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符,好久不見了!”那騎兵騎着馬來到了曹仁的身旁,看着那陣注視着自己的白仁,那頭盔下露出了一張清秀微笑的面容,然後面色帶着喜悅的對着白仁說道。
白仁看着面前那張清秀和藹的面龐,他稍微失神,頓時認出了這張面龐,然後語氣和善得對着面前的年輕人,這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曹操的長子曹昂,白仁趕忙打了聲招呼:“子脩,好久不見了!”
“沒想到你們兩個人還認識,那我也不多做介紹了,這次大兄,派你們兩個人共同前往譙縣將曹家的族人迎到陳留城!這次的任務白仁你爲主,子脩是你的副手,不過你可要好好照顧子脩啊!”曹仁面色平靜的看着生前的兩個年輕人看着他們,兩個面帶微笑的打了聲招呼,曹仁然後面色平靜的對着白仁和曹昂說道。
“那以後的這些時日就拜託子符了!”曹昂聽到自己叔父這樣說,連忙對着白仁點了點頭,然後語氣非常和善的說道,腦海中浮現昨夜晚上自己父親和自己談話的場景。
“子脩!在你叔父的軍營裡面過得怎麼樣?過得還好吧!”曹操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手上拿着一杯茶,面色平靜的看着,跪坐在自己對面的長子語氣有些柔和的對着自己的長子說道。
曹昂小心翼翼的跪坐在自己父親的面前,慢慢的擡起了自己的頭,看着那面色柔和的父親,語氣充滿疑問的對着曹操問道:“不知道父親派人叫我回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什麼事?沒事啊!做父親的難道想見見孩子,不行嗎?”曹操聽着曹昂所說的話,面色有些是神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面色帶着一絲苦澀的笑容對着曹昂說道。
“是這樣啊!父親,若是想孩兒的話可以到軍營看看孩兒,何必要派人叫孩兒回來了,現在軍營如此的緊張!”曹昂好像沒有發現自己父親那苦澀的笑容,面色有些爲難的對着自家父親說道。
“哎!”曹操輕微的嘆了一口氣,看着自家的孩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面色平靜的看着房頂,最後回過神對着曹昂說道:“說實話,我最近是有一件事想要派你去做,只不過這件事辦的時間可能會有一點長,不知道你可有興趣?”
“父親!真的有事需要孩兒做吧,那孩兒哪有不情願的道理!”曹昂看着自己父親那炯炯有神的目光,面色充滿喜悅的對着自家父親說道。
“這次我想派人將老家的那些族人遷移到陳留來,只不過怕如今世道寫亂路途,會有山賊作惡,所以想派人護送,不知道我兒可願擔此重任!”曹操看着曹昂那帶着微笑的樣子,點了點頭,然後對着他說道。
“父親,你是打算將族人全部遷移到陳留嗎?莫非父親是害怕徐州陶謙會對譙縣不利?”曹昂聽了自己父親的話,有些驚訝的看着自己父親,正所謂故土難遷父親把族人遷移到陳留城來,必有什麼重要的打算,於是曹昂面色有些試探的對着曹操問道。
“你是說對了其一,其實說實話,我感覺譙縣那邊太偏僻了,經過了戰亂,早已經荒廢的不成樣子,哪有陳留這樣的繁榮!只要我曹家入主了陳留城,只要再過一些時日,我曹家就能成爲陳留第一的家族!”曹操看着自家兒子充滿疑問的樣子,於是摸着自己下巴下面的鬍子,語氣非常嚴肅的對着曹昂說道。
“那這次父親打算派多少人護送族人前來陳留?”曹昂聽懂了自己父親的意思,自己父親雖然現在正在陳留,也是兗州的主人,只不過現在陳留畢竟不是自己父親的根基,陳留士族仍然佔據着主要的地位,父親需要把自己的根從譙縣遷移到陳留,讓他成爲父親腳下紮根在陳留深處的根,來穩固自己在兗州的地位。
“這是護送族人的事情,事關重大,明面上我只會派你和白子符兩人帶領一百多人的士兵保護族人將其送往陳留,不過道路險阻,又害怕兗州士族到時候下絆子,我會派子孝暗中帶領一些人暗中跟隨你們,保護你們的安全!”曹操聽了自家兒子充滿疑問的話語,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鬍子,面色平靜的看着自家的兒子,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謹慎之意,然後對着自家兒子嚴肅的說道。
“白子符?就是父親剛剛召入任命爲太倉丞的那個人嗎?說起來,當初我們還見過一面!”曹昂面色平靜的看着自家父親,心中充滿了喜悅感,因爲他知道白子符的官職比較低,再說自己是父親的長子,那統領着那一百人的部隊肯定是自己,現在自己終於有機會統領士兵了!
曹操看着自家兒子那得意的笑容,面色露出了一絲的冷笑,作爲他的父親,對於自家的兒子的心思,他早就瞭解的很,慢慢的將自己的手撫摸着自己下巴下面的鬍子,語氣冷靜的對着自家兒子說道:“子脩,不要笑的這麼開心,這次你就當一個副手就行了!”
“副手!?”曹昂聽了自家父親所說的話,瞪大了眼睛,語氣不可思議的看着曹操說道。
“難道沒有聽懂嗎?你就是當一個副手就行了!”曹操看着自家兒子那有些詫異的樣子,輕輕的摸着自己的鬍子,眉頭有些微皺,語氣中充滿着威嚴的對着曹昂說道。
“是的,父親,兒子懂了!”曹昂看着自家父親有些生氣的樣子,嚇得趕緊縮頭,連忙對着自己的父親說道。
曹操看着自家的兒子,無奈的嘆了一口,然後慢慢的從位子上面站了起來,輕輕的走到門口,慢慢的回過頭看着那有些拘束的曹昂,語氣充滿關切的說道:“這次你就好好的擔任副手,好好的跟白子符搞好關係!我相信你跟他在一起能學到許多東西!好了,你就先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吧,好好休息,明天早點去軍營報到!”
曹昂聽了父親的話,點了點頭,看着曹操已經離開門外,才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休息去了,只不過他這夜裡,腦海中總是浮現着自己父親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白子符,今後的日子就麻煩你多加關照了!”曹昂面色帶着一絲微笑,眼神死死地盯着白仁,心中不停的打量着白仁,然後語氣和善的對着白仁說道。
“子脩公子,你客氣了!”白仁看着對自己如此友善的曹家大公子,連忙擺了擺手,謙虛的對着曹昂說道。
“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這裡拖延了,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們趕快上路吧!爭取早些時日把我曹家族人迎到陳留。”曹仁看着這兩個小傢伙,那面色和善,語氣恭敬的交談的樣子,微微的笑了笑,然後對着還在那裡談論的兩人說道。
“是!”倆人看着曹仁那不耐煩的樣子,異口同聲的對着曹仁說道。
“這些兵馬就暫時你來指揮吧,我就看看!”白仁和曹昂來到了這支小部隊的面前,白仁看着這支小部隊,面色有些發愁,自己根本不會同你帶兵,於是看着身旁帶着微笑的曹昂說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吧,全軍聽令!行軍!”曹昂早就想獨自一人統領軍隊了,聽到白仁這麼說面色一頓時一喜,然後對白仁行了一個禮,還是統領軍隊向南而去。
曹仁看着兩個小子在這支小部隊,已經向南而去了,那原本帶着微笑的笑容,立刻就變得冰冷起來了,然後對着身旁的親兵說道:“叫那些已經準備好的士兵出營,切記,行軍的時候不要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