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鍾生也算是心理強大,此刻氣定神閒的迴應:“小阮,我下次來看你。”現在這種情況留下去爲難的只是小丫頭。
顧小阮抱住小西爵,還在剛剛陸鍾生的話中回覆不過來。
不是沒想過鍾生哥哥對她的感情,可是在發生這麼多事情之後,他還能說出這種話,確實讓顧小阮驚訝。
“對不起,總統大人。我家裡人已經離開了。麻煩你了。”顧小阮覺得有些難堪,畢竟是自己家裡人來找麻煩,最後卻要麻煩他。
“你的一舉一動我自然知道,你不必多此一舉。”皇霆御琛的話冷淡的理所當然。
“那您一直留在這幹嘛?看好戲嗎?還有帶孩子來幹嘛?”顧小阮摸了摸小西爵嫩嫩的臉蛋。
“這你要問你兒子。”他抿着脣神色冰冷。
這個小壞蛋,現在總統府的守衛系統已經完全攔不住他了。偏偏這個蠢女人還以爲他是個乖寶寶。
小西爵鼻頭一皺,擋在門口張開小小的臂膀。
顧小阮看着有些納悶,這父子兩剛剛還很和諧團結的樣子,現在又是怎麼了?
“大魔王,你不許進來。”皇霆西爵嫩生生的命令,下一刻又怕被教訓一樣:“媽咪也站在我這一邊。”
顧小阮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承認還是否認。
皇霆御琛薄脣微微勾起,語氣卻陰沉的嚇人:“顧小阮,你再不聽話我就把這個小鬼揍一頓。”
說到這,小西爵下意識的就捂住了自己的屁股,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瞪着對面如同惡魔一樣的男人。
這個人好不要臉的,居然用他來威脅媽咪。
在總統府的那些天,他沒少被打屁股。
“揍他?這麼小你怎麼能這麼對他?”她的聲音下意識的升高了,她剛剛還想叫小西爵不要這樣對爸爸,很不禮貌。
“就是,就是。”小西爵附和着,沒想到下一刻就騰空了,氣的小臉紅樸撲的。
卻原來是皇霆御琛把小西爵一把抱起,掐了掐他肉呼呼的臉蛋。
顧小阮心都提起來了,生怕皇霆御琛被惹急了真的揍小西爵。
“不聽話是吧?”皇霆御琛只當沒看見顧小阮臉上的擔心,不輕不重的拍了拍他屁股:“現在自己找管家去玩,一個星期不去總統府。”
皇霆西爵抿着脣,小臉蛋很嚴肅的考慮,下一刻伸出了手指搖了搖,和小大人一樣談判:“一個月。”
顧小阮坐在椅子上,發覺這父子兩想象的不僅僅是容貌,連這說話的性子也是十分的像。
這讓她想自欺欺人這不是他的孩子都不可能。她確實喜歡小西爵這孩子,可正因爲如此她不能這麼自私。
這個孩子是這麼的可愛,應該有一個完整的家庭,而恰好北盛汐月也是他的聯姻對象。
她還沒開始,就已經被宣佈退出了。
如果好好說不要他的孩子,他會不會答應?
也許真的如鍾生哥哥所說,等爺爺那邊施壓,大概就是她擺脫的時候。
而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她不敢留也不能留。
父子倆還在談判。小西爵十分不滿,掰着手指頭說:“三個星期。”
皇霆御琛歪頭,嘴角露出邪肆笑意,一雙墨眸盯着小西爵。
小西爵肉呼呼的身體打了個寒戰,連忙改口:“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爸比是大壞蛋。說完就趕緊從他懷裡下來了。”
臨了出去的時候還做了個鬼臉。
皇霆御琛脣角優雅的笑容露出得意色彩,原本還想着說兩個星期。
這小鬼,欺軟怕硬被他唬住了。
顧小阮有些護短。
“你對孩子這麼嚴厲,不覺得對不起她母親嗎?”
皇霆御琛跨步逼近,擒住了她下巴:“你這是在探討如何教育我兒子的問題?我的兒子,如何教育。女人,你少管。”
“你的兒子?”顧小阮垂眸喃喃陳述:“確實是你的兒子。”
她這是在幹什麼?簡直是多管閒事。
他見他反應,脣角冰冷的弧度有些許放鬆。
皇霆御琛低沉的笑聲有些撩人,神情依舊冷寒,只是墨眸中好像蘊含了火焰,“不僅僅他是我的兒子,你肚子裡的也是我的孩子。”
顧小阮睫毛微微顫動,下意識的擡頭,對上他意味不明的雙眸,那眸中好像深海般洶涌難測,有些溫度不停上升。
她聲音有些失控:“總統大人,你未免太自以爲是。我還不一定生下,就算生下來我也不會讓他叫你爸爸。”
皇霆御琛嘴角扯起弧度:“自以爲是?難道陸鍾生就不是自以爲是?”
顧小阮氣勢弱了下來,不知所措的望着皇霆御琛。她就知道這個人記仇的本性一向如此。
她一時之間語塞,過了好一會才平淡開口,隱隱透露着祈求:“總統大人,孩子應該出現在兩個相愛的人之間,我要求的伴侶對我是從一而終。”她不覺得以皇霆御琛的身份能做到這些。
他陰沉着臉,抓住她的手腕,力度越來越緊,她咬牙忍着:“顧小阮,你有沒有把我話聽進去?你以爲我每天都流連在其他女人牀上不成?”
他頂多流連在她牀上。
“我想過正常的生活。”她只想找個自己喜歡的人,平平淡淡的在一起,她甩開了他,拉遠了距離。
他脣角微勾,笑意帶着些冷漠和諷意“你乾脆說是沒有我的生活。”
他的嗓音低沉,帶了十足的威懾力,看透一切。
“滾過來。”他的聲音冷的嚇人。
顧小阮指了指自己:“我不圓潤,滾不過去。”這種時候她還是忍不住跟他對着幹!
他眸中的暗光翻涌,抿着脣越來越緊,周身的冰冷厲害的嚇人。
可是下一刻,他竟然看着她,一步一步的拉近距離,彎腰低下頭攫取了她的脣。
暴虐熱情的好像浪潮要把她淹沒,好像渾身都離不開他冷清味道。顧小阮捂住了胸口,兩人的脣慢慢分開,心跳卻好像反應過來一般劇烈跳動,心悸到疼痛的地步。
他的聲音低啞,含糊不清的詢問:“你不討厭我。你有感覺。”
顧小阮有些尷尬,這個人到這種時候還這樣,不由得賭氣開口:“我又沒和其他男人試過,說不定其他人一樣有感覺。”
她是個正常女人,有感覺很正常,可是爲什麼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似笑非笑,被那一句話取悅了,至於其他他選擇性忽略:“我會讓你食髓知味到沒有第二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