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老爺子的提問.氣氛頓時凝結起來.葉英和郭舒雲詫異的看着兒子.怎麼也沒想到葉敬誠並沒有說林曉曉的事情.然而.葉英卻因一時衝動說漏了嘴.面對老爺子的提問.不僅不知道如何迴應.更不知道要如何收場.
“你們是不是有事情瞞我.什麼叫做爲了林曉曉氣死我們.把話說清楚.”
其實葉敬誠並沒有和老爺子說林曉曉不孕的事情.雖然他本來是打算告訴爺爺的.可進了書房之後.老爺子卻一臉痛惜的提起了妹妹的事情.看到爺爺的爲葉婷的婚事煩心時.葉敬誠便放棄了告訴他的打算.主動和他說起了趙括和葉婷的事情.希望爺爺和爸媽不要在強迫葉婷嫁唐家豪.
老爺子在得知葉婷和趙括的戀情後.雖然有些痛心.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默認了兩人的關係.然而.葉英卻以爲葉敬誠告訴了老爺子林曉曉不能生育的事情.所以憤怒之下打了他一巴掌.也道出了他沒能說出口的話.
“爸.我們沒瞞你什麼事.你剛纔聽錯了.”
“葉英.你是想說了我老糊塗了嗎.收起你的花花腸子.你是我兒子.我還不瞭解你嗎.說.你們到底隱瞞了我什麼事.”
葉英看到兒子茫然的目光後.立刻反應過來自己犯了多大的過錯.急忙想要挽回.可老爺子卻沒有給他機會.從桌前站了起來.把他的話堵了回來.場面頓時安靜下來.就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一樣 .每一個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稍有不慎便會讓真像徹底揭曉.
“你們是自己說還是讓我去查.”
“爸......”
葉英和郭舒雲同時叫到.都表現的一臉爲難.不知道如何向老爺子解釋剛纔的事情.
“爸、媽.你們不用爲難.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告訴爺爺.”
事已至此.林曉曉不孕的事情已經瞞不下去.葉敬誠索性破罐破摔.決心向爺爺坦露一切.
“你...”
“你閉嘴.小誠.繼續說下去.我倒要看看你們隱瞞了我什麼.”
見到葉敬誠想要袒露真相.葉英急忙開口阻止他.卻讓老爺子給呵斥住.只好吞下自己口中爲說完的話.對眼前的父親本能的懼怕着.
“對不起爺爺.我騙了您.我和曉曉以後都不能有自己孩子.沒有辦法讓您抱上曾孫.騙了您我很抱歉.可是我是不會離婚的.無論如何我的妻子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林曉曉.這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你說什麼.你在說一遍.”
突然接受到這個消息.老爺子的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麼無法相信這是真的.顫抖着身體再次向葉敬誠尋求着真相.
“爺爺.我不想騙您.但曉曉不能生育是事實.請您原諒我的不孝.我這一生都非她不可.”
“葉敬誠.你混蛋.”
老爺子這次總算是明白了葉敬誠說了什麼.難以接受的跌坐到身後的椅子上.目光呆滯的看着門口處的幾人.對曾孫他有多麼期待.現在就有多麼絕望.本以爲自己很快就能抱上曾孫的.可現在一切都化爲泡影.甚至連那一點點的希望都被殘忍打破.
老爺子跌坐在椅子上安靜的一言不發.葉英實在看不下去.氣憤的掄起手掌有給了葉敬誠一巴掌.他從來都沒有對這個兒子如此失望過.而這次卻徹徹底底失望了.
葉敬誠捱了父親一巴掌.擡手擦掉嘴角的血跡.毫無怨言的看着他堅定的回到：“爸.對不起.這次我真的不能按您的說的去做.我不能沒有林曉曉.您就是打死我也不能.”
“你...”
“老公.爸...爸...暈倒了.”
隨着郭舒雲的尖叫.老爺子應聲從椅子上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知覺.臉色慘白的嚇人.
“爸...”
“爺爺...”
父子倆顧不上之前的爭吵.立馬衝到老爺子面前.接企鵝的呼叫着.可怎麼也得不到回到.
葉敬誠見叫了兩聲依舊沒有回答.趕緊抱起暈倒在地的老爺子.一邊往樓下跑去一邊對身邊母親說到：“媽.趕緊讓爺爺的主治醫生做好準備.我們馬上趕到醫院去.”
“好.我這就你.你們慢點.”
聽到葉敬誠的囑咐後.郭舒雲急忙鎮定情緒.拿出電話就要撥打出去.可看到他們找急忙慌的樣子.連忙擔憂的提醒着.默默祈禱着老爺子可以平平安按.
