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堯丹等用三根約五米長的繩子,分別把三個零重力揹包的揹帶緊緊繫住,再用一根細長的樹枝把三個揹包均勻串在一起繫緊,三根繩子的另一端則緊緊繫在木排中間的那一根木頭的均分點上。
接着他又讓她們用兩根五十米長的繩子,分別把兩個零重力揹包的揹帶緊緊繫住,還用一根細長的樹枝把兩個揹包串在兩端繫緊,再把兩根繩子的另一端分別系在剛纔三根繩子的中間。
一切準備停當,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鐘了。他又仔細檢查了幾遍,沒發現什麼紕漏,這才準備其他的一些細碎的工作。
接下來他又讓大家把所有的行李都搬過去,綁在木排的中間。由於它們都不怕水,所以無需做防水處理。
食物則暫時留在樂園裡,明天早上走的時候由自己隨身攜帶。
爲防止萬一夜晚有野獸來搗蛋,他把嫦娥,芙蓉和燕兒留在木排旁邊守護,自己則和堯丹回到樂園棚子裡去歇息。
此時天已黑了下來。餘慶看不清腳下的路,由堯丹揹着他往回走。
堯丹一邊走,一邊問道:“相公,我不明白爲什麼揹包不直接綁在木排上,要用繩子系在上面,有的繩子是五米長,有的居然還要五十米長,這有什麼講究?”
“冤家,你們的腦子不是十分擅長推理嗎,這一點都算不出來?那麼重的木排推下去,入水的時候有多大沖擊力,你知道嗎?這個時候如果把你放在木排上,不震散架了纔怪呢。
而且木排入水的時候,不會平平落下去,肯定是有一邊先入水的,這時候無法保證整個木排會不會翻身。若是翻身了,你原本固定在上面,這時豈不是摁到水下面去了嗎?
用五米的繩子把零重力揹包軟連接在木排上,木排入水的震動傳不到你的揹包裡去,而且即使木排翻身了,也不會把你扯進木排下面去,你總是因爲輕如鴻毛飄在木排上。
至於五十米繩子繫着的那兩個零重力揹包是爲我和當歸爺孫兩個準備的。木排剛入水那會兒還不穩定,你們也可能被濺起的水花和浪濤沖刷到,也不排除會被水泡上一泡,不過對於你們來說沒關係。
我們有五十米繩子拉着,零重力揹包像氣球一樣高高飄在空中,將會遠離所有的波浪,只有在木排穩定後,你們再緩緩把我們拉下去。
至於爲什麼把我們的揹包用細長的樹枝串在一起,你推理一下,這是幹啥的?”
堯丹說:“這個我知道,是怕我們被繩子拉扯的時候,互相碰撞了起來。”
“還算聰明。不過那兩根細長的樹枝可不單單是爲了這個目的,它們可是我們撐船的杆子喲。我們得用它保證木排不會撞到河裡的石頭上去或者岸邊去。”
“相公這纔是真聰明呢。”
回到棚子後,餘慶躺在又硬又窄的一塊板子上,腰痠背疼的。他自嘲道:“我們原生態的人就是豆腐加屁做的玩意兒,難怪那麼多人不待見我們了。”
堯丹說:“我們都待見你呀,至少你腦袋比我們好用唄。”
餘慶笑道:“要不借你用用?”
堯丹說:“那我真的取下來了,看看它怎麼會有這麼聰明的。”
正當他們調笑之時,妲己也跑上來了。她是出來給老人倒尿盆的,看到餘慶他們這麼熱乎,也跑過來湊熱鬧。
“老頭的情況怎麼樣,明天可以起牀嗎?”
“親愛的,你就別指望這個了。我看明天只有我揹你走了。”
“不,你背當歸,讓堯丹背那個老頭。”
堯丹說:“相公,你這是什麼意思啊?爲什麼要我背老頭?”
“昨天妲己告訴我們那老頭叫什麼名字?”
妲己說:“洪古比多伊路。”餘慶笑道:“這就對了嘛,老頭叫‘紅姑揹着一路’,紅姑不就是丹姑嗎,也就是堯丹揹着他一路走。”
堯丹拍了餘慶一巴掌:“這不是胡扯嗎!我還說應該是你來背呢,他是你的岳父。”
妲己笑道:“那不更扯了,你連輩分都算錯了。”
餘慶說:“得了,你們兩個都不用揹他。我看還是芙蓉勝任此事。若論任勞任怨,你們差她一大截。都是一條流水線上出來的,差別咋就那麼大呢?”
“相公,我和她們可不是一條線上出來的,差幾十年呢。”
冷了一會場,妲己便拿着尿盆回地下室去了。
餘慶則準備睡覺了,才閉上眼不到三分鐘,妲己突然慌慌張張跑上來說:“當歸不見了!”
餘慶翻身坐了起來,問:“鬧什麼呢,你剛纔上來的時候她在嗎?”
“在啊。她躺在牆角那張牀上一個人玩呢。”
“一個人玩什麼?”
“不知道,她蒙着頭在裡面窸窸窣窣的,我也不好多問。”
“你們兩個趕緊去她可能去的地方找找!”
堯丹說:“這不行啊,我得留下來保證你的安全。”
“要不這樣吧,你揹着我,我們三個一起去找。明天就要出發了,當歸真會替我們找事!你沒有問問老頭,她有沒有說去哪裡。”
“問了,他說不知道,還說晚上她從來不會出門。”
於是餘慶讓妲己在前面,堯丹揹着自己在後,去當歸可能去的地方找她。剛走出去沒多久,堯丹突然轉過身去,站着不動了。
餘慶問:“又怎麼了,幹嗎轉身?”
堯丹附在他耳邊小聲說:“相公,你老婆撅着屁屁在前面拉屎,你想看嗎?”
餘慶嘀咕道:“真噁心。我們先回去,讓妲己陪她吧。還有,我再警告你一次,當歸不是我老婆,不許你亂講。”
“爲什麼?你們不都是人類嗎?而且到目前爲止,也只有你們兩個人可以配對。”
“你懂個屁!什麼叫配對,又不是貓兒鳥兒的。人是講情感的,沒有情感之前,離得遠着呢。再說,那幾根小骨頭架披着一張皮的樣子,老實說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如果世界上真的只剩下你們兩個人了,你還是沒興趣嗎?”
“是的,這沒辦法。但爲了某種義務,也許將來會有其他打算。”
“人真是囉嗦,我們可都是一吻定終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