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吳侯應該去請周瑜,周公瑾再次返回東吳,畢竟我覺得東吳上下唯一能和白子符抗衡的恐怕就只有周公瑾了。”魯肅看着孫權望過來的目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語氣有些平靜地對着面前的孫權說道。
孫權聽了魯肅所說的話,頓時面色有些一沉,最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着周圍武將投過來的目光,面色有些沉重的對着一旁的魯肅說道:“公瑾已經志在山水,恐怕請他很難出來啊?”
“吳侯,曹操爲了對付我們江東特意把白子符從塞北偏遠之地給請回來了。爲何吳侯不可以放下身段前往舒縣,請求周公瑾回來對付白子符呢?”魯肅看着孫權依舊是遲疑的樣子,面色變得有些沉重起來,然後看着孫權那碧綠色的眼睛,語氣有些沙啞的對着孫權說道。
孫權聽了魯肅的話,看着魯肅那直直地盯着自己的目光,最後稍微的思考了一下,語氣有些感慨地說道:“我知道了,若是返回江東後,我若是有空的話,定然會前往舒縣,去請周公瑾出山!”
“吳侯英明!”魯肅聽了孫權所說的話,看着孫權終於口頭答應了自己,於是語氣有些恭敬的對着孫權說道,雖然魯肅知道孫權是被自己被逼無奈才答應的,但好歹孫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答應了,到了最後也不好反悔。
“收拾東西,返回廬江吧!等到休息幾日,再帶着大軍返回江東吧。”孫權看着一旁的魯肅,再看着手下衆將望過來的目光,語氣有些感慨地說道,然後默默地走向了自己的軍帳,準備收拾東西。
“子敬,你這樣逼迫吳侯真的好嗎?”此時的周泰緩緩的來到了魯肅的身旁,看着孫權已經走進了軍帳,面色有些平靜地看着一旁的魯肅問道。
魯肅聽了周泰的話,看着一旁周泰面色有些冰冷的樣子,語氣有些沉重的對着周泰說道:“如果我不逼迫吳侯的話,又有誰能給吳侯更好的辦法呢?”
周泰聽了魯肅的話,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然後默默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傷痕,語氣有些平靜地對着魯肅說道:“我先處理一下傷口,這一戰又多了兩個傷口,真是不爽啊!”
魯肅看着周泰緩緩離去的背影,默默地摸着自己的下巴,面色有些感慨地看着天空,自己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呢?
白仁此時睡在軍營之中,昨天晚上的戰爭可把他累壞了。如今還在倒在牀榻上呼呼大睡。
“將軍,不好了,不好了!”就在這個時候,徐盛面色有些沉重的從軍賬外闖了進來,看着正在呼呼大睡的白仁,連忙搖了搖白仁,語氣有些沉重地說道。
“怎麼回事?”白仁從睡夢中醒來,看着不停搖動自己手臂的徐盛,面色有些迷迷糊糊的問道。
徐盛看着面前的白仁,語氣有些感慨地對着白仁說道:“將軍,孫權大軍連夜從自己的營寨中撤退了,向着廬江城而去。”
“什麼,撤退了,撤退到了廬江城,看樣子這身全準備是打算撤退回江東老家了。”白仁聽了面前徐盛的話,稍微清醒了一下,腦子飛快的轉動一會,頓時好像明白了孫權的意思,於是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面色有些平靜地對着徐盛說道。
“孫權要撤退?”徐盛面色有些詫異地看着一旁躺在牀榻上,睜着眼睛的白仁,語氣有些驚訝地說道。
“他昨天晚上損失了這麼多的軍隊,他根本沒有力氣跟我繼續打下去了,不撤退還幹嗎?”白仁緩緩的升了一個懶腰,然後從自己的牀榻上爬了起來,取來了一件簡單的衣服穿了起來,面色有些平靜地看着一旁的徐盛說道。
“將軍,那我們要不要做什麼事情?”徐盛聽了白仁的話,頓時面色有些好奇地看着換上一身簡單文士服的白仁,語氣有些試探的問道。
