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發現
氣場這種東西……在一些表現慾望強烈的能力者手中，總會讓人不適。
最典型也最抽象的例子，無外乎西索了。
此時此刻，莫羅能感受到西索氣場中的難耐慾望，以及抑制這種慾望時的艱難情緒。
這傢伙……對自身慾望有著極爲可怕的剋制力。
但那都是爲了能得到更強烈的快感反饋。
這簡直就是「伸縮自如的愛」的鮮明寫照，宛若橡膠一般，壓得越狠，彈得越高。
對西索瞭解越深，莫羅就越發想甩掉這塊狗皮膏藥。
而且從他們攻入這裡後，不出意外的話，西索定然會成爲諾蘭組織的報復對象。
而黑幫的作風向來兇狠殘暴，被他們盯上了，就等同於跗骨之蛆。
莫羅必須甩開西索，省得被牽連。
沒錯，諾蘭未來要報復的人是西索，關他莫羅什麼事。
懶得理會正在和慾望拉扯的西索，莫羅走向一地的屍體，從中撿起兩把衝鋒槍。
對付普通人時，槍械的實用性很高，能省去一些沒必要的念氣消耗。
桑比卡看了看地上雷託納的屍體，眼眸輕輕顫動，繼而走到莫羅身後，問道：“這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桑比卡，你是職業獵人吧？”
莫羅回頭看向桑比卡，反問一句。
桑比卡怔了一下，點頭道：“是。”
“接了調查病毒的委託？”
莫羅又問道。
桑比卡搖了搖頭：“不是調查，而是治療。”
“委託人是誰？”
“山泥村的村長，就是……”
桑比卡說著，便沉默看向面前的宅子。
地上的這些屍體和槍械，無一表明瞭事實層面上的不同。
眼見桑比卡突然不說話，莫羅很是隨意的給了雷託納屍體幾槍：“我想，這傢伙纔是真正的委託人。”
“……”
桑比卡不由沉默。
莫羅看著垂眸不語的桑比卡，平靜道：“很抱歉殺了你的委託人，讓你這趟白忙活了，如果我收到的情報沒錯，那這座宅子……實際上是一個專門用活人來研究病毒的實驗室。”
“！！！”
桑比卡驀然擡頭，漆黑眼眸中浮現出震驚之色。
以活人來研究病毒的實驗室……？
這種事在正統的職業病毒獵人眼中，堪稱絕對的紅線。
沒有在意桑比卡的反應，莫羅繼續道：
“接下來，我會一個不留的清理掉這個實驗室，當然，要是桑比卡你需要病毒情報什麼的，我會留一兩人供你問詢，或許能幫到這裡的村民，至於委託酬金什麼的，就別來找我了。”
“……”
桑比卡原本心頭震動，此刻聽到莫羅所言，不由怔怔看著莫羅，又是輕輕搖頭道：“我不在乎委託酬金，能治好村民，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報酬。”
“是嗎。”
莫羅深深看了眼桑比卡，問道：“所以，要一起來嗎？”
“嗯。”
桑比卡重重點頭。
這時，西索似乎已經結束慾望拉扯，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場開始趨向於正常。
他悄無聲息的改變站位，來到能讓莫羅和桑比卡一眼注意到的位置。
那舉動像是在說：我呢我呢？莫羅瞥了眼正在用力提高存在感的西索，沒有加以理會，而是對著桑比卡道：“你是專業的，由你領頭吧。”
“好。”
桑比卡不疑有他，當先走向敞開的宅邸大門。
莫羅毫無心理負擔的跟在桑比卡身後。
武裝小隊解決了，就連剛纔那個威風凜凜的能力者，也被他秒了，基本可以確定已經清空研究所的防備力量。
西索被無視了，不過他並不在意，只是望向桑比卡背影的眼神略顯詫異。
憑著厚厚的臉皮，西索輕笑一聲，自然而然的邁出步伐，跟在後面。
進入宅邸後，不費吹灰之力就發現了通往墓穴的地底通道。
這是因爲莫羅他們進入宅邸後，正好撞上三個從墓穴裡上來的穿著防護服的人。
顯然是看情況不對，想趁亂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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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莫羅直接擡槍射殺兩個，只留下一人用來提供信息。
“你們將一處墓穴改造成研究所？”
聽完人質的交待，莫羅挺是驚訝。
他還以爲所謂的研究所，只是建在宅子裡。
再不濟，頂多就是在宅子底下建造一處地底空間。
沒曾想竟是將墓穴改造成研究所。
行至墓道之內，西索百般無聊掃視著通道兩側牆壁上的諸多管道電纜，很是隨意的開口道：“莫羅，他很實誠的回答了你所有的問題，但他刻意隱瞞了問題之外的了一些東西。”
那個防護服人質聞言，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慌亂，“我、我沒有隱……沒……”
看著莫羅望過來的淡漠目光，防護服人質的精神驟然一震，恍惚間竟有種死亡實質化的可怖感受，再也狡辯不了。
他低下頭錯開莫羅的目光，顫抖著聲線道：“我、我們……OG病毒，其實是我們從墓穴棺槨裡的一具屍體上提取出來的。”
此話一出，莫羅下意識看向身旁的桑比卡，卻見桑比卡眼中露出凝重之色。
“先帶我們去防護裝備儲存區。”
桑比卡的語氣中摻雜著一絲明顯的怒意。
防護服人質猛地直點頭：“好的，我、我馬上帶你們……”
在防護服人質的帶領下，幾人穿過長長的墓道，沿途經過兩間房間時，莫羅都是直接進去，隨手射殺掉幾個藏起來的人。
很快，幾人來到一間陳放各類防護裝備的房間。
逐一換好防護服後，幾人便準備直接去往防護服人質所說的病毒源頭封鎖區域。
去往那個區域的途中，莫羅照常搜索沿途經過的房間。
這個墓穴僅有一條出口，一路深入，倒是能避免漏網之魚。
“等我一會。”
又路過一間房間，莫羅推門進去。
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眼數不過來的人體各處器官，皆是被存放於玻璃瓶液體之中。
西索看到房間裡的東西，似乎來了興趣，當即也走進房間。
莫羅則是直接釋放出圓，朝前一段距離，讓圓的範圍覆蓋整個房間。
沒人。
探查結束，莫羅收起圓，目光掠過周圍架子上的諸多玻璃瓶，忽的被其中一個吸引目光。
稍顯細長的玻璃器具裡，一對眼球靜靜懸浮於液體之中，瞳孔處散發著絢爛的紅色光澤，彷彿有無數發光晶體蘊含其中。
那是——
火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