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國青年用着生硬的中文回答,臉上滿是疑惑:“那是不可能的。顧小姐這麼漂亮,我要是見過一定會記得的。”
“好吧,大概是我記錯了,你的東西呢?放下吧!”
“好的,顧小姐,你一定要好好吃完哦。”
“知道了。”顧小阮有些無言。
如果沒見過,他怎麼會知道她是顧小姐?再打開飯盒一看,裡面的蝦喚醒了顧小阮的記憶,這分明就是那一次皇霆御琛給她剝蝦的時候還順便聘請的一個外國廚師。
如果沒記錯,剛剛的那個青年就是那個外國廚師。
她想了又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道是皇霆御琛?
可是她又不敢主動打電話去問,萬一不是,被認爲是自作多情怎麼辦?
她吃完飯菜之後,拿着手機想了想還是給皇霆御琛發了個短信。
【最近我收到很多便當,是你嗎?】
她等了又等,可是還是沒等到回覆。
皇霆御琛正在準備今天的飯菜,小西爵也在旁邊。
接到短信的時候,他考慮了很久,等到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卻佔線了。
是誰給那個女人打電話?
顧小阮確實接到了一個電話。
安德烈最近焦頭爛額,這裡畢竟不是他的地盤,皇霆御琛那個人很陰險的,不過他安德烈也不是好惹的。
孫玉香那天贏錢之後自然成爲了賭場的常駐客人,在賭場居然提起她有一個東西能抵押。
恰巧他得知皇霆御琛一直在爲顧小阮找尋她母親的遺物,據他的瞭解,孫玉香的那個十有八九就是那個遺物。
只是孫玉香雖然多次說那個東西能抵押,可是卻一直沒有拿出來。
“女人?猜猜我是誰?”安德烈開口。
“你是?”顧小阮有些疑惑。
“安德烈。”他淡淡的說出一個名字。
顧小阮總算記起來了,只是安德烈莫名其妙打電話給她幹嘛?
“想知道你母親遺物的下落嗎?”少年惡劣的逗弄小狗的語氣。
“安德烈,你怎麼知道這個!”顧小阮詢問。
“這東西應該對你很重要吧。”安德烈語氣中帶了些得意。
安德烈怎麼會知道這個?聯想起他和皇霆御琛的關係,顧小阮可不覺得安德烈是好心來幫她忙的。
“安德烈,你如果想用這個威脅我,我想你要無功而返了!這個對你沒什麼用處,請你把它還給我。”顧小阮耐着性子勸告。
而且她說的也是實話。
“看來比起這個,皇霆御琛對你更重要。”安德烈帶着強烈的惋惜。
“顧小阮,我對你更有興趣了。”他話語中帶着玩味。
顧小阮有些無言,這不是對她有興趣,只是對皇霆御琛的女人有興趣吧。
不知道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居然要鬧到這種地步。
在她眼裡,安德烈就是個脾氣惡劣的小孩子,偏偏越是這種人越難對付。
小孩子可要比大人肆意妄爲的多。
“那個東西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快點告訴我!”顧小阮語氣也不好起來了。
任憑誰被一個比自己小的小鬼調戲,心情也不會有多好。
而且這個小鬼第一次見面就說她沒他身邊的保鏢好看,顧小阮可是很記仇的。
“怯。這麼野的貓。皇霆御琛的口味是越來越重了。”安德烈好一番感嘆,不由得想起了那次遇到的那個女人。
那個包子受氣的樣子纔好玩,他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顧小阮心裡暗罵,這個安德烈笑什麼笑?
他居然說皇霆御琛是重口味,這叫她情何以堪。
安德烈賣了個關子就掛斷了電話,只留下顧小阮一個人在心裡猜測。
活動結束之後,顧小阮準備回家。
一輛藍色的豪車停在旁邊。
“小丫頭。”這樣的稱呼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叫她,以往聽到心裡都覺得溫暖親切,如今卻覺得有些陌生。
顧小阮擡頭看過去,果然是陸鍾生。
“你怎麼在這?”顧小阮有些疑問。
“我知道你活動結束了,聽說你現在和你奶奶住在一起,現在準備送你回去。”陸鍾生笑的溫柔體貼。
顧小阮不知道陸鍾生爲什麼要來接她:“不用了,我直接打車就可以了。”
反正現在天下爲妃還沒播出,她沒化妝也不會有多少人注意。
“你就一定要對我這麼生疏嗎?你救我出來,你不應該爲我高興嗎!”陸鍾生有些疑問。
“我現在已經在想是不是我做錯了。”顧小阮語氣淡淡的。
“難道那不是你親眼所見的嗎?那天也看到了,那個股東要殺我,如果不是皇霆御琛告訴他的,那麼他怎麼知道?而且我們被困在一起,你應該最清楚我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你知道嗎?皇霆御琛那次出國是去告訴他母親我和他的事情,他不會這樣。不管他再怎麼不好,他不會傷害到我。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他就算想對付你他也不會這樣做。是我當時太蠢,太相信你了。”顧小阮索性把話說開了。
“可是他到底還是污衊我殺人,起訴我的律師難道不是他的人嗎?”陸鍾生試圖說服顧小阮。
“所以呢?我可以相信你是無辜的嗎?”顧小阮開始仔細回想那次遇險的細節。
“你寧願相信皇霆御琛也不相信我,他這樣做完全有動機。”陸鍾生死咬着皇霆御琛不放。
“他有什麼動機?”顧小阮很平淡的詢問,她心裡半點都不相信皇霆御琛會傷害她。
“他想得到你,他不想我和你在一起。還有就是,你也想得到你母親的東西。”
陸鍾生這話說出來十足的篤定。
“如果他是這個目的,那麼他早已經達成了。我和你從頭到尾都不可能。沒有誰會喜歡上自己的哥哥。”顧小阮說的直白,又一次刺痛了陸鍾生的心。
“所以不會是他。”顧小阮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你居然這麼相信他,你難道以爲你母親真的很普通嗎?小丫頭,你什麼都不知道。只有我纔是最愛你的。”
“你要說什麼?你要說明我有多麼厲害嗎?他要貪圖我母親什麼?如果是貪圖的話,那麼現在他應該不會放手,我還可以在他身邊。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沒用。如果真如你所說,我母親不簡單。我就可以和北盛汐月一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