“現在我們所要做的就是收拾東西返回壽春,至於做些什麼其他的事情,得等到孫權他離開了淮南再說。”白仁看着徐盛那好奇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嘴角帶着一絲淡淡的笑容說道。
徐盛看着白仁的樣子,頓時面色變得有些疑惑起來,但是看着對方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徐盛還是覺得自己不應該問了,畢竟自己做問了,白仁恐怕也不一定回答。
於是在白仁一聲令下,軍營中的士兵開始收拾東西,然後慢慢的向着壽春城而去。
兩方都好像是有規律的收拾的東西各自返回各自的城池,這些時日,兩方都保持着難得的安靜,都沒有破壞這相對而講的平衡。
“吳侯,丁奉將軍,帶着手下的一萬兵馬前來支援了。”此時,在廬江城中,孫權正面色沉重地坐在自己的府邸之中,處理着公務,突然外面跑來了一個士兵,面色有些小心翼翼的對着孫權說道。
“恐怕這是讓他們白跑了一趟。”孫權聽那這士兵所說的話頓時面色有些感慨地說道,不過丁奉他來的也正好,如今廬江城中的確是沒有什麼士兵防守,到時候返回江東,定然也會帶走一些士兵,這樣廬江城的防備就減弱了。
但是如今將軍丁奉待着援軍前來的話正好可以給廬江城補充士兵,到時候用來防備東面壽春城的白仁。
“你去把丁將軍帶過來吧。”孫權看着依舊在等候的士兵,稍微着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然後語氣平淡的對着那士兵說道。
過了不久,那士兵帶着丁奉來到了孫權的房間。
丁奉此時身穿着一身戰甲,看着主位上正在處理公務的孫權,語氣有些恭恭敬敬的對着孫權說道:“末將來遲了,還望吳侯恕罪!”
丁奉早就來之前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而進入城池以後也得到了孫權即將要退兵的消息。此時看着面前的孫權,丁奉總有些小心翼翼的對付孫權,生怕孫權到時候發火。
“你有何罪?你前來這裡本來就需要這麼多時間,要怪也只能怪本侯,這些時日驕傲自滿才中了白子符的圈套!”孫權看着面前小心翼翼的丁奉,碧綠色的眼睛中充滿了一絲傷感,語氣有些感慨的說道。
丁奉聽了孫權的話,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如何回答孫權。
“聽聞白子符是你的師父?”孫權此時看着一直沉默不言的丁奉,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語氣有些好奇地對着丁奉問道。
“正是,我曾在我師父手中學習了差不多八載的時光!”丁奉看着孫權望過來的目光,語氣有些恭恭敬敬的對着孫權回答道。
“周公瑾和你師父,你覺得這倆人誰的本事更爲厲害?”孫權此時面色有些平靜地看着一旁的丁奉,猶豫了一下,語氣有些沙啞的對着丁奉問道。
丁奉突然聽到了孫權這樣的問題,頓時面色有些吃驚的呆在那裡,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孫權這個問題。
“你就實話實說,把你心中的想法告訴我,我不會怪罪於你的。”孫權看着丁奉有些難以回答的樣子,語氣有些平靜地對着丁奉說道。
丁奉此時看着孫權那碧綠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猶豫了一下,最後語氣沉重地對着孫權說道:“我覺得我家師父和周都督比起來,恐怕不分上下,但是我覺得真的打起來我家師父應該能贏。”
“爲何?”孫權聽到了丁奉這樣的回答,頓時面色變得有些吃驚,語氣有些沉重的對着丁奉問道。
“因爲我家師父用兵總是出其不意,你往往猜不到他下一步會走什麼,往往你覺得他贏不了的戰爭,他卻能反敗爲勝。一擊制敵,所以我才這樣認爲的。”丁奉此時看着孫權盯着自己的樣子,語氣有些沉重的對着孫權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