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奧萊恩的能力
莫羅很乾脆的結束戰鬥。接下來的第二場比賽，是華石鬥郎對陣奧萊恩，時間安排在下午兩點。
而第三場比賽，則是下午五點。
三場比賽會在一天之內打完。
整個賽程，應該會趕在新年到來之前結束。
畢竟那個時間點，正是獵人測試開始的時間。
而尼特羅兼具審查部門負責人和最後一關考官的身份，在獵人測試期間，必須隨時待命。
所以格鬥奧運會主辦方爲了能在決賽時邀請尼特羅到場，通常都會去配合尼特羅的時間。
莫羅從會場離開，徑直回到房間。
華石鬥郎那邊已經處於備戰狀態，在比賽開始之前，莫羅他們會盡量避免去打擾華石鬥郎。
二百四十四層豪宅裡。
莫羅照常鍛鍊，儘可能不荒廢時光。
過了一會。
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來人是門琪。
她身上掛著一大包東西。
“禽刀！”
走進房間後，門琪朝著莫羅伸出手。
莫羅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門琪身上的一堆傢伙，隨後將禽刀遞過去。
門琪接過禽刀，二話不說的跑去廚房。
沒幾秒時間，廚房裡就傳出各種動靜。
莫羅走過去瞅了眼，就看到門琪從挎包裡拿出一堆清潔用的工具和液體，然後一臉莊重肅穆的對著禽刀進行全方面的清洗。
“……”
這操作看得莫羅一臉無語。
原來是專門跑來給禽刀「消毒」的，這也像是門琪能幹出來的事情。
莫羅微微搖頭，沒去理會門琪那種奇怪的精神潔癖，回到客廳開始沉浸式鍛鍊。
兩三個小時過去。
莫羅長出一口氣，卸下負重裝備，又脫掉溼漉漉的上衣。
他準備去浴室衝下水，卻又聽到了從廚房裡傳出來的輕微聲響。
“不會還在弄吧？”
莫羅悄無聲息的來到廚房外，只見門琪還在清洗禽刀，那動作看著雖然緩慢，但又給人一種非常細緻的感覺。
該不會就這樣洗了幾個小時吧？
莫羅眼神逐漸變得怪異。
不理解，但給予尊重。
莫羅輕手輕腳的離開，生怕影響到門琪的這種神經行爲。
到了下午一點。
門琪還在洗刀。
莫羅深感無語，放棄了跟門琪打聲招呼的想法，自顧自離開房間，乘坐電梯去往比賽會場所在的樓層。
叮。
電梯門敞開。
莫羅走出電梯，忽的感受到一道目光。
循著目光所在之處望去，只見酷拉皮卡正從飲料自動販賣機旁邊的椅子上起身。
“專門在這裡等我？”
莫羅走過去，看著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輕輕點頭。
“等了多久？”
“從你比賽結束到現在。”
“……”
莫羅沉默了一下，又微微搖了下頭。
“記一下通訊碼，以後有事可以直接打電話，如果沒打通，那就留言。”
“好！”
酷拉皮卡眼中閃出光芒，飛快從隨身挎包裡拿出手機，將莫羅隨後報出來的通訊碼保存下來。
莫羅從自動販賣機裡點了一瓶最貴的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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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樓主，整個天空競技場包括自動販賣機這種設施，都能免費使用。
咣噹。
飲料落到底部，發出聲響。
莫羅從自動販賣機底部掏出飲料，隨即遞到酷拉皮卡手裡，問道：“是不是要走了？”
“嗯，想著走之前要過來和你說一聲，還有……友克鑫拍賣會的那張門票錢，我已經賺到了，請給我一個帳號，我馬上將錢轉過去。”
酷拉皮卡握住飲料，神情堅定。
莫羅本欲拒絕，但看到酷拉皮卡的那種執拗眼神，便乾脆的報出帳戶。
酷拉皮卡當即拿出手機，迅速的將門票錢轉過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莫羅拿出手機，隨手晃了晃，道：“確實收到了。”
“嗯。”
酷拉皮卡露出開心的笑容。
莫羅看著他，輕聲道：“那我就不送你了，獵人測試加油吧。”
酷拉皮卡重重點頭。
莫羅笑了一下，轉身離開，又突然止步。
“想聽一句忠告嗎？”
“嗯。”
酷拉皮卡輕聲應了一下。
