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回師

劉成原本打算再去搞一下北海太守孔融,這傢伙除了只能打打嘴炮之外,沒有別的什麼本事,帶兵打仗真是不怎麼擅長,打這樣的人統領的軍隊豈不是小菜一碟?不過根據影衛司的情報顯示,孔融的軍隊目前在定陶國,雖然距離不太遠,但卻是關東諸侯大軍的正後方,如果被關東諸侯們的騎兵拖住,則不容易脫身,而且他率軍從滎陽城出來已經十餘日,他擔心在外久了,滎陽和虎牢關出現變故,因此只能率軍返回。

三月二十七,劉成率大軍回到滎陽,出去時有長水校尉部的五千騎兵和三百親衛騎兵,返回時親衛騎兵損失了五十二人,長水校尉部的五千騎兵損失了四百三十八人,另外還帶回來六千六百步兵,這六千六百步兵就是俘虜的豫州軍,一萬兩千人經過十幾天的長途負重急行軍,嚴重減員一半,剩下的這一半可謂也都是死裡逃生,從地獄中走上了一遭。

正因爲這一次死亡之旅,剩下的這六千六百人可謂是脫胎換骨,精神面貌、意志力、身體素質都得打了全面昇華。

當然僅有這些是不夠的,短短的十幾天還不能讓他們成爲一支悍不畏死、戰鬥意志強大的鐵血之師,他們的路還很長,他們還需要經過一段相當長時間的訓練才行。

另外,長水校尉部的這幾千騎兵和劉成的親衛騎兵們經過這些天的戰火洗禮,作戰意志、戰鬥力、紀律、精神面貌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特別是一連串的勝利給他們帶來了強大的自信心,讓他們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夠做到無所畏懼,只要他們的統帥劉成還在。

滎陽城門口,荀彧、賈詡、張既、陳到、楊儒、杜凱等人帶着大批官吏和兵卒向返回的劉成抱拳躬身齊聲道:“屬下等恭迎主公凱旋而歸!”

劉成跳下赤兔馬,把馬交給親兵,走上前擡手笑道:“諸位都起身吧!”

衆將校和官員們起身,卻又見二將從後面上前來抱拳下拜道:“末將徐榮、趙雲拜見主公!”

劉成一看,竟然是徐榮和趙雲,大喜,上前將二人扶起,“快快請起!你二人是何時到滎陽的?”

二人起身,徐榮抱拳道:“我和趙將軍接到主公的書信就立即率部啓程,一路快馬加鞭,只用了十三日就抵達了洛陽,又用了兩日纔到滎陽!”

劉成驚訝道:“行軍速度竟如此之快?”

趙雲抱拳道:“我等按照主公送來的操練之法,這幾個月大軍的軍紀得到加強,將士們的體能得到大幅度提升,不但戰力提升很快,長途行軍的速度也大大提升!”

“好,好!走,咱們進城再說!”

劉成和衆將官員們一行人進入滎陽城,大軍一部分安置在城外,另外一部分安置在城內。

在滎陽城內的太守府內,劉成聽取了賈詡關於關東諸侯們在酸棗的情況,又聽取趙睿對董卓和西涼大軍的動向報告。

這近二十天,關東諸侯們陸續來到酸棗,但並沒有實質性的動作,一方面是因爲還有幾路人馬沒有趕到,另一方面是諸侯們對於如何討伐董卓的意見不太統一,這也是聯軍最大的弊端所在,號令不統一,各有各的打算,都想着保存自己的實力,讓別人去當炮灰,但誰都不是傻子。

與此同時,董卓在洛陽也沒有太大的動靜,只有胡軫和張繡帶着五千西涼騎兵進入河內先遭遇了張揚,但沒有討到什麼便宜,張揚的兵馬雖然不精銳,但此人跟着丁原已有多年,行軍打仗也有一套,雙方交手各有損失,胡軫和張繡只好帶着人馬返回了虎牢關,此行連公孫瓚的毛都沒有摸到。

劉成了解了目前的局勢之後,問張既:“德容,我們現如今有多少糧草?可以支撐大軍多長時間的作戰?”

張既站出來躬身拱手回答道:“回主公,除去已運往關中的糧草,我們在洛陽城的糧草幾乎都運來了滎陽,加上從敖倉搬運來的糧食和主公這次從關東地區帶回來的糧草,足夠我數萬大軍食用一年之久!”

劉成又問:“其他軍資呢?如鐵器、箭矢,火油、滾木和雷石之內的軍資?”

“這二十幾日,屬下已命人收集滎陽郡內所有鐵器、鐵礦石、火油、木料和石料,目前城內已經堆積了一大批,而且這些物資還在遠遠不斷從各縣運來,以目前的存量可以使我們堅守四個月以上沒有任何問題!”

劉成聽了張既的報告,放心了很多,於是問衆將和官員們:“諸位,若關東諸侯們來攻,我軍擋如何防禦和抵擋?”

