跟着媽媽一起打掃。我在打掃樓梯的時候,不知道誰從背後推了我一下,我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當場昏迷不醒。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裡了。從樓梯上摔下來,只是輕微的腦震盪,在醫院沒住幾天,就出院了。”
“我怕媽媽擔心也沒有跟她說是有人推我下樓的,媽媽也沒有懷疑,只當是我自己不小心。一切如常,致到我出院的那天晚上,我口渴,想喝水。叫媽媽,卻不見她的人影,以爲她上衛生間去了,可等了很久還不見她回來。我只好自己去廚房倒水喝。”冷焱他們認真聽着簡約說,沒有誰打斷他的話。
“我到廚房裡卻見媽媽鬼鬼崇崇的從蘇姨的房間裡出來,她嘴裡還不停的唸叨‘敢害我兒子,拉死你’。看見我對我說,‘兒子,我已經爲你報仇了,媽媽累了,咱們回去睡覺吧。’然後,媽媽就回到房裡,倒頭就睡。當時我還覺得很奇怪,媽媽怎麼會爲我報仇,又是怎麼跟我報仇的?想問她,她卻睡得跟死…….媽媽睡得很死,我就只好作罷。”簡約本想說簡單睡得跟死豬一樣,被冷言一瞪,他連忙改口。他真怕自己這句話說了出來,冷言會找他拼命。
“第二天一早,蘇姨鬧肚子,她還很早急的打電話叫醫生。她那着急的模樣,我一點都看不出來是裝的。可我去試探她,她卻是滿臉疑問的看着我,對我問的問題一問三不知。我悄悄的觀察了幾天,媽媽真的沒有異常。我也只好作罷,只當那天晚上夢遊,看錯了。可過了幾個月後,蘇姨又害我小小受了一次傷,第二天她的化妝品被人做了手腳,她用後,臉上全部過敏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沒臉出去見人。當時我看見她那副模樣,要不是蘇爺爺他們在,我真想放鞭炮慶祝。”簡約現在想起蘇沬那張猴子臉,他心裡也很爽。
“這事也是她做的。”冷焱道。他不是問簡約,而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恩,當時我沒有想到是媽媽乾的,只當蘇姨買到假的產品了,可是,我不小心發現媽媽沒有毀滅的證據,才懷疑媽媽的不對勁。後來,我也試了幾次,只要我‘不小心’被蘇姨欺負,蘇姨第二天,不是這裡出事,就是那裡出事。我就肯定是媽媽做的了。”所以當簡約知道簡單在背後爲他報仇,以後只要是蘇沬欺負簡單,他也學着簡單的樣子,在背後狠狠的整蘇沬,讓她以後不敢輕易在欺負他們母子。
“蘇家的人一直沒有發現過嗎?”冷焱眉頭緊鎖的問道。
“沒有,當我知道媽媽有雙重人格後,就一直幫她做着掩護。還有,另一個媽媽會跑出來,全是因爲我被欺負,只要我不被欺負,她就不會跑出來。所以沒有人發現媽媽這病。”有他在旁邊打掩護,別人要發現也難。
“那今天媽媽爲什麼會發病?上次你屁股捱打,另一個媽媽怎麼沒有跑出來?”冷言不解的問道。上次簡約被家法伺候,媽媽沒有發病。今天簡約沒有被欺負,卻跑了出來。剛纔簡約說只有他被欺負的時候另一個媽媽纔會出來幫他,這些怎麼也解釋不通。
“這……”簡約是按照以往另一個媽媽出來推算出來的結論。現在冷言提出的問題,還真是把他給難住了。他又不是醫生,還真不知道爲什麼另一個媽媽不像以前一樣按照規律起來。
“你們兩個給我上牀睡覺,明天還要上課。”冷焱對着倆兄弟道。
“可是媽她……”冷言不放心的看着牀上躺着的簡單。
“她的事,我會處理。你們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冷言見冷焱這麼說,也不再說什麼,跟着簡約一起爬上牀,他相信冷焱這麼說了,就一定會幫媽媽醫好這病,所以他不再說什麼。
倆兄弟分別睡在簡單的兩邊,挨着也,把眼睛閉上睡覺。
冷焱見倆兄弟已上牀睡覺,他獨自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眼睛盯着小牀上的三個人。
清晨,鎮上的公雞一打鳴,牀上的人兒開始動了動,不一會兒,就見簡單從牀上坐了起來。睜開眼看着身邊熟悉的兩個兒子,嘴角微微的咧了開來。爲了不吵醒睡得正熟的兩兄弟,她躡手躡腳的下了牀。
‘喝’,下了牀的簡單,發現坐在椅子上的冷焱,把頭靠在牆上睡着了。簡單雖吃驚冷焱昨晚爲什麼沒有回家,但還是輕輕的回牀,拿起放在牀上唯一的一件大衣,慢慢的來到冷焱身邊,正準備把大衣披在冷焱的身上,這時冷焱卻醒了過來。兩人目光相遇,簡單用手指了指手上的大衣道:“我怕你着涼,所以……”
“不用了。”冷焱看着簡單,很久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