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督你,萬一你偷懶怎麼辦?”楊瀟對着路遙彆扭的說道。
路遙嗤之以鼻,原來是來監督他的?楊瀟太缺德了,有沒有?
沒有多餘的話,路遙率先跑着,畢竟是要趕時間的,楊瀟也就這麼不緊不慢的跟着。
偶爾,遇上太滑的路,路遙快要跌倒的時候,也壞心的去拽楊瀟的衣服,企圖讓這男人和自己一起跌倒,讓他堂堂楊大隊也出個糗。
可每次路遙拉着楊瀟,楊瀟都穩如泰山的立着。
雖然,路遙沒讓楊瀟出糗,卻也不至於總跌在冰冷的水泥裡,這讓路遙心底勉強平衡了許多。
這邊看見楊瀟下了水了,赤豹也跟着下了水。
李越看着兩人,總覺得,這都是中什麼邪了?
那冰水裡頭,又混着泥,難走的狠,兩人還這麼歡實的下去了,真是想不通,而且,楊隊下去情有可原,是爲了媳婦兒,可是赤豹下去作甚?
這人從來e狼起就讓人猜不透,現在,還是讓人猜不透。
赤豹從路遙和楊瀟身邊經過,到了向楠身邊不遠不近的地方,向楠迴轉頭的時候,正好撞上面癱臉。
兩人就這麼對視着,誰也不讓誰。
向楠裹眉,眼中的瞳孔微微放大,轉而,質問道:“看什麼看?盯着我幹嘛?”
“你不看我,你怎麼知道我看你呢?”赤豹面不改色,心不跳。
“…”向楠語結,一時說不上話,小臉兒憋的通紅,對着赤豹罵道:“神經病,我告訴你,我不會回去的,這e狼,姑奶奶待定了。”
誰也勸不動她,誰也別想拿她的主意,她向楠爲了家,爲了家裡的面子,活的壓抑了那麼多年,如今,想爲自己活着。
下定了決心了,也不會再改變了。
赤豹冷冷的看着向楠,眼底多了幾分異樣,就在向楠以爲赤豹還會說什麼的時候,耳邊想起赤豹的聲音:“有蛇。”
“啊…在哪兒,在哪兒?”向楠一驚,慌忙亂跳着,腳下一滑,就這麼跌在泥水裡。
赤豹伸手將向楠拉了出來,看着狼狽不已的向楠:“就這點兒膽量,還想待在e狼,這是部隊,基層中的基層,地獄中地獄,趁早別浪費時間了。”
這種地方,不適合向楠來。
向楠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水,這才知道,自己被赤豹給糊弄了,臉色鐵青,對着赤豹喊道:“池小幺,你混蛋,要我回去,除非你打斷我的腿。”
“向楠,有本事你別後悔。”赤豹迴轉過頭,冷眼看着向楠,臉色黑沉,幾乎是咬牙切齒。
“我纔不後悔呢。”向楠冷哼一聲,繼續跟着大部隊走着。
大夥兒也才鬱悶了,原來這姑娘跟教官是認識的,可是看着這麼憤恨,兩人應該是結了樑子的吧?
路遙和楊瀟也看向那邊,不歡而散的兩人,她之前就發現兩人沒那麼簡單,向楠還不承認。
“瀟爺,池小幺是赤豹的真名麼?”路遙忍不住對着楊瀟問道。
瞧這爹孃取的名字,小幺,小妖,不過仔細一看,赤豹眼底確實有那麼股子妖孽,要不是面癱臉掩着。
那就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刻着。
楊瀟眉一裹:“不是,他真名池騁。”
來了部隊以後,大家都有代號和外號的,誰都不叫名字,所以,久而久之,真名幾乎都能被給忘了。
路遙噢了一聲,就開始笑了起來,這讓楊瀟有些詫異:“你樂什麼呢?”
這姑娘傻了?平白的樂呵起來了。
“你沒看見向楠喊赤豹池小幺的時候,赤豹的臉色那麼難看,跟人踩了尾巴兒似的。”
活該,讓赤豹他們變着花樣兒的玩兒他們,真是太過癮了。
“大約是不喜歡別人這麼叫他。”
楊瀟也不關心這個,畢竟,他關心的人就在他身邊。
路遙點點頭,煞有其事的對着楊瀟說道:“你是真傻假傻?沒聞到他們之間有股什麼味兒嗎?”
分明就是一股奸|情的味道。
“別那麼八卦啊,抓緊時間,規定的時間沒到達目的地,可就自動出局了。”楊瀟眉一裹對着路遙說道。
路遙瞥了撇嘴,趁着大夥兒不注意的時候,把身上綁的沙袋塞到楊瀟褲子裡。
楊瀟瞪眼看着路遙,這丫頭膽兒真粗啊,居然敢作弊。
“太沉了,我沒力氣,拿不動了。”路遙祈求似的對着楊瀟說道。
本來就是負重在泥水路下山,這山路不好走,那些個沙袋灌了水,再加上衣服也灌了水,走起路來就更難了。
還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回去,這對太難了,不想作弊也得作弊。
楊瀟鐵青着臉,不心疼嗎?怎麼會不心疼,滿臉的彆扭,那股子嚴肅,糾結的不行。
可是看見路遙扭作一團的小臉兒,卻也終究是沒能狠心。
轉而,楊瀟高聲對着大夥兒喊道:“所有人,把沙袋扔了,減輕5公斤的重量。”
這一聲落,大夥兒差點兒沒歡呼了,紛紛解下了腿上的沙袋,原本5公斤就是不輕的重量,又在這水裡,突然的減輕了,整個人也覺得渾身一輕鬆。
學員們也覺得楊大隊果然是大好人吶。
楊瀟知道,他沒狠心下來,可是考覈是公平的考覈,路遙減輕了負重,大夥兒也要一視同仁。
在這裡,在e狼部隊,他楊瀟帶兵,能讓大夥兒服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絕不偏心,一樣的公衆公平。
路遙笑着看着楊瀟,眼底滿是崇拜,他不願意偏袒自個兒,卻也心疼了她。
林浩說的對,當你覺得難以堅持的時候,就看看前面,找到你需要的就有動力了,她的渴望的就是楊瀟,更何況,楊瀟還陪在她的身邊。
從泥水路下來,已經是中午了,幾個沒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堅持下來的學員,面臨着淘汰。
幾個大男人也紅了眼睛,畢竟是懷揣着夢想來的。
頭一次,大夥兒真真切切的感受到,e狼部隊,遠比他們想想的要殘酷的多,看着有人離開,也開始憂慮自己,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個是不是他們自己。
“機會還有,如果捨不得,明年再來吧,你們也是優秀的。”
赤豹對着幾位學員說道,算是難得安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