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將軍一路走好!幫我向州牧問個好,讓州牧注意身體。”樊城外面,劉備面色平靜地看着即將要離去的文聘,語氣有些認真的對着文聘說道。
文聘身後跟隨着幾千騎兵,面色有些嚴肅地看着前來送行的劉備和他身後騎着馬的關羽和張飛,猶豫了一下,語氣有些遲疑地對着劉備說道:“劉使君,這樊城就完全交給你了一定要守好城池,防止曹軍的突然來襲!”
“我知道了!”劉備面色平靜的看着文聘,然後沉重的點了點頭,一直目送其離開了樊城。
“這個傢伙已經走了,以後這座城池就是主公你的了,文聘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傢伙。”張飛看着人已經走遠了。偏過頭看着面色有些平靜的劉備,語氣有些喜悅的對着劉備說道。
劉備聽了張飛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語氣有些沉重的對着張飛說道:“這樊城可不是這麼好防守的。待到曹操大軍到來,恐怕我們又將成爲喪家之犬,這文聘可沒有這麼好心的。”
張飛聽了劉備的話,面色有些沉重的看着劉備,然後語氣嚴肅地對着劉備說道:“爲何主公還要答應他?這不是自找苦吃嗎?我們早一點到達江夏不好嗎?”
劉備聽了張飛那有些抱怨的話語,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猶豫了一下,語氣有些認真的對着張飛說道:“我看重的是襄樊之地百姓的民心以及這兩萬的士兵,如果我拒絕了這個條件的話,別人有可能會認爲我劉備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關羽聽了劉備的話,咪着眼睛默默地盯着劉備,然後用手輕輕的撫摸着胸前的長髯,平靜的點了點頭。
“主公還是要小心謹慎的爲好。若是曹操知道襄陽劉表的事情,恐怕定然會大軍南下,我們還是早做準備的爲好。”一旁的關羽思索了一下,然後面色平靜地看着劉備望着遠方的樣子,語氣有些沉重的對着劉備說道。
劉備看着這蒼茫的天地,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語氣有些認真的對着關羽說道:“怕什麼,我劉備又不是沒有見識過曹操的厲害,若是他曹操想和我劉備決一死戰,我劉備定然奉陪到底。”
“主公說的對,曹操有什麼厲害的,到時候我丈八蛇矛,一槍刺他一個大窟窿!”一旁的張飛聽了劉備這樣的豪言壯語,頓時面色露出一絲喜色,然後握緊了自己的丈八蛇矛語氣得意地對着劉備和關羽說道。
“時間已經不早啦,我們還是早點進城吧,雲長,你注意下城防,莫要放鬆警惕,讓曹操鑽了空子。”劉備聽了張飛那有些得意洋洋的話語,輕輕的拍了拍張飛和關羽的肩膀,對一旁看着自己的關羽囑託了幾句,然後轉身向着城裡面走去。
而遠在南邊的襄陽城內,州牧府中,一位老者面色蒼白的躺在牀榻之上,額頭上冒出冷汗,一旁的大夫正在仔細的給這位老者看病,時不時發出一聲嘆息,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在這位老者的牀邊站立着幾位文武大臣,這些人全都是荊州官僚集團和荊州世家大族的領導者,至於躺在牀榻上氣息奄奄正是荊州的主人劉表。
“州牧,怎麼了?”在這文武百官之中,有爲長相粗狂的中年人,看着那醫匠不斷唉聲嘆氣的樣子,於是面色有些沉重的向醫匠問道。
這長相粗狂的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如今掌握着荊州兵權的蔡瑁,同樣他也是如今荊州牧劉表的妻弟,可以說他是整個荊州權利僅次於荊州牧劉表的人。
“我現在已經是無能爲力了,州牧如今病入膏肓,身體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你們還有什麼話趕快說吧。”那醫匠聽了蔡瑁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語氣沉重地對着蔡瑁說道。