葉敬誠顧不上母親的囑託.抱着老爺子便來到車庫.直接把老爺子放上車子後.就像把車子開進.這時.葉英衝了過來.拉開另一邊的車門坐了進去.扶着老爺子的身子說到：“我跟你一起去.”
坐在駕駛座上看了一眼後座的父親.葉敬誠點了點頭.飛快的把車子開了出去.
兩人帶着老爺子嘮叨醫院時.老爺子的主治醫生早已做好了準備.很快老爺子就被推進了搶救室裡.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搶救措施.
看着搶救室亮起的紅燈.父子倆誰也沒有說話.一個安靜的站在門前.一個沉默的坐在休息椅上.都一心擔心着關注着搶救室的境況.
這時.郭舒雲急忙從家裡趕了過來.看着父子倆急忙問到：“現在怎麼樣了.爸搶救過來了嗎.”
“媽.你先彆着急.爺爺還在裡面搶救呢.有劉醫生在.一定會沒有問題的.”
對於郭舒雲的詢問.葉英依舊沉默的低着頭沒說話.葉敬誠看了一眼父親後.向母親說着.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如果爺爺真的出了什麼事.不僅僅自己會不安.恐怕林曉曉這一生都會在愧疚中度過.就算不爲自己.爺爺也一定要平安無事.不然他和曉曉這一生都不會心安的.
“對.不會有事的.爸一直都身體很好的.這回也一定不會有事的.”
郭舒雲自言自語的說着.然後不安的做到葉英身旁.擔憂的看着搶救室的房門.
三人有等了半個多小時後.搶救室的紅燈終於滅了.很快老爺子的主治醫生走了出來.看着焦急圍上來的三人說到：“老爺子已經搶救過來了.現在還在昏睡.稍後就會送到普通病房去.你們可以先去那裡等着.不過最後還是不要再讓他在收到什麼刺激.他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如果在收到什麼刺激.我也不保證會發生什麼.畢竟老爺子年紀大了.在加上老爺子之前有過腦梗塞的病史.發生腦死亡的機率很大.你們千萬別再讓他收受什麼刺激.”
聽完醫生的話後.三人擔憂的心總算是暫時放了下來.可心裡也同時更加不安起來.對這次的事件更是愧疚不已.
“你個不孝子.看看把你爺爺氣誠什麼樣了.這下你滿意了嗎.林曉曉就是一個掃把星.她到底是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爸你迷得這麼五迷三道的.就連你爺爺的身體都不顧了.”
醫生剛轉身進了搶救室.葉英就忍不住脾氣.氣憤的對着葉敬誠就教訓起來.
雖然很不喜歡父親對林曉曉的偏見.可葉敬誠卻無理反駁.把爺爺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人是他.如果他沒有執意告訴爺爺事實.爺爺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的這樣子.終究還是自己思慮不周.纔會發生着樣的事情.理當由他來承擔後果.
“老公.這裡是醫院.你就不能收斂一下脾氣嗎.”
雖然郭舒雲和葉英一樣氣兒子不爭氣.可她的理智還在.急忙勸阻着丈夫.不想把自己的家事攤在大庭廣衆之下.更何況他們這樣的家世就根本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哼.不爭氣的東西.”
郭舒雲的規勸讓葉英恢復了一些理智.對着葉敬誠不屑的冷哼一聲.甩手向病房的方向走去.郭舒雲看了默默站在原地的兒子.無奈的發出一聲嘆息.跟着葉英一起離開.
“哥...”
郭舒雲夫婦走過轉角消失後.葉婷走到葉敬誠身邊.擔憂的看着哥哥.葉敬誠和林曉曉之間的事情.她多少了解一些.也許是哥哥有着同樣的境遇吧.她深深的理解哥哥的苦楚.也同情他和林曉曉的遭遇.
“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爺爺吧.”
看到妹妹的出現.葉敬誠沒有絲毫意外.遞給她一個安心的表情.提着步子向病房的方向走去.
有時候無聲更勝有聲.他們之間的兄妹情誼看似單薄.可也只有他們自己懂得彼此在對方心中的位置.他們想兄妹情病不輸給任何兄妹.只是一個不說.一個不問.始終保持着這樣的默契.
跟上葉敬誠的腳步.葉婷不由的想起自己和趙括的事情.他們不也是如此嗎.即使再怎麼相愛.可依舊有着無法跨越的障礙.彼此之間就像架起了一條無形的鴻溝.就算心靠的再近.卻也同樣做不得相守相依.
生活太過世事無常.你總是想不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極力的想要抓住現在.可最後才發現自己什麼也得不到.更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