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閻諾一巴掌往地上呂口的腦袋打去,打了半天,也沒打着,“嘿,我說你小子的,你還躲?頭在哪兒?自己伸過來。”
“諾爺爺爺……我、我沒動啊……”
呂口視線模糊,拼命的睜大一雙小眼,“啊,我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諾,諾爺救救我啊……”
“啊?”
閻諾眸子一瞥,聳肩拒絕,“不行啊,我,我也是剛剛抓住了一隻野豬,我已經把它撲倒了,你快點起來,幫我抓住,咱們來烤、烤野豬啊……少囉嗦你……”
“哈哈哈……”
西卿斜躺在甲板上,大笑不止,指着閻諾和呂口道,“你們真好玩啊,慢慢玩兒,我果然,還是討厭喝酒的!”
“咚——”
隨着西卿的話一落,身子就往一邊偏去,眼一閉,倒頭大睡起來。
而閻諾和呂口,兩個人是相互掐,相互拽,撕扯在一堆。
“啊!三張嘴巴啊,這野豬不好對付啊,剛剛咬了我一口……”
“呵呵呵,好巧啊,我剛剛也咬了一口那壓我的怪物……”
“哎……呂口你個小癟三,我怎麼越看你,越像是一條野豬啊!”
呂口小小的眼縫一眯,“野豬?!不是一頭嗎?哈……諾爺,咱們繼續幹、嘔……杯……”
月光陰森,淡淡的幽亮透過海水反射在船舶上,一切是那麼的安靜。
醉酒之後,大家睡的十分靜謐!
一抹頎長的身影,如神祇一般降臨在此船之上。
再次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讓他有失而復得的甜蜜感,但隨即,席捲而來的,便是那口口聲聲的開玩笑!
閃過淡藍色的眸子微微的闔上,再次睜眼時,眼中已然瑰麗邪佞,一襲修身的長袍,在他的身上,低調而奢華,身子前傾,彎腰抱起在地上擺‘大’字的小人,夜風輕拂,餘留下一陣淡淡蘇合香的氣味……
天色仍黑,船舶之上的醉人還在癡睡。
一切,都是那般的闃然。
——
凌礫國爲一大國,類似於至中原野的京城,向來繁榮熱鬧,今日尤甚!
閻諾,是在一陣極爲吵鬧的鞭炮聲中醒來的。
她微微的睜開眼,剛一坐起身子,就被頭上的重力給再次拉回了牀上。
微微蹙眉,摸了摸自己的頭上,是極爲繁瑣的頭飾,再一眼看向自己的身上,“該死,又穿了?!”
她此刻,身上正裡三層、外三層包裹上了一件大紅色的喜服!
鳳冠霞帔。
四個大字在閻諾的腦海冒出。
這,……她微微的蹙眉,揉着自己的太陽穴,話說,昨晚自己……在與她的夥伴們喝酒來着,然後……
眉梢一挑,閻諾環顧四周,這是哪裡?
打量了一番,她正欲起身照照鏡子時,一陣輕柔的敲門聲響起,“姑娘,您醒了嗎?”
說話之人,是一小姑娘無疑,聲音中帶着抑制不住的顫抖與喜悅。
閻諾下榻,可身上的霞帔尾裙長擺曳地有三尺許,這一跤,摔的閻諾直接一聲“臥槽”後,便衝着門口吼道,“不許進來。”
門口的小丫頭怔了怔,有些無措的眨了眨眼,但還是老實的應了一聲後便靜靜的待在門外。
閻諾爬了起來,直接走到梳妝檯前坐下,銅鏡中的女子,身穿金絲廣綾大袖衫,邊緣繡着鴛鴦石榴圖案,胸前以一顆赤金鑲嵌的紅寶石領口扣住,外罩一件品紅孔雀繡雲霞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