具體戰術方面,荀彧不太擅長,他沒有出聲,賈詡站出來拱手說道:“主公,若關東諸侯進軍,詡估計他們會派出一部分兵力牽制我軍,然後以絕對優勢兵力進攻虎牢關!”

劉成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問道:“爲何?滎陽在虎牢關以東,又在洛陽防禦圈之外,按理說關東諸侯聯軍應該先拔掉我們這顆釘子纔對吧?怎麼會先去進攻虎牢關呢?”

衆將和官員們見劉成這麼問,也都很好奇,他們也有這樣的疑問。

賈詡拱手回答道:“主公,虎牢關是關東諸侯們需要面對的第一道關隘,也是可以直接通往洛陽的關隘,只要攻下虎牢關,關東諸侯聯軍就可以直撲雒陽城,根本無需理會我軍。關東諸侯們立功心切,他們一定會這麼幹,畢竟攻破雒陽的功勞最大,無論誰先攻破雒陽,封侯拜相都是指日可待的,誰不眼紅?”

“但······”賈詡在這裡停頓了一下,看了看衆人的反應,繼續說道:“虎牢關乃天險,城關高大、堅固、地勢險要,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想要攻下虎牢關談何容易?若關東諸侯們久攻虎牢關不下,則勢必要把目光轉移向我軍鎮守的滎陽,只有攻下我軍鎮守的滎陽成才能去攻打軒轅關、旋門關!”

這時陳到相問:“賈大人,關東諸侯難道就不能去攻打孟津關和小平津關?”

賈詡伸出手指:“第一,攻打孟津關和小平津關就要渡河作戰,這需要戰船,短時間之內關東諸侯們去哪裡弄戰船?第二,除了揚州軍,其他關東諸侯的兵士大多不熟水性,如何能渡河攻打孟津關和小平津?只怕關東諸侯們的船隻還沒有靠近這兩處關隘就淹死很多士卒了;第三,諸位不要忘了,雨季來了,黃河水位已經上漲,別說攻打小平津和孟津關,就是渡河都很困難,稍有不慎就會翻船!”

這下衆人服了。

賈詡轉身面對劉成拱手道:“滎陽城雖然是大城,城牆也高大堅實,還有敖倉可以作爲犄角護衛,但關東諸侯若鐵了心要攻打,只怕也守不了多久,他們可以先圍住滎陽,再以重兵攻打敖倉,拔除了敖倉之後再全力攻打滎陽,久守必失啊!屬下以爲主公應當現在就準備退路,這是其一;其二,必須要在城外部署一支隱秘的兵馬,以備不時之需,倘若關東諸侯聯軍猛攻滎陽,關鍵時刻可以讓這支隱秘的兵馬出動攻擊聯軍後背,與我城內聯手夾擊,諸侯大軍必然大敗!”

劉成沉思片刻後道:“沒錯,天下沒有攻不破的城池和關隘。諸侯勢大,儘管他們相互之間也互相提防和利用,但他們的目的是差不多的,沒有取得一定的好處,他們是不會退走的,這滎陽城又孤懸於雒陽防禦圈之外,實在不是久守之地!王雙何在?”

王雙立即站出來抱拳道:“屬下在!”

“兩日後,你率五千輕騎出城,遠遠避開關東諸侯們的耳目,不讓他們發現爾等藏身之地。記住,你的任務就是帶着這五千輕騎隱藏起來,等候本將的命令!沒有本將的命令,不得擅動!”

劉成之所以讓王雙統帶這五千輕騎,主要是因爲只有王雙跟在他身邊參加了這次的深入敵後作戰,在這些將校之中也只有王雙熟悉了一些他在騎兵方面的作戰之法。

王雙站出來抱拳答應:“屬下領命!”

劉成看向徐榮道:“徐榮,中牟縣令楊原乃是最先響應曹操討董檄文的地方官之一,中牟又離我們最近,本將命你率步騎一萬攻打中牟!據線報,楊原只有兩千人,以你之才,拿下中牟不在話下,你得手之後可相機行事,或屯駐中牟,或伺機而動,大軍進退全然由你自行掌握,但必須每兩日派人報告一次行蹤!”

徐榮站出來抱拳沉聲道:“末將領命!”

劉成又問賈詡:“文和,若滎陽不可守,你認爲我們應當往何處退走?”

賈詡拱手道:“主公,詡以爲主公應當審時度勢,一旦發現事不可爲,當立即主動退走。這麼做的主要原因是要防備董卓拋棄我等獨自逃命。倘若聯軍猛攻虎牢關,虎牢關就算再堅固,若西涼軍守城意志不堅,也定然守不住多久。一旦聯軍攻入雒陽城下,我軍就只能南下潁川,再西進於樑,可那一帶靠近袁術的地盤,武關若被袁術的兵馬攻下,我等就真的沒有退路了,即便武關還在董卓的手中,他的部將若不打開城門放我們入關,我們只怕就被關東諸侯兩軍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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