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祠走到葉芋杏看不到的地方坐下來,外面的陽光打下來,溫溫柔柔的就像是容瑾在自己身邊一樣。
現在他在幹什麼呢……
“無名……”
宋祠喊了一聲,一直在暗處的無名出現在她身邊。
宋祠苦笑,“你說,我現在給他打電話會不會打擾他?”
無名不語。
宋祠用手捂着臉,“但是……我想他了……特別想他……”
無名默默拿出手機。
宋祠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打吧……”
無名道。
宋祠接過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容瑾的手機號碼……
經過漫長的等待,電話終於被接通了。
“小祠怎麼了?”
容瑾冷聲道。
宋祠聽到容瑾的聲音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怎麼也止不住。
她哭的哽咽。
無名默默退到一邊。
容瑾那邊顯然也聽到了細微的聲音,他那邊沉默了一下,輕聲開口,“小祠?”
宋祠吸了吸鼻子,嗯了一聲。
“你哭了嗎……”
容瑾小心翼翼的開口,好像怕嚇着她。
宋祠搖頭,但是容瑾卻看不見。
“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啊容瑾……”
宋祠道。
“我這幾天經歷了好多事情,我不知道怎麼辦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容瑾……我好想你啊,你爲什麼還不回來啊……”
宋祠的聲音染上哭腔,容瑾的心都要碎了。
她的小姑娘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沈柏說你好忙的,你每天都在被追殺,你……還把無名和粒粒留在我身邊,可是你怎麼辦啊,你要是有事了,我怎麼辦啊,容瑾,我好喜歡你,你別死……”
宋祠顯然情緒已經失控了。
她大概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容瑾聽着小姑娘抽抽搭搭的哭聲,心臟好像被揪起來了一樣,疼得厲害。
他輕聲安慰,“別哭了寶寶,我不會死的,你別聽沈柏胡說八道了,我只是過來談生意的,不會有事的,你是不是出事了,你乖,去找沈柏他能給你擺平的,你乖乖的,我保證你明天就可以見到我了,好嗎……”
容瑾的聲音很輕好像是怕嚇到宋祠一樣。
宋祠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一聲。
見宋祠的情緒穩定下來,容瑾這才鬆了一口氣,“好了,多大了的人了,我現在見不到你,你哭了,我只能用最沒有用的話安慰你,這讓我很難過”
宋祠卻搖頭,“不是無力的話……容瑾…你走那天我我送你了,但是……我沒有找到你,今天一個先生給我算命,說我們兩個沒有緣分,說我們的相遇只是一場夢而已,我就害怕你會不要我……”
容瑾聽了哭笑不得,聲音更加輕柔了,“寶寶,你怎麼什麼都信啊,我小時候算命大師還說我黃袍加身呢”
宋祠終於笑了,心情變得有些輕鬆。
“那你本來就是暴君……”
“嗯?有嗎?記得某人說過我可是貴公子,紳士的很”
容瑾的話傳來。
“那是你的僞裝!我已經看破你的本質了”
宋祠終於笑了起來。
容瑾好像鬆了口氣,不斷用話逗她開心。
電話終於結束,宋祠本來陰霾的心情好了一點,臉上終於帶上笑意了。
而此刻國外
容瑾將電話掛斷,臉色陰沉的可怕,“去查查宋祠這幾天在國內都幹了什麼,趙可佳那邊給點教訓,秦氏也要抓緊抓緊時間”
身邊的人被容瑾的氣勢嚇到了,連忙點頭應下。
小陳欲言又止。
“總裁,宋小姐的事情不用查,現在國內都傳瘋了”
他說着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容瑾接過手機看了一眼最近的新聞,眸子瞬間冷了下來,幽暗的眼眸中醞釀着風暴,詭譎又陰暗。
“爲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小陳嚥了一口口水,“您這幾天都忙的腳不沾地,我們不敢因爲這一點小事打擾您……”
“小事?”
容瑾冷冽的眼神看向小陳,走過去拽住了他的衣領,“宋祠的事情不是小事,沒有下次了”
小陳忙不失的點頭。
容瑾這才鬆開他,“給我定今天下午的機票,我要回去”
“可是……我們這邊的談判”
容瑾回頭看了他一眼,小陳瞬間閉嘴了。
這個點回去到國內也應該到凌晨了吧……
下午,宋祠接到了顧衍的通知,要開一個記者發佈會讓她解釋一下這件事。
宋祠知道現在事情鬧大了,這樣已經失控了,開發佈會只能說最好的選擇。
但是害的她這樣的人,宋祠不會放過……
當天晚上,宋祠住在容瑾家裡,容冉冉和謝然已經進入了高三的狀態,宋祠也不敢輕易打擾。
宋祠的腿還沒有好全,不能做劇烈運動,只是做了一點康復便躺在牀上休息了。
這裡都是容瑾生活過的氣息,讓宋祠十分有安全感。
她躺在牀上,也許的太累了,她很快就睡着了。
容瑾風塵僕僕回來的時候正好遇到容冉冉半夜出來喝水,見到容瑾回來嚇得水杯都差點掉地上。
“哥哥,你怎麼現在回來了?”
容瑾點頭,“你嫂子呢?”
容冉冉指了指他的房間,“在你房間裡呢,但是她最近心情不好,我們都不敢情誼惹她”
容瑾皺眉,揉了揉她的頭,“好,喝了水去休息吧”
容冉冉點頭,小心翼翼的開口,“嫂子腿受傷了,還不讓我們知道,但是我們都知道了,你小心一點”
容瑾不再搭理容冉冉,便扔下行李箱上樓了。
樓上昏暗的燈光下,宋祠半個頭都埋在被子裡,女孩呼吸均勻顯然已經睡着了。
容瑾將外套脫下來,輕手輕腳的走到牀邊,生怕驚擾到了睡夢中的女孩。
他輕輕坐在牀邊,將被子往下拉,女孩毫無防備的臉便露了出來,月光打在她的臉色,白嫩的小臉就像是嬰兒的肌膚一樣。
容瑾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宋祠夢囈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覺,但是手卻不自覺抓住了容瑾的衣服。
“容瑾……”
她說夢話了。
看着她這樣,容瑾嘆了口氣,俯身吻上她的額頭,“爲你喜,爲你憂,你讓我怎麼放得下你……”
離家之前他的確是生氣的,但是現在見着她了,就算是有天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了。
不過是一個小姑娘,他和她計較那麼多幹什麼……
還不是一個……受了委屈只能找他哭訴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