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閻諾前腳剛一踏進國師府的大門,身後不遠,就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
“閻諾!你回來了?!”
不難聽出,聲音中,帶着濃濃的興奮,還有……一點別的什麼情緒,一時之間,閻諾猜不透。
轉身,看着階梯下的女子,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不盈一握。
頭上帶着大大的花帽,五顏六色的像一隻孔雀。
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亮眼閃爍金光。
三年沒見,鄢棠這姑娘,出落得愈加有女人味了!
兩步欲靠近閻諾,卻被站在門口的家丁攔住,面色無異,“蘭櫻公主,請留步,這裡是國師府。”
隨着家丁不卑不亢的話一落下,閻諾也越加的堅定了,這府內看起來像是家丁的人,就是墨珩的手下!
鄢棠明顯有些微惱,可是面上卻閃過一絲無奈,抿着脣,止了步。
閻諾眉一挑,走下了階梯,道:
“真巧啊,我剛剛一到就遇見你。”
“纔不巧。”
鄢棠眸光一轉,視線卻落在國師府內,“我今日恰好在城門有事,遇見了國師大人的馬車,就來看看,結果……不是啊,閻諾!你怎麼會出現在國師府?而且……你是要進去嗎?國師呢?”
閻諾咂咂嘴,這小妞,反應會不會太過遲鈍了一點?
還不等傅雪回答,鄢棠像是開啓了話嘮,繼續道:
“老國師也不知是怎麼的,也是與你一樣,消失了三年,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不過,也是在近日,父王才知曉,原來我凌礫的靈神大人,居然就是原來的新國師!這個消息來的實在太猝不及防,一直到至今,我還像是在雲裡霧裡呢。”
鄢棠說的興奮,眼中的愛慕,也是灼熱無比。
閻諾點了點頭,嘴裡“哦”了聲,算是迴應。
“哎呀!走走走走,閻諾,你還不知道吧,我差一點把這一茬事兒忘記了,你的事蹟,可謂是衆所周知啊,走,咱們找個清靜地兒,你慢慢跟我說,究竟是怎麼把令整個江湖聞風喪膽的花憐月戰敗的……”
鄢棠說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拽住閻諾就往外走。
卻再一次,又被邢給攔住。
閻諾擺了擺手,示意邢不用管,邢微微的蹙眉,短暫的猶豫後,也是退開了身子。
鄢棠拉着閻諾越過幾人便走。
身後,兩名黑衣男子,冥閻教的神甫,炎,以及,修士,黔尾隨跟上。
邢嘆息,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殺出個公主,還是把閻諾給帶出了府。
不過,有炎和黔,也算有個保障,即使邢也明白,就閻姑娘那敏捷的身手,世上,能及之人,怕是少之又少。
……
酒樓內。
閻諾半托着腮幫子,看着面前唾沫橫飛的鄢棠,一個頭突然兩個大。
她從一開始跟她出來,就是個錯誤!
“閻諾,你身後跟着的那兩個人看着真礙眼,出門還有必備隨從,你活得越來越滋潤了啊。”
鄢棠笑笑,水眸一閃而過的嫉妒,“不過,你是何時與國師大人相識的?他還把那玉手鐲都相贈了。”
鄢棠的視線,落在閻諾左手腕上的那赤金玲瓏手鐲上,話語裡,不難聽出的全是酸味。
“傅雪應該在宮內住了一陣吧?”
閻諾舉起桌上的茶杯,小酌了一口,卻問着與鄢棠說的話毫無關聯的別的事。
閻諾此話一出,顯而易見是知道了答案,只是隨口問問罷了。
典型的轉移話題!