莫羅背對著酷拉皮卡，認真道：“不管是獵人測試，還是你今後想做的事情，都要量力而爲，你要知道……機會這種東西雖然難得，但在漫長的道路上，不會只有一次。”
“我記住了。”
酷拉皮卡看著莫羅的後背，神色之間透露出些許躊躇。
莫羅擡手擺了擺，隨後朝著會場走去，
酷拉皮卡看著莫羅遠去，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一些心裡話。
直至看到莫羅拐進會場通道之內，他才用手緊了緊挎包的肩帶，旋即轉身走進電梯裡。
獵人測試……
他一定要通過！
會場裡。
離第二場比賽開始，還有半個小時。
但觀衆席上已是座無虛席。
莫羅和卡莉斯塔坐在前排位置，旁邊還空了一個位置，那是門琪的。
“門琪不來看比賽嗎？”
卡莉斯塔掃了一眼旁邊的空座位，奇怪問道。
莫羅想了一下，還是沒說出門琪在他房子裡洗了幾小時菜刀的這件事，隨口道：“可能是又要處理一些比較耗時的食材。”
“有可能。”
卡莉斯塔點了點頭。
下午兩點。
萬衆矚目之下，華石鬥郎和奧萊恩從不同方向走進會場，幾乎是同時朝著會場中央的擂臺走去。
隨著兩人的出場，觀戰席上的觀衆們頓時爆發出如雷般的叫喊聲。
莫羅的視線第一時間落在奧萊恩身上。
奧萊恩是武鬥家出身，又常年混跡於天空競技場，所以一身肌肉幾乎要將衣服撐爆。
他留著寸頭，五官硬朗粗獷，嘴角處，有一道延展到下頜的明顯傷疤。
從通道出來之後，奧萊恩就已經敞開精孔，肆意的放出念氣，彷彿根本不在乎這種毫無意義可言的戰前消耗。
莫羅仔細觀察著奧萊恩身上的氣場。
“Lv.50到Lv.55之間。”
大致判斷出一個數值。
僅以顯現氣量等級而論，奧萊恩的這個水平，算得上是天空競技場的頂點了。
至少就莫羅目前所接觸的樓主之中，只有奧萊恩的顯現氣量等級高出不少。但顯現氣量等級只是綜合戰力的一部分。
只要差距不大，真正能奠定勝負的因素，更多還是取決於念能力的運用精度。
不過——
對於純粹的強化系而言，會更側加重於顯現氣量等級和身體強度。
所以正常情況下，強化系真正的發力期，其實是在中後期。
相較之下，其他念系可以在前期發揮出「技能」的優勢。
當然。
純粹的放出系，實際上和純粹的強化系一般無二。
莫羅當初就是清楚自己沒有足夠的時間等來發力期，所以很果斷的將側重點放在技能優勢和操作空間之上。
又正好他的「個性」更偏向操作系那邊，因此才能順暢自如的一條路走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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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華石鬥郎是典型的強化系。
僅以修行時間來說，對上奧萊恩這種老牌念能力者，華石鬥郎的不利程度可想而知。
也就是華石鬥郎的天賦夠強，能比大多數念能力者走得更快，纔能有資格站在這裡。
漫天歡呼聲中，華石鬥郎和奧萊恩各自走上擂臺。
從始至終，奧萊恩一直肆意展露氣場。
他的這種行爲，於無形之中給了裁判一些壓力。
而在華石鬥郎看來，則是一種挑釁行爲。
“老子懶得再聽你扯那些狗屎規則，趕緊開始！”
奧萊恩瞥了眼裁判，有些暴躁的大喊道。
面對奧萊恩那近在咫尺的暴躁氣場，裁判的額頭處頓時滲出冷汗，不由看向華石鬥郎。
像宣讀規則這種事，如果雙方都不想聽的話，那也可以就此作罷。
迎著裁判望過來的詢問眼神，華石鬥郎正想同意。
可突然之間，奧萊恩收斂了剛纔的暴躁情緒，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靜平和的氣質。
“抱歉，我剛纔失禮了，請儘快開始比賽吧。”
“……”
面對奧萊恩這突如其來歉意，裁判心中只覺得壓力更甚。
華石鬥郎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奧萊恩。
“裁判，我這邊沒問題。”
緊接著，華石鬥郎同意了奧萊恩想要儘快開始比賽的要求。
裁判見狀，很是乾脆的後撤兩步，擡手宣佈比賽開始，然後迅速遠離擂臺上的戰鬥區域。
主要還是因爲奧萊恩的氣場給了他很大的心理壓力。
比賽剛開始。