“咳咳!”此時躺在牀榻上,氣息奄奄的荊州牧劉表,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周圍的文武都面色有些擔憂的看着躺在牀榻上的荊州牧劉表
“琦兒,可回來了嗎?”此時劉表面色有些蒼白的看着對面的蔡瑁,語氣有些氣喘吁吁的對着蔡瑁問道。
原來躺在牀榻上的荊州牧劉表已經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所以特意讓蔡瑁通知遠在江夏鎮守的公子劉琦回來,只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蔡瑁爲了保住自己的權利,特意沒有派人去通知遠在江夏的公子劉琦。
蔡瑁聽了劉表的話,頓時面色變得有些緊張,然後語氣吞吞吐吐的對着劉表回答道:“我已經派人去通知公子劉琦了,恐怕現在公子還在趕回來的路上吧。”
劉表聽了蔡瑁的話,面色平靜地看着一旁的蔡瑁,然後發出劇烈的咳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的目光。
“你是不是根本沒有通知?”荊州牧劉表看着蔡瑁面色緊張的樣子,咬了咬牙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語氣有些沉重的對着蔡瑁說道。
站在一旁的蒯越和蒯良兩兄弟看着蔡茂面色有些沉重的樣子,咬了咬牙,最後蒯越從自己的位子上走了出來,看着牀榻上的荊州牧劉表語氣有些沉重的對着劉表說道:“州牧,我可是親眼看到蔡瑁將軍派人出城!”
躺在牀榻上的荊州牧劉表看着面前的一文一武,再看看和周圍的文武大臣那面色平靜的樣子,好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頓時,荊州牧劉表的喘息聲開始越來越嚴重,最後發出去烈的咳嗽,語氣有些痛苦地說道:“你們這羣……欺上……瞞下的家……”
周圍的文武大臣還沒有聽到劉表說完話,就發現躺在牀榻上的劉表的手已經垂了下來,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面色有些不甘的看着,面色極其猙獰的樣子,周圍的文武走近一看才發現劉表早已經沒有了鼻息。
鎮守荊襄九郡,一代英傑,八駿之一,荊襄霸主就這樣,面色不甘,帶着一絲遺憾的離開了人世間。
“不好,州牧已經去世了!”此時將軍蔡瑁面色有些沉重的看着倒在牀榻上已經完全沒有生機的劉表,語氣有些緊張地說道。
蒯越和蒯良兩兄弟面色平靜的看着倒在牀榻上的荊州牧劉表,面色並沒有太多的變化,畢竟他們是屬於世家大族,只要能保住他們權利,他們便會誓死效忠,這和他們的主人的忠誠無關,他們所忠誠的只是他們自己的家族。
蒯越看着已經死去的劉表,猶豫了一下,偏頭看着周圍面色。假裝非常悲切的文武,再看着向自己頭過來詢問目光的蔡瑁,語氣有些嚴肅地說道:“荊州之地,不可一日無主,公子劉琦身爲人子卻不在牀旁孝敬父親,是爲不孝也,如今我覺得公子劉琮纔是繼承州牧的最好人選。”
此時的將軍蔡瑁聽了蒯越的話,頓時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對着其符合的說道:“先生所言甚是,公子劉琦乃不孝之人,不應該繼承其父親的位置。反而是公子劉叢聰慧好學,纔是繼承州牧的最好人選。”
周圍的文武大臣聽了這一文一武的話,在看着他們兩個這一唱一和的樣子。簡直只能用狼狽爲奸來形容,只不過他們不敢有太多的反駁,畢竟人家才掌握了荊州的真正的權利。
在文武百官之中,有一位年輕人看着蔡瑁和蒯越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無奈的皺了皺眉,心中有些感嘆道這荊州的天地要變了,看樣子自己還是要早點尋找出路。
蔡瑁看着周圍的文武那複合的樣子,嘴角露出了一絲絲笑容,然後語氣有些沉重的宣佈:“那大家都這麼認爲的話,公子劉琮就繼承州牧的位置了。”
“等等!”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陣嚴肅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