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一起去。”這女人,自從那個吻後,整天躲着他,不跟他獨處。她不想跟他在一起,他偏偏要跟着她。
“你也要去?”簡單詫異的看着冷焱。這個一天到晚呆在家裡的人,既然對她說,要跟她一起出去。而且他這個黑社會的老大一出去,後面都要跟一羣保鏢,那她不就成了衆人觀注的焦點了。
“對,他們是我的兒子,他們今天的生日,我也要爲他們做點事。”冷焱說得合情,合理。簡單也找不到理由拒絕他的要求。
既然沒有理由拒絕,那就兩人一起去買蛋糕。坐上冷焱的專車。“我們先去爲他們挑禮物,把禮物選好了,再去買蛋糕。”簡單對着司機說道。
“你想買什麼東西給他們?”冷焱問道。
“不知道,我本來想爲他們兩個分別織一條圍巾給他們,可是最近沒時間就沒有幫他們織。”想來出去買禮物一點都不划算。買便宜的怕兩個小鬼說她不再乎他們,可是買貴一點的,她的心又要流血。算來還是她自己織圍巾給他們才划算,別說不用錢買,這東西是她親身織的,是她的心意,他們兩個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的禮物你準備好沒有?”冷焱盯着簡單問道,看着她臉上的表情,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把他的事全拋在腦後了。
啥?他的禮物?他不說,她真的把答應給他的禮物給忘了。
“那個……。這幾天我比較忙,等過一段時間我……。”簡單被冷焱盯着有點心虛。爲把他的禮物忘了而心虛。
“也給我織一條圍巾,十天後,我要看到它。”兒子的生日,兒子的禮物她就掛在心上。把他這個兒子的老爸卻忘得一乾二淨。要是他今天沒有問她,她是不是要等他死了,也等不到她的禮物。
“十天?時間是不是太短了……”一對上冷焱的眼睛,簡單立即把沒說完的話吞進了肚裡。不就是忘了他的禮物嗎?用得着這樣看她嗎?不過,知道不對的是自己,簡單這次可沒有那個勇氣去拔老虎嘴上的毛。
乖乖的坐在車上,不說一句話,把頭看着外面的景色。
“停車!快停車!”吱的一聲,車子停了下來。
“求求你們,不要打我老公了,再打真的會把他打死的。”一個女人跪在地上,抱着一個男人的腿,哭着求道。
“死女人走一邊去,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老子連你一塊兒揍。”男子一腳把女人踹到一邊說道。“給我打,給我往死裡打,也不打聽打聽,敢在老子的地盤出老千,你們真是不想活了。”
按着男人的吩咐,一羣手下,又開始對被打趴在地上的男子拳打腳蹋,打得他直求饒。
是他們,她以爲永遠都見不到他們了,沒想到今天又讓她遇上了。而且還是在這個情況下遇上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都這麼多年了,還是那麼好賭。
“你怎麼了?”冷焱看着臉色蒼白的簡單,關心的問道。簡單爲什麼要讓人停車?她爲什麼臉色突然變得這麼難看?那兩個人又是誰?跟她又是什麼關係?很多的問題在他腦中一閃而過。
“我沒事。”冷焱的聲音讓簡單回過神來,搖頭說道。明明都說了再遇上他們只當他們是陌生人,爲什麼現在見到他們還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真沒事?”冷焱不大相信臉色蒼白的人跟他說沒事。
“恩,我們走……”
“雄哥,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殺豬似的求饒聲,打斷了簡單沒有說完的話,更讓她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你認識他們。”冷焱這句話不是在問簡單,而是一句陳述句。簡單都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再看不出所以然來,那他真是一個瞎子。
“不,我不認識他們,我們只是陌生人。”簡單先是詫異的看着冷焱,然後又大聲的對着冷焱吼道。對,只是陌生人。從他們賣了她那一刻起,他們不在是她的爸媽,她也不再是他們的女兒。
“小馬,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簡單這一句話一出,冷焱立即對着前面開車的司機吩咐道。這位叫小馬的司機,一聽吩咐立即打開車門下了車,去打探消息。
冷焱讓小馬去打探消息,簡單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想要阻止,可是又想到自己沒有主場,最後,只能坐在車上,從車窗看着窗外發生的事情。
只是陌生人?冷焱睜開眼睛的看着簡單。她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怎麼可能只是陌生人。
不一會兒,小馬回來了,連那個簡老頭口中的雄哥也跟了過來。
“大哥,這是負責XX賭場的雄子。”小馬走過來,對着冷焱說了一句話。
“大……。大哥。”雄子用手擦着頭上冒出來的汗,對着冷焱叫道。他冷焰堂低下的小小的一個頭目,今天能見到大哥是他的榮欣,可是一見到冷焱,他就膽小的冷汗直往外冒,舌頭也自動打起結來。
“剛纔是怎麼回事?”冷焱臉上沒有什麼變化,很平談的對着雄子問道。
“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在我們賭場裡出老千,被兄弟們抓住,小弟我正在教訓他們。”雄子一說到出老千的兩個人,氣就不到一處來。把身邊的人是誰,他都忘記了。
“哦,出老千。敢在我們冷焰堂出老千,叫人把他們那雙手剁了好了。”冷焱叫人跺人的手,就像是讓人剁豬腳那樣隨便。
剁手?簡單瞪大眼睛看着冷焱,不敢相信,這樣殘忍的話,是從冷焱嘴裡說出來的。就算他們再怎麼不對,也不能剁掉他們的雙手。
“是,大哥,我這就照你的吩咐去做。”雄子點頭稱是。老大就是老大,處理事情都跟他們這些小點弟不同。出老千,把手剁了,以後就沒有機會出了。冷焱的這個辦法,可是讓他雄子佩服得五體投地。
“等等。冷焱,你念在他們是第一次的份上,就饒了他們這一次吧。”見雄子要離開,簡單連忙出聲阻止道。真怕出聲晚了,他們的手就被剁了。
“小姐,他們不是第一次,在其他賭場他們也出,每次被抓後,被兄弟們揍了一次後,要不了多久,他們又會跑到其他地方出老千。”這兩夫妻可是慣犯了,所以這次被他抓住,他才這麼生氣。雄子不知道簡單是什麼身份,但是見她坐在冷焱的旁邊,也不敢怠慢。
“可是……”他們的德性,她比誰都清楚。可是要剁掉他們的雙手,她還是有一絲的不忍。
“你不是不認識他們嗎?他們的生死跟你無管,你不要管。你去照我說的去辦……。”冷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女人的聲音給打斷了。
“簡單,你快救救你爸爸吧,他快被他們打死了。你快救救他吧。”簡媽媽見雄子跟着一個人走到一輛車子旁,對着車上的人見頭哈腰。她就知道這裡面的人是一個大人物,她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悄悄的走了過來。她沒想到,車上坐的不是別人,是她七年沒見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