華石鬥郎早有準備的鼓動全身念氣，率先發起攻勢。
「虎咬真拳」
做出虎口狀的雙手之間涌現出澎湃的念團，緊接著就像是一頭撲向獵物的猛虎，朝著奧萊恩撲咬過去。
這一招，正是莫羅改良後的虎咬拳招式。
本質上是犧牲了威力，轉而增強鉗制效果。
華石鬥郎開場就用出了這一招，真正的意圖，並非是爲了鉗制住奧萊恩。
而是要利用這一招的威懾力，從而迅速縮短彼此之間的距離。
同時還能根據奧萊恩的反應來臨機應變。
華石鬥郎一邊操控著虎咬念團，一邊衝向奧萊恩。
面對那凌空飛咬而來的虎咬念團，奧萊恩卻沒有任何舉措，只是剛纔向裁判表達歉意的那種冷靜氣質，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
“不躲嗎？”
華石鬥郎將奧萊恩的反應看在眼裡，眉頭微微一蹙，卻毫不猶豫的操控著虎咬念團狠狠咬住奧萊恩。
強化系，理應如此。
隨後，華石鬥郎腳力爆發，以最快速度衝向被虎咬念團鉗制住的奧萊恩，同時又在眼睛之上聚集念氣，防備著奧萊恩可能存在的應對舉措。
下一刻。
華石鬥郎來到奧萊恩身前，料想時機差不多，當即減少眼睛上的念氣，將更多念氣傾注到攻防之上。
頓時，那如虎咬之勢的雙手，就這樣沿著虎咬念團的軌跡，一路攻向奧萊恩。
但就在這時，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衝擊力，憑空的出現，然後狠狠撞擊在華石鬥郎的身體上。
嘭！
突如其來的沉悶聲音響徹擂臺上空。
華石鬥郎突遭重擊，在一陣錯愕之中，整個人橫飛出擂臺，重重砸在擂臺之外的地上。
沿途之上的地面，可見刺眼的梅花狀血跡。
那是華石鬥郎的血。
奧萊恩看向倒地不起的華石鬥郎，很是囂張的抖著肩膀，發出咯咯聲響，同時露出不屑的笑容。
觀戰席上。
莫羅看到這一幕，不由輕嘆一聲。
卡莉斯塔此時的反應，則是跟華石鬥郎差不多，皆是露出愕然之色。
“師父，剛纔那是……”
“用凝。”
莫羅目不斜視看著擂臺上的奧萊恩，提醒卡莉斯塔用凝。
卡莉斯塔聞言，這纔在眼睛上聚集念氣。
緊接著，她就看到奧萊恩的身旁，竟然站著另一個奧萊恩。
“是念分身……”
卡莉斯塔目光不由一凝。
剛纔，奧萊恩正是用「隱」消除了念分身的存在，然後在華石鬥郎出招的瞬間，對華石鬥郎施於重擊。
所挑選的時機點，正是華石鬥郎撤掉「凝」的時候，所以問題在於奧萊恩的能力釋放速度太過超模。
莫羅問道：“你能看出奧萊恩本體和分身之間的區別嗎？”
卡莉斯塔很努力的集中精神去觀察奧萊恩和念分身，卻還是沒能看出區別。
“師父，我看不出來。”
“是性格和神態。”
莫羅凝視著擂臺上的兩個奧萊恩，平靜道：
“剛纔出手攻擊華石鬥郎的那個念分身，應該是性格相對冷靜理智的那一個，而現在的本體，是脾氣比較暴躁的那個。”
“確實能看出一些區別。”
經過莫羅的提醒，卡莉斯塔將注意力放在奧萊恩本體和念分身之上，終於察覺到兩者之間在神態上的些許區別。
“可華石鬥郎是知道奧萊恩能力的，怎會這麼輕易中招？”
卡莉斯塔有些擔憂的看向躺在地上的華石鬥郎。
她是觀戰之人，無需直面來自戰鬥的壓力，自然不用高度警惕。
可華石鬥郎不一樣，應當更謹慎一點。
莫羅道：“是奧萊恩動用能力的速度太快了，卡莉斯塔，在念能力戰鬥中，用凝去勘破對手隱藏起來的招式，雖說是實戰的基本要求，但又非常看重時機。”
“我明白。”
卡莉斯塔鄭重道：“早一分使用凝，會直接影響到攻防力，晚一分使用凝，會來不及防備對手的陰招。”
“就是這樣。”
莫羅眼簾低垂，回想著奧萊恩剛纔動用分身能力的時機。
“華石鬥郎沒有大意，如果我猜得沒錯……奧萊恩的念分身應該能自己主導攻勢，所以‘動’起來的速度非常快，也更加隱匿。”
話說如此……
分身太穩定了，具現分身時的速度更是快得誇張。
而且也根本無法通過諸如污漬皺褶之類的東西來辨別本體和分身。
事實上，奧萊恩的這項能力，已經完全沒有本體和念分身之間的區別了。
因爲從那能夠自如切換人格的現象來看。
本體可以是念分身，念分身也可以是本體。
這就是人格分身的優勢所在嗎？
華石鬥郎吃了這一擊，基本輸定了。
念能力的戰鬥，棋差一招滿盤皆輸，向來都是這般殘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