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馮媽對上冷焱陰鷙的眼神,連忙把簡約放下,很是擔心的看了一眼簡約後,才緩緩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爸,兩位叔叔,我有點累了,我先上去休息了。”看冷焱今天這張陰森的臉,簡約就知道冷言這次把他給惹火了。要是他現在不腳底摸油,等一下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站住。”果然,簡約才走一步,冷焱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無辜的簡約只好回頭,準備接受冷焱的懲罰。
唉!他簡直比竇娥還要冤。這次要是真的受罰了,他一定,一定要讓冷言補償他。他今天會受罰可是全是因爲他。簡約回頭,在心裡不停的嘀咕道。
“知道錯了嗎?”冷焱冷眼看着一臉委屈的簡約問道。
簡約連忙點頭。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有做錯的地方,但爲了不受罰。他小孩子能屈能伸,認一下錯是難不到他的。
“錯在什麼地方?”冷焱繼續問道。
啊?他又不是冷言他怎麼知道錯在什麼地方。“我不該發脾氣,偷跑出去。”簡約在心裡默唸,希望自己瞎貓能碰上死耗子(老鼠),這個回答能夠讓冷焱滿意。
“就這些?”冷焱的聲音很小,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大哥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顯然簡約是不知道這一點,只見他又點頭。‘嘶’站在一邊的齊劍飛見簡約點頭,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簡約聽見這聲抽氣聲,滿臉疑惑的看着齊劍飛。但是對上冷焱的眼神之後,他就知道自己齊劍飛爲什麼會這樣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逃離現場,離開這裡。
“劍飛,去拿家法。”冷焱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喜怒。但話的內容可是把簡約嚇到了。
不會吧,大哥,小言還是小孩子,用得着去請家法嗎?被點名的齊劍飛,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他可不想小言被家法伺候。
完了,完了。他剛纔這個瞎貓肯定沒有碰對耗子,要不然爸爸也不會請家法。還有,這家法又是怎麼樣的家法?簡約一聽見冷焱要請家法,他的腦子立即開始運轉,想着如何能夠逃過這一次。
“大哥,你要三思!”聶齊桓勸道。大哥和小言的關係好不容易纔有點好轉,他不希望大哥這個‘家法’讓他們父子的關係又降到冷點。
“小言,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爲什麼要瞞着我們和她見面?”他不想請家法,可是小言再不說實話,就別怪他狠心。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那個他是誰?”他又不是冷言,他又怎麼知道那個他是又是誰?
“劍飛,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冷焱對着齊劍飛怒吼道。
“大哥……”
“還不快去。”
小言,不是叔叔不幫你,而是叔叔無能爲力。無奈的齊劍飛同情的看了一眼簡約,動作緩慢的去請傳說中的家法。
“小言,你快給大哥說實話,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偷偷跟簡單見面的。”聶齊恆見齊劍飛去拿家法了,立即抓着簡約的雙肩,對着他道。
“她是我媽,我爲什麼不能跟她見面?”簡約現在知道冷焱口中的那個她是指誰了。但同時也疑惑他們爲什麼不許冷言跟媽媽見面?更奇怪的一點就是他們還不知道他的存在?就算爸媽是離婚,他也不應該不知道他的存在?更讓他想不明白媽媽爲什麼這麼怕他們?還有當初媽媽告訴他,他爸爸已經到天堂去了。現在不但出現一個又胞胎的兄弟,連在天堂的爸爸也回來了。這些問題讓他的小腦袋都快變成一塊漿糊了。
“誰告訴你,她是你媽的?”很好,那個女人不但偷偷跟小言見面,還對他講這些。她還真的把契約上的內容忘得一乾二淨了。看來他真的該請這個女人來冷焰堂好好談談了,要不然她真的會把契約上的內容全忘了。
“誰告訴我的不重要,我只想知道,我爲什麼不能見我媽?”現在簡約是越想越奇怪了,那會有人,會阻止兒子和母親見面的。
“小言,你給我記住,你只有爸爸,沒有媽媽。”冷焱冷眼看着簡約,咬着牙,冰冷的聲音從他的嘴裡吐了出來。
“我有媽媽,簡單就是我的媽媽。”簡約聽冷焱說他沒有媽媽,也火了,大聲對着冷焱吼道。說他沒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說他沒有媽。再說他又不是孫悟空是從石頭縫蹦出來的,他可是從他媽媽的肚子裡鑽出來的。
“小言……”聶齊桓大聲喊到,希望阻止簡約口沒遮攔說一些冷焱不愛聽的話出來。
“很好,只跟那女人見過幾次面就學會跟我頂嘴了。”難怪這幾天他覺得小言陰陽怪氣的,原來這一切全是這女人在後面搞鬼。很好,才幾天的時間,這女人就有這麼大的本事把小言改變成另一個人,可見他以前真是小看這女人了。
“請不要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叫她,她有名有姓請叫她簡單。”他媽媽有名有姓,不叫這個女人,那個女人。簡約很不瞞意冷焱對他媽媽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叫,他今天爲了簡單算是跟冷焱扛上了,也不管會不會受處罰了。
“給我拿來。”冷焱對着去拿家法回來被嚇呆的齊劍飛吼道。
“大哥……”真要家法伺候嗎?齊劍飛磨蹭着不上前,冷焱走過來,搶過他手中的雞毛撣子——傳說中的家法。走到簡約的身邊,‘啪啪啪’使出全力對着簡約的屁股打去。
雞毛撣子落在簡約屁股上發出來的聲音,站在一旁的聶齊桓跟齊劍飛聽得心驚膽戰,可簡約始終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出來。眼眶裡的淚水不停的在裡面打轉,他就是不讓它掉下來。
“大哥,小言他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你就不要再打了。”聶齊桓見冷焱已打紅眼,爲了小言,他也顧不得冷焱會不會生氣,上前把冷焱手中的雞毛撣子攔住,不讓它在落到簡約的屁股上。
武器被聶齊桓拿着,冷焱也漸漸冷靜下來。眼睛對上簡約忍痛的表情,他把手上的武器一扔,獨自朝樓上的書房走去。身後不斷傳來聶齊桓又是叫馮媽,又是吩咐齊劍飛去找家庭醫生的聲音……
“齊桓,他……小言他現在怎麼樣?”在書房裡擔心簡約身上傷的冷焱,剛開始礙於面子,他問不出口。但擔心兒子的傷,大於面子還是問出口了。
“老趙已經看過了,沒有傷到要害。不過,大哥,你這次下手真的太狠了。”聶齊桓把簡約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最後責怪道。
“傷得很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